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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宠:丑媳山里汉(236)

作者: 鸿雁踏雪 阅读记录

先不管了,眼下要不划清界限,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

陈三妹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我看你举手投足间阳气不足阴气有余!到像那不男不女的太监,我怎么可能对这种人有想法?”

一阵冷风吹过。

陈三妹感觉周围安静了片刻,不太妙。

温和的笑容收起,崔昌眸子冷的可怕,十指关节捏的泛白。

视线死死的盯着陈三妹,阴沉沉的可怕。

“呵呵,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真以为我重生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

陈三妹也冷笑着回:“呵呵,是谁给你的脸皮,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还真以为我重生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

崔昌黑着脸,一个没绷住,居然被气笑了:“——你!”

“但、为了我的名声,我可以牺牲自己来证明一下!”

眼睛泛着幽光靠近,的确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陈三妹觉得哪里不对:“崔公子,重生一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您想必还有更远大的抱负吧?怎么能因为一个小女子而自毁前程呢?”

崔昌阴测测一笑:“是有更远大的‘报复’。”

一步步走近,这视线真吓人啊。

也不知道他身手究竟怎么样,看着像是个体弱的书生,但是那日斗酒来看他是有些身手的,也不知有没有刻意隐藏,谁知道他忽然爆发了自己能不能打的过他?

事到如今,两人都挑明了,但陈三妹还是不清楚他的底细啊。

大哥说此人在第二世时怕是不简单。

连连后退几步,陈三妹堆笑:“好男不跟女斗,探花郎君若是真的感念前世夫妻恩情,怎么的也得用光明正大的法子是不是?去找我大哥吧?你如果……打得赢他,再续前缘,也不会配上您的仕途了,如何?”

崔昌停住脚步,嗤笑:“说的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以为——我就算要了你,还会让你做正室?”

“当然——是!”

原来还是怕被自己缠上啊。

她现在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何况有房大哥做后盾,还怕什么?

眼珠咕噜噜转,看了看四周期盼着有人过来。然而还是失望了——

顾不得了,陈三妹脱口而出道:“我怎么可能跟人做小妾呢?状元夫人跟探花郎夫人貌似也差不太多,我勉强同意,谁让咱们有前世的缘分是不是?这样,你要,可以——咱们像前世一样,找来什么五婶子六婶子七大姑八大姨关键是叫上崔母,旁观一下夫妻之礼,我也不怕你转脸不认人了!等房大哥回来咱们也生米煮成熟饭了?怎么样?”

崔昌猛地后退一步。视线透过她仿佛看到了她身后的回忆。前世的种种历历在目,原本忘记的愈加清晰。其实他也不信,自己竟然会用那种恶劣的手段。

随后人生的后半期,他终于成为了举国上下为人尊崇称赞的忠臣。

就像历史上的裴正、张良、李斯、商鞅,写进历史,被人歌颂。当然也会被指责。

就像当年的他——

但是杀了陈三妹他一点也不后悔!

寒门的士子想要往高处爬,真正爬到高处的士子,爬进那个金銮殿——真正两袖清风不沾淤泥的人,根本没有!

就算有,他也进不了朝堂!永远无法接近权力的中心!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

文人杀人,有时候比武将可怕多了。

但做了那些事他一点也不后悔!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同样重生的陈三妹,她站在棣棠花前,像是在控诉他以往种种的罪恶!那么清晰的罪恶……

太多事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身后还有那个麦垛。他们曾经在那个麦垛里有了孩子。陈三妹顺着他的视线转头,无所谓的笑了。

崔昌红着眼,忽然捏着拳头用力对陈三妹吼道:“滚!给我滚!”

回到院中崔母见儿子带着一身煞气回来,心里一疼,急忙道:“昌儿,你跟娘说实话,房景修那状元是不是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没道理一个奴隶也能当状元郎啊!那当皇帝的怎么能这么办事呢?!这不公平啊!他一个奴隶去当状元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又能有什么能耐?在朝廷帮着挖矿?!不行——咱们要去告他一状!”

正文 第309章,宫里来人

刚跟陈三妹吵了一架的崔昌心情很不好,蹙眉问道:“母亲想告谁?”

“当然是房景修啊!”

崔昌揉了揉眉心,回忆起陈三妹临走时的表情,再看看崔母,心里更加烦躁不已。

记忆中的崔母目光也是这么浅薄吗?

也是,当初杀害陈三妹这件事少不了崔母的撺掇。

现在想来,当年的事情自己真得不后悔吗?或者说难道真得到了非杀不可的地步?

若现在再论此事,他认为不管是让陈三妹当正室,还是让陈蓉当正室,都没有什么区别,若非要一较高下,还是陈三妹更适合些。

他还记得前一世,有个官员特别疼老婆,然而那女子在众僚看来并不值得称赞。一无家世,二不貌美,三无所出,早就占七出了,可是那位官员却并没有休妻。一句糟糠之妻不可弃,传到了皇上那里,反而得了重用。

所以以后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崔昌用眼神制止喋喋不休的母亲:“母亲,您是要状告皇上吗?”

什么意思?

崔母眼珠转了转才反应过来,对啊,这是皇上亲自殿试下的旨意,谁敢告啊!

耷拉着眼皮讪讪道:“我就是看不上陈三妹,不就是靠着她大哥才能耀武扬威么?若是以后那小子更有出息,岂不是事事都要压咱们一头!”

房景修的确是个麻烦,如果没有陈三妹在中间,或者说陈三妹如果还是之前的陈三妹就好了。

但这不代表就要与他们为敌,至少明面上不可以。崔昌本就后悔方才惹恼陈三妹,眼下也只能压着火气安慰自己的母亲,千万不要再去闯祸。

“……让他当状元又如何?他已经去了军中,皇上身边的席公公来了也不过是走走场子。他将来再厉害也只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命都不一定保到何时,母亲还担心什么?”

崔母眼神一亮:“嗳这也是!那就不告了。哼,那贱骨头倒是会攀高枝……可惜这房景修是个傻的,陈三妹这次是栽跟头了!”

见崔母不闹着去告状了,崔昌也沉默下来,睁眼看向窗外。

院子已经整修一新,早已找不到栓她的那根木桩,那根铁链。

不知道为什么,崔昌心里感觉有些遗憾。其实当初陈三妹经历过的那些痛楚,他又何尝没痛过、怕过?

那是他一生都抹不去的污点,是在最关键时刻,断送他性命的催命符!

在朝堂里,每个官员多多少少都会犯下的错误罢了。不过是年轻时候,追逐功名的手段太过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儿子将来的仕途,母亲就跟她和平相处吧,别再传出跟乡邻不和的话来。儿子进士及第,不过是仕途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官路要爬、要走。”崔昌平静道。

崔母听了不乐意:“还要跟她和平相处?她大哥抢了你的功名,这口恶气我怎么能咽的下?衙门那里不让说,我还不能找她说道说道了?她就是个贱——”

崔昌猛地打断,眼中带着些凌厉:“母亲按照儿子说的做罢!房景修还是奴隶时就是秀才了!他比我厉害的多,母亲说他靠关系走后门,有证据吗?”

自己儿子居然帮着外人说话?

崔母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我是你娘,昌儿,你以前的胆子呢?他是秀才咋了,他就是个奴隶,靠着长公主的关系才上去的!咋就不让人说了?这明摆着的事,还需要证据?就算我不说,你以为就没有被人说吗?你害怕个啥?”

不让说她偏说!明儿就去镇上吆喝,反正又没有人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