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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68)

慕容惟甚至没有抗议的权利。

“我去帮你找些药。”

“不用,他已经帮我上了药,几天就会好。”张季沉默了很久,低声问,“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吗?”

“不行。”

张季听了,什么也没说,静静用被子裹着赤裸的身子。

他似乎总不习惯求人。

慕容惟苦笑,“睡吧。我不做了。”

莫翼是只彻底的畜生。

自己,自己大概还能算只半兽人吧?

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打了电话,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张季的家人藏在哪里。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办。

安棱说,不要在背后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慕容惟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装作神清气爽的模样下来。

莫翼在客厅看报纸,见了慕容惟,不在意地问,“这么神采飞扬,昨晚睡得很好?”

“好极了。”慕容惟轻描淡写地说,“阿季可被调教得乖了不少。”

“是吗?”莫翼正在看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听话就好。”

当天晚上,又是慕容惟的噬心之夜。

他谁也没找,在烦躁的心情中不断联网和电话,处理家族中的各种事情。

母亲死后,太多烦琐的事情需要解决。

要动手,尤其是对莫翼这样的人动手,需要绝对的忍耐力。

需要制造种种假象,让对方在自己未动手前迷惑。

张季之所以被莫翼修理,就是因为太大意,他对慕容惟的倾向,惊动了莫翼。

慕容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到了礼拜五,慕容惟在晚饭时还是叫张季多吃点。

张季沉默着站起来时,慕容惟当着莫翼的面,站起来把张季拦住了,狠狠拧着张季的下巴,危险地笑起来,“你和我对着干?阿季,看看今天是礼拜几。今天不许去书房。”

直接把张季抓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季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洗澡出来后,张季上了床,主动把睡衣解了,咬着洁白细密的牙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说,“我知道你想要。”

惊心动魄的美丽柔韧的身体,惊心动魄的伤痕。

旧的伤痕外,还有新的伤痕。

昨天是礼拜四,莫翼还是没放过已经受伤的张季。

慕容惟确实想要。

但是,这太卑鄙,太龌龊。

他不是莫翼,他不要向张季施恩,要挟,勒索。

慕容惟说,“我想要,但是我不做。”

“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后悔。”

张季听见这句话,默默把睡衣又穿上了,钻到被子里,背对着他开始睡。

背影纤细而脆弱,却给人坚强的感觉。

慕容惟很想紧紧拥抱这个背影,但是他做不到。

张季浑身都是伤,他不忍心。

周六又是莫翼的日子。

慕容惟的心一直被煎熬到周日,午饭后张季照常去书房。

莫翼忽然提出,“慕容,我们兄弟两个私下聊一下。”

“好。”

他们一起去了莫翼的房间里,关上门,目光碰上,不知不觉都摆出对峙的姿态。

“你的小动作也够多了。”莫翼冷笑,“派人查我?”

慕容惟说,“我派人查你?我为什么派人查你?”

莫翼虽然在冷笑,但是态度并不尖锐,谅解似的说,“你不希望控制阿季的筹码都在我手上,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阿翼,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我早就提醒过你,阿季是我辛辛苦苦弄上手的,你不要往死里整。”

慕容惟也笑得十分冷冽,“我把阿季往死里整?”

莫翼眼神犀利,“慕容,我可不是瞎子,他身上那些伤,我看得很清楚。”

慕容惟愣了一下,“什么伤?”

“还有什么伤?阿季身上的伤。慕容,我知道阿季脾气不好,不开口很闷,开口就伤人,但是教训的方法很多,何必这么暴力。他皮肤那么漂亮,你伤得都不成样子了。”莫翼说,“不错,你是把他调教得乖了不少。可那么多伤的身子,我怎么和他做?”

“喂!”慕容惟截断莫翼的话,“我以为是你弄伤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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