(水浒+金瓶梅同人)金瓶梦缘(89)
也在那一瞬间,她的所有不安都化作了重重的怀疑。
那是什么东西?
一张写满字的纸?纸的一角还有一撇红色?
就凭这东西,就能说动皇帝?
苏苏实在是不解。
“野猪精,你看仔细点!”花子虚傲慢得不可一世。
带着满肚子的怀疑,苏苏又仔细看了眼那张纸。在明白玄妙所在的那一刻,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东西……花太监是如何……”
“野猪精,花太监虽说权位不及童贯,终究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太监想到得到这东西其实很容易。不过……”
不过许多太监根本不明白这样一张纸的价值。
苏苏终于放了心。前方似乎有了希望,但同时,不安的感觉却又更甚。毕竟西门庆那是反叛的大罪!单凭这样一张纸……
小心翼翼将那张纸放入盒中,裹上锦缎,再放进装满稻草的箱子。待阖上箱盖,花子虚也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说来,野猪精,今夜一道就寝吧!”他突然说。
苏苏喷了。
神马情况?
她是否该像电视剧中的女猪脚那样赶紧抱胸?
面上竟有点点小忧郁的花子虚神色凝重,口气中是满溢的不信任,“京城有些不安稳。咱们带着那张纸,若是遇见抢劫的……届时,如果山林野猴不在花某身边……对了,山林野猴,倒是听阳谷县的街坊说,是你强】暴西门大哥的!花某是正经人,你可别打花某主意!”
苏苏:“……”
今日才有种从山林野猴回归人类预感的苏苏瞬时变回那传说中威风八面的山林野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官人要消失几章~~
这话有点肥喔!算是弥补这几天没更吧!
☆、五十九
接下来的三日苏苏同花子虚始终同睡在一张床上,但中间永远隔着一个大大的枕头。亏得花子虚的戒备,苏苏终于狠狠体会了一番当怪蜀黍的感觉——
花子虚就是那小萝莉。
……
不得不说,花子虚的贞操意识比西门庆强多了。
强得苏苏无数次恨不能一脚踹开中间的大枕头扑上去将花子虚XXOO了!!!
同西门庆一道的时候她可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果真,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人,就同“贱”这个字眼脱不了干系……
西门庆脱光光洗白白的时候她咋就没这种冲动?
总结原因:见过太多次,以至于没了兴趣。
得出结论:所以这个世上只有“贱人”,而永远不会有贱猫贱牛贱猴子……
三日后,甄夫人派府中的婢女来客栈请花子虚次日前去一叙。花子虚乍一看神色不改,在婢女面前还摆出一副对此行甚为期待的模样。待当婢女不见,他就一脸厌恶。
“害怕被占便宜?”铁了心火上浇油的苏苏道,“放心吧,不过是被摸摸小手捏捏大腿,童贯还活着,那个女人应该没胆子拖你上床,再说……”
“就算她拖花某上床,也少不了一块肉。”干净利落道,花子虚轻轻捋了捋额发,“花某烦心的不是这个。”
苏苏有些好奇。
“花某烦心的是见到皇上该如何说,如何做。”
苏苏脑筋有些打结,见皇上?他们要进宫了吗?进宫这么容易?童贯说几句就行?太监这么厉害,那还要皇帝做什么?
花子虚却说进宫难,但童贯同花太监同一年入宫,这么些年一路走来,感情也算深厚。甄夫人美言了几句,再加之花子虚说此去是为了给皇帝上贡,事情自然容易许多。
苏苏略安心。
“野猪精你手中还否有首饰珠花?”花子虚又道。
苏苏点头。
“野猪精你记得选出最好的珠花,待会儿再去买个最上乘的盒子,花某手中还有一些最上等的檀香,届时可放在盒中作为熏香。”
“送给皇后娘娘?”
花子虚笑了。笑得有几分放荡,褪去了所有不安与忧愁,这一刻他终是拾回初来阳谷县的花花公子模样。“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着,斜睨了苏苏一眼,“偷不着不如偷一只野猴。”
看在最近需要这男人帮忙的份上……
苏苏忍!
花子虚笑得愈发放荡。只要是男人,提到烟花之事时多少都会有些兴奋。从他的笑容中,苏苏也读懂了一件事:东西将要送给那个但凡后世提到名妓就一定不会错过的——
李师师。
苏苏有些亢奋了。
她亢奋的样子让花子虚忽生出一丝淡淡的不悦。“西门大哥入狱这么久,野猪精你似乎很少着急?”
苏苏觉得好笑。这花子虚胡说什么呢?她不着急?难道只有哭哭啼啼,要死要活、茶饭不思、消瘦不堪才算是着急?
首先,着急有用吗?就算是强悍的梁山,山上兄弟被抓了都得安心等到砍头那天才能劫法场。貌似没有多少劫狱的。而她呢,孤身一人,混血面容在京城似乎又没啥特别的威慑力,再着急也是干着急。
其次,花子虚不是有办法了吗?至少在这个办法被确定没用之前,她没必要着急。心急办错事,万一增添了麻烦又该如何?
最后……
自她出现在阳谷县,西门庆弄出的事端还少吗?着急?对她来说,时间机器没出现就说明某人还未脱离隔日就掉脑袋的命运!为某人可能掉脑袋的事着急?不好意思,其实她对这事已经习惯了……
听完她的解释,花子虚愣是半晌没说出话来……
之后,在花子虚呆滞的目光中,苏苏气定神闲地选出了最精致的发钗。说来,皇帝的女人,什么没见过?但该走的场面一个都不能少。
苏苏有时也会想到那根用绿色珍珠做成的发钗,西门庆留给她的那一根。她再次回到西门家时,那根发钗就不见了踪迹,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再后来西门庆入狱,将全部财产转给她,她清遍了家产,却依旧寻不到那根发钗。
幸好没问,不定西门庆一气之下送给了哪个小娘子。
只是每每想起,总觉得有些可惜。
做好准备。苏苏就同花子虚一道出门选妆奁盒。上车的那一瞬间,花子虚重重地咳嗽了起来。花子虚身体本就虚弱,上次同叔伯兄弟打官司的时候旧病复发。比起那远在阳谷县的西门庆,苏苏更担心眼前的花子虚。
但他却说不过是被明日见圣上之事吓着了。
听他这样说,苏苏略微松了一口气。
很快来到首饰铺前,附近有几个乞丐端着破碗四处晃悠。苏苏忽然想到庞春梅,这几日只要有闲,她就在东京城四处打听庞春梅的消息。却一无所获,庞春梅就像从东京城消失了般。若真是那样,倒也好。
但她总有一种感觉,那个女人并没有离开的预感。
眼前的这几个乞丐,不定能带来新的消息。
给花子虚说了声。苏苏就朝其中一个乞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