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正要起身安慰,局里的黑人警司已经走进来。
“许、念……我们这个局马上要合并取消,这三天时间,你们把自己的工作整理一下准备交接,三天之后,我们会安排你们回画。”
“万岁!”
纪念与许姐对视一眼,同时张开双臂拥抱对方,用中文欢呼出声。
背景离乡,谁不想家,谁不想念家里的亲人和爱人。
工作是工作,可是在私人感情上,回家绝对是一件值得兴奋的大事。
黑人警司看着二人兴奋的样子,扬唇露出一口白牙。
“说实话,真舍不得你们呀!”
许姐和纪念松开对方,笑着看向他,走过来与对方拥抱。
一起工作了半年多,自然也有感情,现在一说要走,二人兴奋的同时,当然也有不舍。
“好。”黑人警司直起身子,“那你们就尽快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向我们的人交接一下。”
“是!”
二人同时站直身子,向他敬了一个礼。
黑人警司笑着回礼离开,二人看看对方,再次拥在一起,又是叫又是笑,就像两个兴奋的孩子。
片刻之后,许姐松开她,取出手机就开始拨电话。
“我要给我女儿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1975.第1975章 超级男仆(3)
纪念坐回自己的位子,也是拿过手机来拨通冷小邪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无人接听。
她抬腕看看时间,正准备挂断的时候,冷小邪的声音已经在那头响起来。
“今天下班这么早?”
纪念的声音都里染着笑意,“没有啊,还没下班。”
“什么好事,这么开心?”冷小邪感觉到她的情绪,笑着问道。
纪念原本想要告诉他,想了想,又忍住,“哪有什么好事啊,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而已。”
反正还有几天就回去,与其现在告诉他,不如给他一个大惊喜,就像是前几天他来看她一样。
“等我一下。”电话那头,隐约传来开关门的声音,片刻之后,他的声音才继续响起来,“想我了?”
“没有。”
“没有打什么电话,那我挂了?”
“挂就挂,再见。”
嘴里这么说,二个人却谁都没挂电话。
“你在忙什么呢?”纪念问。
“刚刚在开小组会议,这两天有一个实战演习,我们要制定作战计划。”
“这样啊,那你快去开会吧。”
“没关系,马上就是晚饭时间,我让他们先去吃饭了。”
“那你也快去呀,一会儿菜都凉了。”
“菜凉了没关系,最重要的哄媳妇开心吗!”
“德性。”纪念撇嘴,“有种你一天别吃饭。”
冷小邪坏笑,“要是有小念念吃的话,两天不吃饭也没关系。”
“无耻!”纪念脸上发红,偷偷看一眼许姐,见她还在忙着给女儿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样子,这才稍稍放松,“好了,不和你说了,快去吃饭吧,我这还有工作呢!”
“好,那我先去吃饭,晚上开完会再打给你。”
“拜拜!”
纪念将手机收线,看着屏幕上男人飞扬的笑容,她的脸上也是笑容盛开。
上次好不容易见了一面,还以为下次再见要半年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回国。
想一想,三天后就能见到他,她只恨不得兴奋地大吼几声。
哼哼!
冷小邪,你就做好准备,等着本人从天而降吧!
这么想着,她又给苏苏发了一个短信,向好朋友报告了自己要回国的消息。
苏苏最近正忙着写毕业论文,天天忙得要死,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接电话不太方便。
许姐挂断电话,看纪念已经开始整理资料,不由挑眉,“这么快就打完了?”
“对啊。”
纪念一笑。
除了冷小邪和苏苏,她也没有什么要通知的人。
刚说完,苏苏的电话已经打过来。
“什么时候,几点的飞机,朕去给你接风洗尘。”
“三天后。”
“呃……我论文答辩,估计不能去机场。”
“没关系,好好准备你的论文吧,我这边时间也不确定呢,到时候再联系。”
“那好吧。”苏苏语气有些无奈,“这几天真是忙疯了,这样吧,等你回来之后我做东,请你吃顿大的。”
“那就说定了,你伸着脖子等挨宰吧!”
纪念笑着将电话挂断,深吸口气,沉下心来拿过桌上的资料,认真地整理起来。
☆、1976.第1976章 她家还是他家(1)
半年多的实战历练,比起国内,南非的工作要显得紧张许多,也有更多的突发事情要应付。
繁重和危险的工作,对于每个人都是一个挑战,纪念当然也不例外。
当然,事情总有两面性,这样的工作对她的工作能力和协调能力都有很好的锻炼。
比起半年前刚入队的小菜鸟,如今的纪念早已经成熟许多。
将最后一份资料也放到桌上,纪念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搞定!”微笑着注视着屏幕上冷小邪的笑脸,她抬起右手用手指轻敲了一个屏幕,“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一旁,许姐侧脸看看她的样子,轻笑出声。
“这下好了,你们这对牛郎织女终于不用天各一方了。”
纪念小脸微红,“什么牛郎织女啊,人家牛郎织女是结了婚的,我们还没结呢!”
许姐撇嘴,“以为我不知道,不就差那两个红本本,九块钱搞定,顺便再给我们添个小将军。”
“啊!”纪念笑着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许姐,您又取笑我!”
“别别别,我可不敢,您可是将军夫人,我可惹不起。”
“讨厌!”
二个女人边斗边笑,彼此都沉浸在马上就要回国的喜悦之中。
……
……
上海。
一直到晚上快九点钟的时候,请假的医生才重新回来替沈宁的夜班。
连续工作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中间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沈宁开上车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十分疲惫。
一路慢行,将车开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上楼来到门口,她取出钥匙打开房门。
客厅里,亮着一束柔光。
灯光下,裴溪远只套着一件白衬衫,西装和领带都没系,领口松着两颗纽约,袖口也松散着卷到手肘的位置。
纤长手指握着一本书,正坐在沙发上就着灯光翻看,柔和灯光将他的侧脸线条染得格外地柔和。
小家伙不在房间,客房的门闭着,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将手中的包放到架上,沈宁脱下大衣挂上衣架,弯身去拿拖鞋的时候,她的动作微微犹豫了一下。
鞋架上,几双鞋子摆得整整齐齐,干净得一丝灰尘都没有,她走的时候随手丢在架上的鞋子,这会儿也是整齐地摆上鞋架上。
而且,不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