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温柔(41)
进入他的那刻,干涩的穴-口拼命排挤着粗大的异物。难以进入,亦无法退出。
牧华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下-体又涨又痛,被绞得死紧。他明显的感到身下人的紧张,那绷紧的肌肤,还有那双紧紧抓住床被,甚至青筋暴起的手。
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秦胜也同样痛苦,并且比自己更痛苦。
心底升起不舍,说好不再伤他,似乎又一次次不由自主的伤害了呢。
唇边露出丝苦笑,压低了身体将胸口贴着他的背脊,用声音安慰着身-下的男人。
一次次低语,强忍与等待。终于,牧华听见秦胜的闷哼声,还有那渐渐松弛下来的后-庭。
“胜,感觉怎么样?”
不敢有任何动作,即便下-体已经没有之前被绞紧的感觉。
出乎意料的,他得到了秦胜的回答。
“你……可以动了。”
秦胜死咬着唇,自他进入自己起的那刻,硬是将所有的痛压在喉头不肯出声。
用男人的身体去承受这些,他本就不喜欢。过去,他可以凭着自己对牧华的爱,跟他一次次上床。他甚至会觉得高兴,因为那是彼此感情的羁绊,是他能站在他身边,贴近他、靠近他的方式。
可是如今呢?又是为了什么,让他非要跟牧华发生关系?
明明就不喜欢,明明不愿意。此时此刻,在他身下,承受这些痛苦,仿佛都成了作茧自缚,成了可笑的笑话。
他只能催眠自己,他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目的。
为此,而不折手段。
身体拥有一个人的本-能,最是诚实。当起初的痛楚过去,一阵酥麻的快感顿时沿着背脊窜入大脑,让秦胜不由自主逸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这具身体,就好像早就被烙上了烙印,被改造了机能。明明不能接受任何男人的性-爱,却惟独只有牧华可以。
不会吐,不会犯冷,不会胃部抽痛。甚至,他还能慢慢从中得到快-感。而这些,只有牧华可以给,除了他的任何人,都不行。
他有洁癖,他早就知道,并且严重的很。
所以如今面对牧华,他只为自己感到可悲。
身体,忘不了他。
秦胜无法对自己的身体撒谎。
“胜,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看看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徘徊在头顶,让他唇边的笑容更苦涩。
只是牧华看不见秦胜的表情,而秦胜同样不知道,牧华那笑声背后的不安与忐忑。
在秦胜身体里得到满足与释放。
他缓缓退出秦胜的身体,解开他双手的束缚。双手亲密的搂着他,将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阿胜,我很想你。”
这是真心话,他想他。所以如今,他来找他了。
“呵呵……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呢。”
秦胜先是没动,却又在说完话后不顾身体的痛,突然强行转身,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想要保有温存的男人。
“牧总,您得到了满足吗?那么,作为报酬,恳请您不要再为难龙川家。” 他看着牧华,淡淡的笑着。他的表情诉说了一切:这不过是场交易,而他,根本不在乎他对他做的一切。和他发生关系,只是为了换回他想要的结果,仅此而已。
牧华愉悦的表情褪尽,他沉默的看着秦胜,眼神复杂而阴暗。
他很怕自己失控,可他更怕,失去眼前这个男人。
三年后,当他无法再忍的时候,他回来了。他要找回属于他的东西,可却发现,即便自己用了心,或许这个东西也不会再属于他。
这份不安,这份恐慌,从未有过。
甚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甚至面对最强劲的对手,都从未有过。
“阿胜,告诉我,你只是在开玩笑。”
他笑得虚弱,表面的阴狠不过是伪装自己的武器。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此刻的自己,根本不堪一击。
没有什么不敢承认,他从不掩饰自己在秦胜离开后孤僻乖张的性格。只是秦胜,他心中的那人,不曾知道,也不会知道。
秦胜静静的回视,没有逃避他任何的窥探的眼神。他缓缓开口,在牧华来不及阻止前,那些看似无情的事实已然出口。
“不是。我不会跟你开玩笑。”
他敛起笑,此刻已只留平淡。
“牧华,我已经给不起你任何东西。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端午节快乐~!
这周忙于工作,加上答应了要更《重瞳》故此文可能暂缓更新。
>.<不过我有时间就会更滴~
26
26、浮影、挽回 ...
生活又再次恢复了平静,没有任何意外,令人喜欢的单调与平乏。那天的插曲并没有改变什么,就这点来看,或许牧华真的如他所说,有了转变。
再次见到惠里的时候,她流着泪,静静的站在距离秦胜几步外。
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却像是一条鸿沟。无法逾越,无法拉近。
夜晚的星空下,本该属于浪漫的气息被压抑的悲伤冲冷。即使相视无言,他也能从那双清澈的眼底看见无声的质问。
秦胜一味的淡笑,就如同他对惠里最常用的表情。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相信,某个人早就将一切告诉惠里。能挑起风波的事,他从来乐此不疲。
“这都是真的?”
惠里还是没能忍住,每靠近他一步,心底那说不出的窒息感便多了一分。
可她需要问清楚,她无法让自己的心里留有揣测的余地。
秦胜点头,随手摸了摸口袋,将纸巾递给惠里。
惠里的话说得并不清楚,可不管她问的是什么,无非是关于自己与牧华间的种种。
“惠里,家里的情况怎么样?”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欠她的已经够多,他不想让她连家族的事业都赔在他身上。
这毫无疑义。
虽然,他始终相信Ray不会真的眼睁睁看着惠里出事。
似乎情绪在霎那间崩溃,嘴里的喃喃自语瞬间成为大声的责问。
惠里拉扯着秦胜的衣袖,一下一下,借以宣泄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要再去见他?明明可以躲开,明明可以不再见面,为什么要去见他?秦胜,是你说无法再爱,是你说要过平淡的生活,是你说要忘了过去……因为这样,我才没有逼你,你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明明就知道啊……”
泣不成声。在秦胜一再的沉默中,她的心渐渐冰冷。
“秦胜,你好绝情。”
他绝情?
是的。不知从何开始,他也被烙上了绝情的标记,他变得和牧华一样。
原来从未摆脱他的影响,潜移默化,从根本开始的转变。
他知道,他无法在此时此刻给予惠里安慰。这是他们必经的过程,只是延续了三年前没有上演的结局。
任由惠里那一声声的质问,任由她在他的衣衫上留下皱褶。最后的最后,他只能静静望着天空,默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