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宠:丑媳山里汉(144)
她第一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很爱他吗?
可是当热情退却,自己此时此刻提起“爱”这个字,居然前所未有的冷静。
对着一个闭着眼就能说出自己身体某处怎样怎样的男子,还是自己曾为之生儿育女过的完美男子,她真得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心动。
“怎么了?在想什么?”
三妹温婉道:“不是说了我自己弄嘛,你就只管说我是你朋友,图样和银子我自己来。”
“也好。”看着三妹若有所思的样子,房景修点头。
到最后,他居然候着脸皮留在了陈三妹的房中。
三妹现在还小,于爱情似乎还未完全开窍,所以他打算慢慢引导她,重新爱上自己,不,比之前更早的爱上自己。
人生不过几十春秋,而他已经用掉了将近二十载。这点时间怎么够?
三妹不知道自己该坚持什么。
隔着中衣,依然能闻见他身上男子独有的香气。
他的下巴搁在她头顶,寂静的夜里能听闻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两人只是静静的相拥,听着窗外的虫鸣,很快闭上眼眸。
她不记得第一世跟房景修在一起的情景。
但是却记得第二世跟崔昌在一起的痛楚。
跟崔昌甚至连手指都没有牵过。
所谓夫妻间仅有的牵绊,便是他粗暴的贯穿她身体那一刻,在一阵几乎要撕裂五内的剧痛中,她怀了一个孩子。
房景修蹙眉看着紧紧抓着胸前衣襟的女子。
双腿摩挲,她口中呜咽,咬着牙,五官扭出痛苦的褶皱。
“三妹?”
身旁有人轻轻的摇晃她的身子,感觉到有温润的触感划过脸颊,三妹剧烈的喘息着,缓缓睁开眼。
看见房景修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三妹,你做梦了?是不好的梦吗?”
三妹躺在床上,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分不清自己究竟所处在那一世。她迷茫的躺在床上努力回想……
可是刚刚身下的疼痛还是那么的清晰!
三妹脸色顿时大变,她不顾一切的从床上挣扎着坐起,难道是……难道是他对自己……
他披着衣衫,胸前却是未着寸缕,露出一大片令人血脉愤张的肌肤,他精壮的腰身绝对完美到无可挑剔。
面前的少年俯身,面露关切。
可是陈三妹却完全没了心动。
“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是不是你?”
那被贯穿的刺痛麻木了她的大脑,麻木了一切。
她惊恐又愤怒,还带着梦中无法言说的悲怆之情。
几乎是想也不想的抬手,“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她自己出手后都为之一愣。
这狭小的房间里顿时安静的可怕。
房景修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他完美的俊颜上立刻出现一丝冰冻的裂痕。
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抬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对我?”
“……”
对,这是景修啊,不是崔昌。
那刚才……
她伸手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腹部,似乎并无异样。
对付,原来是一场梦。
三妹撑着床,额头露出细密的汗珠。
多久了,她怎么会忽然梦见那一次,那是她最不愿触碰记忆。
而她下意识的动作却刺痛了房景修的双眸,那比她掌掴一掌还要令人心神俱焚。
陈三妹下意识的看向他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内疚的开口:“景修,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还能怎么说呢,三妹咬咬牙,忍住了接下来的话。
“……你好好休息。”他眸子暗淡,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对她发脾气的话。
他发誓,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守护她。
将地上的木盆取走,再次回来时,三妹向里瑟缩了一下,他沉默了半晌便道:“我……先去另一间房。”
三妹起床,房间里没了房景修的踪影,灶台上放着两枚山鸡蛋。
正文 第187章,姚芳的狼狈
三妹脸上痒痒的,但是瘢痕还没有开始掉。
范梅儿很懂事的转身对李大娘道:“娘,雨后的野菜新鲜,我们去看看吗?”
李大娘叹口气,转头看向姚敦。
姚敦神情犀利的扫了扫来人。
“陈三妹……姚芳身子不舒服,不适合见人”。李大娘还没开口说话,姚敦就开口拒绝了。
果真发生了什么事?
“三妹救我——三妹救我!”姚芳疯狂的敲打着门板。狭小的庭院中发出咚咚的声音。
“姚敦你这个疯子,放我出去,快点放我出去!我恨你!啊!!”绝望凄厉的呐喊声惊心动魄的从院子后面传来。
三妹面色一凛,走近堂屋:“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把她锁起来?”
姚敦沉着脸,显然是不喜欢陈三妹的多管闲事,用一种冷淡的声音道:“这是我们的家事,请你回去吧——”
三妹犹豫了一瞬,抬脚后退准备转身。
此时的姚芳趴在门后,她耳朵努力的贴在门板上,听见没了三妹的声音后,干裂的嘴唇绝望的开口,几乎用一种低声下气的语气哀求道:“三妹!求求你不要走!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三妹啊!……”
“开门!开门!”
“姚敦!你开门!!”
她因为着急和绝望,到最后居然发不出声音了,只狠狠的捶打着门板。
三妹的脚步顿住。
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真得不管吗?
“开门,我看看她。”
“这不关你的事。”姚敦的脸上的神情冰冷麻木。
陈三妹冷冷一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姚芳凄惨的求救声就气愤不已。
但是她更担心的是,姚芳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从刚才的声音来看,她的情形不容乐观。
她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这样和善的一家人,如今居然把姚芳死死的关在门内。
三妹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只在一旁抹眼泪的李大娘:“李大娘,我知道姚芳是你们姚家的童养媳,就算她不愿意做你们姚家的媳妇,但是十六年的养育恩情并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你们把她关在这里,除了让她更惊恐更心寒之外还能有什么用?”
李大娘的眼泪的掉的更厉害了,看向姚敦:“敦子开门吧……娘求求你……”
姚敦掠过李大娘,冷冷的看向陈三妹:“陈三妹,你以为你大哥是房御史的儿子,就能管着我的家事了?我的事不用你们插手。”
这是陈三妹头一次听见姚敦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不,确切的说来是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姚敦在村子里从来都是话不多的人,所有人包括陈三妹都以为他应该是木讷甚至是愚钝的男人。
但是如此听来,他似乎并不木讷。
“呵呵,你说错了。我大哥并不赞同我来。”三妹淡淡道:“他说,感情的事很难说,叫我少插手为妙。”
“不过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在走之前说些什么。……你既然想爱一个人,那么最起码不要伤害她。”
“如果换作我被如此对待,我想,从身份揭开那一天起。对亲情的惶恐和无助,直到今日为止,这份并无血脉的亲情也似乎要彻底结束了。当然,李大娘对姚芳姐有抚育的恩情,以芳姐的为人自然要知恩图报。”
李大娘听到这里哭的声音更大了,双肩颤抖不已。
三妹顿了顿,看向自始至终沉着脸的姚敦,道:“那么姚大哥你同芳姐之间有什么感情可以消磨呢?呵呵……就那点兄妹之情,怕是真得要到此结束了。”
姚敦身子一震,面色很快归于平静:“我不在乎。我们本来就不是兄妹。”
他居然这么说……
“所以,哪怕逼迫成仇人都在所不惜?”
还真是……不讲人情。
“所以……”陈三妹想了想,慎重道:“你以为自己有情,其实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