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农女:买个相公生个娃(450)
章太后见云珞皱眉,就知他不满了,心里有些忐忑,暗怪自己不该心里想着有求于云珞,声音就没控制好,唉,自打摄政王将办公之所由御书房搬到摄政王府,除了每日上朝就很少在皇宫里待着,她想要找他说些话都没有机会。
平复一下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章念真道:“摄政王,昨日哀家听人说,你要把制糖工坊交给洪太师来打理?”
云珞略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道:“太后有何见解?”
章念真心说:我有何见解?制糖工坊这等大事,岂能交给外人来做?无论是北地,还是章家都有会做生意的能人,摄政王你是糊涂了才不选用自己的人而选了洪太师?
可这话也不能直说,章念真道:“哀家一妇道人家能有何见解?就是想听听摄政王的想法。”
云珞道:“本王觉得洪太师这些年在朝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众所周知,洪太师不是本王的心腹,也不会被他人胁迫,立场明朗,不会让人觉得他会偏向哪边,只要本身光明磊落,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冯相听后嘴角抽了抽,他昨晚想了一晚也没想明白云珞把制糖工坊交给洪太师的理由,如洪太师一般,想过云珞是不是想借此机会逮着一个他的错好发作,却没想过人家摄政王想的却是,洪太师不是摄政王的人,反而和摄政王府有数个过结,他更不是冯相这边的人,虽说他不愿得罪冯相,但这些年冯相也别想找他的麻烦,若是这个理由,洪太师还真是适合的人选。
可摄政王虽然没点冯相的大名,话里却指的就是冯相,冯相很不开心,觉得摄政王这是在众臣面前打他的脸。
可打了又怎样,右脸被打,他还得把左脸递上去,因为章太后开口了:“不知相爷觉得摄政王的人选如何?”
冯相赞许道:“还是摄政王想得周到,这些日子本相也时常想主理制糖工坊的人选,却没一个比洪太师更适合的,果然还是摄政王考虑周详。”
云珞回身看了冯相一眼,嘴角不屑地向一边扬了扬,虽然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制糖工坊与你有毛的关系?用得着你来想主理制糖工坊的人选问题?
冯相被云珞看提浑身不自在,也是他脸皮足够厚,才没弄个大红脸,可就是觉得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嘲讽,可这能怪得着他吗?明明是太后不满意摄政王挑的人,却想让他出这个头,他难道还能顺着章太后的话,说摄政王选的人不好,他可以推荐人选?
他真推荐了章太后就能满意了?还把摄政王给得罪了。
这个章太后,之前还觉着她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却胜在听话,先皇选她生下孩子多半也是看中她这点,又因她是摄政王的表妹。
可如今看了,这就是个傻的,好好的摄政王给他们母子做靠山,她却非要与摄政王唱反调,没什么本事,野心却不小,等哪天把摄政王得罪狠了,有他们母子哭的。
外面人都说摄政王府的章太妃没脑子人还作,可有句话说的是侄女儿像姑,今日难得章太后多说了几句便也暴露了没脑子人还作都是因为随根儿。
正文 第606章章太后的心思
章太后也不悦地看了看冯相,她给冯相反对摄政王的机会了,可这老小子竟然不按她划出的道走,让她还怎么说?
外人眼里他们母子两个一直是在摄政王的羽翼之下受到保护,摄政王也是先皇临终前的托孤之人,名正言顺!
若是因此和摄政王唱反调,不会有人觉得她是因为母子被摄政王欺压得狠了反抗,只会认为她疯了,放着强大的靠山不依靠,却自己作死。
可这几日她的母亲章夫人时常进宫,在她面前没少提起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她的记忆中也有不少章太妃护着解卉兰而与自己娘针锋相对的画面,以及当年章夫人想要让她与云珞结亲,却被章太妃嫌弃一事,章念真越想越觉得委屈。
凭什么她们母女就要被章太妃永远压着一头?如今她这个太后做的都让人觉得那是因为她是摄政王的表妹,人家先皇看上她也是摄政王,好像她的一切都是摄政王赐予的似的,摄政王那么好,咋不让他给先皇生个孩子?
章念真越想心里越气,如今每天在朝堂之上又被云珞压上不止一头,说句话都底气不足,尤其是昨晚章夫人连夜进宫和章念真说:“真儿啊,你看看你好歹也是太后,外国使节进京总该你这个太后出个面吧?接受一下外国使节的拜见,可你表哥都咋对你的?是不是都没提让你接见外国使节?如今外国使节眼里,估计是只知摄政王,而不知太后和皇上了。还有啊,娘进宫前听人说起,你表哥竟然要把制糖工坊交给洪太师,不说那一家人除了溜须拍马会什么?就说这有了好处咋不想着自家人?你表兄表弟他们如今不都没事儿做?怎么说也是太后的表兄弟,再不好咱们还是亲戚,你表哥就让他们领个闲职丢不丢人?”
章念真虽然劝章夫人不要听信别人的谣言,心里难免不舒服,正如章夫人所言,她娘那边的表兄表弟都没有实缺,却把个大肥差给了洪太师,别人不会说云珞大公无私,只会说章太后娘家的表亲没本事。
章太后想了一晚,决定早朝上发难,依之前所见,冯相常带着人与摄政王唱反调,定会顺着她的话说,把利益拿到自己手里,等冯相得了好,她再给冯相通个气儿,她娘的那些侄子们也就能补个实缺了。
可冯相不傻,如今倒显得她傻了。
章念真想要说几句话缓和一下云珞的冷脸,可还没等张口,云珞已经先一步开口,“太后还有何不满?若是没话可说事情就定下来了。”
章念真动了几下唇,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知道云珞已经在怪她了,有些后悔不该听了章夫人的话为她的表兄弟谋差事,这话还没说出口,已经把云珞得罪了。
好在她还是皇上的亲娘,云珞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也不会拿她如何。
云珞问了洪太师几个关于建制糖工坊的问题,洪太师昨日很下了一番功夫,对答如流,那胸中有丘壑的模样让原本还觉得洪太师没啥本事的人都闭上嘴了。
他们不知这是王爷事先给洪太师铺垫好了,只当洪太师真有些本事,只是这些年都被先帝给耽误了,倒是没人再提洪太师不适合的话了,毕竟洪太师说出的那些方案,就是换了他们也未必能做得更好。
下了朝,洪太师虽然有种酣畅淋漓、扬眉吐气的自豪,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里衣都湿透了,好些年没做过什么正事儿了,突然正经八百地被摄政王提出来做事,洪太师在得意的同时,也不免忐忑。
但好在摄政王并不是想让他难堪,或是揪他小辫子,昨晚送来的那些都是真的。
同时洪太师也佩服起云珞,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做了摄政王,做起事来确实有板有眼,手底下也有能人,这制糖工坊的流程可不是谁都能想出来的。
下了朝,洪太师向一众想要与他多亲多近的同僚告别,就在宫门前等着云珞,待云珞出现便迎了上去,“王爷,下官定当殚精竭虑,不会让王爷失望。”
云珞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嗯,好好干!”
那淡淡的态度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让洪太师想了一肚子的话都说不出口,望着云珞远去的背影,洪太师突然觉得其实他这个位置并没有多重要,只是人家王爷闲着无聊立的一个靶子。
直到他回了太师府,见到府门前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个脑袋,洪太师才真正意识到制糖工坊的重要并非只针对东楚,至少那些外国使节也已经盯上了。
云珞回到王府,刘双喜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云珞坐在桌边一边吃一边和刘双喜道:“章太后早些年与你有些交情,你且说说她这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