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盗墓之蛊墓杂记(40)+番外

作者: 红狸 阅读记录

我便对柜台小姐微笑着说,我们自己上楼去找就可以了。

房间是419,我们到了四楼,果然那间客房在一个死角里,转角一堵墙正好把它完全挡住,不是这间房的房客,根本不会走到这里来。

我们三人挤在房门口,一下子有些无从下手。

我看着独门独派道:“敲门进去?”

独门独派看着阿缺道:“撬锁进去?”

阿缺再看着我道:“爷,还是您请吧,我走了!”

我一把揪住阿缺衣领子,把他拽回来:“跑什么,再跑我叫警察!”

他一听“警察”两字,腿就软了。

“你们三个干什么?”

忽然拐角处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我们三个直哆嗦,老子差点把自己当贼,想开溜。

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从我们三个边上绕过去,到房门口,用卡刷了一下,再回头打量我们:“你们什么人,站在这干什么?”

还是我反应快,挤出笑容友善地道:“我们找人——”

“哦,找小莫啊?”大叔笑了起来,“这小子说他在上海有朋友,原来不是在骗我。”

我忙用上海话说:“是啊是啊,我们是他朋友!”

其实我也不知道进去后见了小莫,接下去的谎要怎么圆,从头到尾,只有独门独派知道我们找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而我心里在意的是,师傅为什么看到石像后,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不过,这个谎已经不需要我们圆了。因为当我们走进房间后,就看见一个清瘦的少年躺在床上,仰面朝上,睁着两只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脸上布满了惊恐、绝望的表情。

第2.

不用再看第二眼,我们就知道,这个少年死了。

我们三个为之一怔,只听大叔结结巴巴道:“果、果然……果然应验了……鬼,这一定是鬼在作怪!鬼上身了,鬼上身啊!!!!!……”

我们回过头去,看见体型彪悍的大叔却跟小女人似地浑身发抖,缩在房门边,脸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接着在我们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前,他大叫一声,抱住头没命似地奔出了房间。

我们三个本来也有些心惊胆战,却被这大叔闹得傻在原地。

我看看独门独派,独门独派看看阿缺,阿缺看看我。我道:“先报警!”

阿缺大叫一声不要,拔腿要跑,我再度揪住他的领子:“这是杀人案,你跑什么!”

阿缺哭叫道:“爷,我是贼,最怕见警察啊!”

“老朽,”独门独派捋了捋胡子,“也怕警察。”

确实,一个偷地上的,一个偷地下的。

我脑袋犯晕,心说娘的,老子现在是贼的徒弟,怎一点自觉也没有呢!

“不报警不行,等会旅馆服务生过来一看,我们就成嫌疑犯了!”

我拿着手机,拇指却在发抖。

毕竟这是我头一次亲眼见凶杀案现场,而且那个少年的死状实在看了令人触目惊心。似乎他在死前的那一刻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脸上才会扭曲成那样,那种表情让人觉得,他所看到的甚至可能是鬼怪一类无法解释的东西,一股可怕的力量将他慢慢折磨而死。

仿佛是死神来了。

我胆子不算小,但是一看见那个少年的惨状,也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而当我们三个再度看过去时,床边不知何时蹲着一个女人,她的长发如帘子一样挡住了她的侧脸,似乎正在仔细端详床上的少年,纤长的手指按在少年的颈动脉上。

她起身,平静地道:“他中了蛊毒,毒发而死。”

我们都很惊奇,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因为我们三个就站在离房门不远的玄关处,除非她本来就在房间里,如果她是从外面走进来的,我们三个不可能一个也没察觉。而刚才我们进来时,房中除了少年的尸体以外,没有别人。

我看看独门独派和阿缺,他们俩的表情果然也表明了,他们对这个女人何时进来怎么进来的表示疑惑和吃惊。

我正想问这个女人她是谁,女人向我转过脸来,淡淡的眼波看着我,我莫名的心里一颤。

这个女人十分动人,粉黛俏媚,冰肌玉肤,星眸长睫。

一身素紫色连衣裙,冷冷的,有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山一样的艳美,虽然是化了妆的,但若不是底子好,也达不到这番效果。这样的女人,往往一个淡淡的笑,就能令男人神魂颠倒。

我喜欢高挑的气质型美女,纤瘦骨感,腿要细长。这个女人恰巧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老子没出息地被她一眼看得脑中一片空白。

可惜,美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冷冷地扫过我们,道:“你们走吧,我来报警。”

我愣了下,心想怎么能在这样一位大美女面前丢脸,忙道:“我们怎么能走,这种事女人干不合适,一会警察来了盘问起来,你怎么应付?我报警,你们都先离开这个房间!”

独门独派和阿缺巴不得快点离开,转眼就撤到门外去了。女人又垂下眼看了看床上的少年,接着竟从皮包里拿出了墨镜和香水。

她往脖子和手腕处喷了点香水,戴上墨镜才从我身旁走过去,走出房间。

这个女人出奇的高,我低头看了眼,她穿的长靴是平底的,但她竟然比我还高,经过我身边时,她身上那股浓浓的香水味飘过来,淡雅芬芳,说不出的美妙。

我有点窘迫,便低着头拨打110。打完电话,我忽然想起女人刚才的举动十分可疑。

她似乎太过冷静,在一间刚死了人的房间里还能涂香水戴墨镜,这正常么?

我忙奔到走廊上,那个女人已经走得无影无踪,阿缺问我怎么了,我心头发憷,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有点怀疑那个女人跟少年的死有关,虽然我不愿意去怀疑她可能就是凶杀案的嫌疑人,但是她过于冷静的表现实在反常,只要是反常的事,必然有其原因的。

可惜,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

我跟独门独派合计了一下,觉得以我们的身份留在案发现场不太妥当,到了警局做笔录,把底子都抖出来那就完了。于是,最后还是决定在警察到达前先闪人。

我们从后门离开旅馆,走了很多路,直到确定已经离旅馆很远,才松了口气。

我问独门独派:“师傅,现在怎么办?”

独门独派抓住阿缺的手,怕他会开溜似的,说:“老朽有话问这贼小子,不过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石像的主人不管是那个死了的少年,还是那位惊恐逃走的大叔,这条线索看来到这里就断了,独门独派只能从阿缺入手。我虽然也很想知道关于石像的秘密,但是我预感我们在上海不能久留。

于是我道:“师傅,你们先找个地方说话,我想回家一趟。”

半年没有回上海,我想回家看看,也想和沈二联系一下,万一惹上什么麻烦,看他能不能帮忙。

上一篇: 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 下一篇: 豆腐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