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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风/丹风倚朝阳(68)

举剑的男子眉眼微挑,眼底闪过一抹浅浅的惊讶与沉思。他没有动,他在等,等对方先一步开口。

“交出虎符,在下小命不保;不交出虎符,在下尚且能苟且片刻。这位兄台,若是此刻换做你,你会怎么做?”

单风缓缓的道出心中所想,一点儿也不介意架在脖子上的冰凉剑锋。哪怕脖子上已经有些微刺痛,感受到滚烫的液体滑落,她也无动于衷。

这份胆色,这份气魄,不愧是文南王看重的左右手。

“三千两买你命,你出几千两?”

男人再次开口,依旧是破嗓音,但这回听起来,却比刚才那回能入耳些。

单风因为男人的话而睁开眼,她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意:这个男人,还真有意思。

“没想到我的命还挺值钱,三千两,我可拿不出这个价。”单风动了动脖子,见对方没有逼近剑锋,唇边的笑意更深:“我想,我的这条命是买不回去了。兄台不妨告诉在下是何人想要在下的命?也好让在下在阎王府里侯着,等他下来再找他好好讨回公道。”

“五千两,我买你。”

男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张大额银票,“啪”地一下单手压在床头。接着,在单风震惊的目光下,收剑出手,瞬间便点了单风全身大穴,令她动弹不得。

单风从未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更没想到对方会有此一招。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自己遇上了个古怪的断袖杀手?难不成他还真看上了自己的美色?

五千两买下自己?

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偏偏这个时候,她却丝毫不得动弹反抗。而当那带有剥茧的大掌抚摸上单风脸颊的那刻,她才发现到男子的异样。

灼热的温度,异常急促的喘息,浓重的呼吸,还有靠近后透着月光才发现的额头——布满了隐忍的汗水。

这个男人,竟然中了毒?而且……还是那最不利于自己的春毒!

“娘希匹的,你敢!”

虽然虚弱,但她仍压低嗓音抗议。看见男子面具下清冷的眼渐渐带上欲-望的热度,还有那双挑开自己前襟的手,单风的心底第一次产生了恐惧。

想到前不久离开的嗣衣,她想,或许她还有机会。只要嗣衣能及时赶来,只要她能拖延住男人的动作。

“我是男人!而你也是男人!”

“无妨。”只要能解了自己身上该死的毒,他无所谓男女。反正无论男女,对他来说都一样。

无情之人,何须顾及情爱。他要他,只是要他来除去身上的毒,让他能够不至于娶了那个女人。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娶那个女人。即便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即便自己要背负断袖之名,与一名素不相识的男子交欢。

“哼。”清冷的一声冷哼,想到那个狂妄自大的女人,男子下手的动作反而更果断迅速了几分。

适得其反的结果让单风简直要瞪出眼珠子,一口气提到了嗓子口,全身却依然无法动弹。

忽然,她下定了决心,就算要受重伤也要冲开全身穴道。

却是这时,屋外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单风一愣,便见男子扬手一挥,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出一柄墨剑。诡异的伸手,简直叫人寒颤。

这个男人,绝对有能力在嗣衣进来的瞬间,无声无息的杀死对方。而从他眼底,单风清楚看见了这点。

“不,别伤她!我会让她离开!”

她心中焦急,已经顾不得自己。只想着怎样才能让嗣衣停止靠近,离开这里。

于是急中生智,扬声道:“是嗣衣吗?对不住,我已经躺下了。许是酒精作祟,人昏沉的很。姜茶就不喝了,这起身一动又该冷着。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想必睡上一觉明儿个我会好上许多。”

“将军你有没有事?”几步来到帐前一撩帘子,里头漆黑一片,只能借着月光看到床榻上背对着自己静静躺卧的单风。

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无声一叹,“如此,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替你看看。”既然已经睡下了,那就不要再累她起身了,免得着凉。

“恩,嗣衣你放心,快些去歇着吧。”

“好。”

嗣衣走后,一道黑影从暗处现身,眨眼间,人再次翻上床榻,将床榻上的人固定在自己身下。

俯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清瘦脸庞,男子倏尔眯起双眸,一股淡淡的不悦赫然出现在眼底。

“那是你的女人?”

他问,却又在下一刻感到后悔。他总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为何会变得如此莫名其妙?

看来,必定是那春药作祟,而最该死的,还是那个女人!

该死的殷国公主,他阡陌阳绝不会放过她!

而在此之前的今晚,就只能委屈了身下这澜风国的凤将军了。

“抱歉。”

凑近单风耳畔低声一语,接着再不犹豫的掀开单风的衣衫……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快把小风第一次送出去了……

☆、失身(下)

密密麻麻的汗珠布满额头,隐忍住喉间那即将逸出的呻吟,急促的喘息下,那双黑眸却依然清亮犹如寒星。

她看着男人的情绪渐渐失控,看着他挑开自己的前襟,伸手探入,看着他微微怔愣的眼神,视线落在她胸前那层层缠绕的白色布条之上。

“你受伤了?”刹那间,阡陌阳的心中涌现出一股陌生的愤怒。“是谁伤了你?”今夜之后,他即是他的人,他有权知道人的过往,也自会保护人的安全。

单风沉默不语,唯有抿紧的唇昭示着她紧绷的情绪与心中的抵触。她不悦,她强忍,她感到羞耻,她自然也不会无动于衷。

单风只是在等,等待最佳的反击时机,而机会,往往只有一次。特别是面对眼前的男人,她根本无法探出对方本事,不知对方武功修为高低。没有万分把握,她实在不敢贸然动手。

面对单风的沉默,阡陌阳心中不悦。他大手一扯,拉开那束紧的结头。白色的布条瞬间松动,而床上被点了全身穴道的人脸色倏地一冷,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苍白。

阡陌阳习惯了在黑夜中视物,自然看得见单风神色的变化。他心中疑云乍现,想到如此俨然有序的军中,如何会让统帅受伤?来此之前,他也从未听闻凤军统帅被人刺杀的消息。他是第一个前来探水的人,而如今的局面,连他自己也着实没有预料。

“你不说没关系。”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没有得不到答案的。而如今,他该先看看身下的男人,是不是还能够承受自己接下来的掠夺。

毕竟,尽管他是个将军,是个男人。可阡陌阳的理智,也几乎在强大的药效下瓦解。

运功于掌,轻轻一挥,那布条在须臾间化为片片。那需要多大的功力,才能将这份掌力拿捏的如火纯清,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会伤到身下的人,而他,却是正好毁了阻碍,没有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