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说,喜欢她只是因为她长得很像那个女孩,她该怎么办?
……
司徒南柯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答,人就重新走回来,温柔地扶住她的肩膀。
“怎么不说话?”
“我……”
“舍不得老公走啊?”司徒南柯笑着将她拥到怀里,“要不然,我留下陪你睡,只是睡觉,好不好?”
听着男人温柔的声音,她的心却越发缩紧。
只要一想起,他的所有宠爱和温柔,都是因为她很像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子,她几乎要无法呼吸。
伸臂抱住他的腰身,她任性地将他抱紧。
“司徒南柯,我要你爱我,只爱我!”
他伸臂将她拥紧,“我当然爱你了,我不爱你爱谁?你要是不信,明天我们去找小庭。”
伊梦疑惑地抬起脸,“找他做什么?”
司徒南柯就笑着开口,“找他给我开个刀啊,把我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我们小梦梦一个人!”
伊梦没有笑,只是含着眼泪注视着他的脸。
“南柯,如果我……我做了一件不好的事情,你会生我的气吗?”
他摇头。
她就咬咬嘴唇。
“我……我偷看了你的照片。”
照片?
司徒南柯疑惑挑眉。
“什么照片?”
“就是你……你钱包里那个。”
司徒南柯的眉尖猛地一跳。
该死的!
他收起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却唯独忘了这张照片。
六年来,这张照片已经成为他钱包的一部分,以往,每有闲暇他都要拿过照片来看。
这些天来,与她相处,他只顾着享受失而复得的喜悦,完全忘记钱包里的这张照片。
从身上摸出钱包,他打开钱包向她晃了晃。
“你是说这张?”司徒南柯捏着钱包送到她面前,“这是你的照片啊!”
☆、441.第441章 六年前的女孩(44)
“我的?”伊梦问。
“是啊!”他笑着开口,“你没有发现,你的像册里缺了一张照片吗?”
“你是说……”伊梦注视着他的脸,“这张照片,是你从我的像册里拿走的?”
“真聪明!”司徒南柯用手指轻轻地抚抚钱包里的照片,“我看你小时候好可爱,所以就拿走放在我的钱包里,这样就可以随时看到你了。”
既然她已经失忆,肯定不会记得像册里都有些什么照片,一时仓促之下,司徒南柯只好用这个借口来塘塞她。
注视着男人的笑脸,伊梦却是心若刀割。
他在说谎!
他在对她说谎!
这张照片,早在她最初认识他时就见过,这跟本不是她的照片。
他在掩饰,他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没想到这都被你发现了。”司徒南柯伸手捏捏她的小脸,“你要是不喜欢这张,那我们再换一张,你自己挑一张美美的,好不好?”
伊梦垂下脸,不去看他的眼睛,她掩饰地打个哈欠,抬手揉揉眼睛,悄悄擦掉眼角藏不住的泪水,“我困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开会吗,我……我送你吧?”
“不用啦,你好好睡。”司徒南柯帮她整理一下枕头和床被,“老公自己走就行了。”
她垂着脸点点头。
在她额上吻了吻,他再次起身,走向门外。
走到门口,还不忘停下脚步。
“再不留我,我可真走了?”
她努力压抑着情绪,抬脸向他一笑。
“晚安。”
“晚安!”
向她一笑,他迈步走出房门,轻手轻脚地帮她把门关紧,这才大步走下台阶。
听着他渐远的脚步声,坐在床边的伊梦,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床单。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打在新裙子上,碎成几瓣。
……
……
前院。
司徒南柯唤住冯嫂,交待她明天一早陪伊梦一起去换药,这才走出大门。
坐到车上,他立刻就取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伊梦的那张旧照。
翻过照片来,看看后面的字,他长长地吁了口气。
幸好这丫头没有看到背面的字,要不然,他真得要没有办法解释了。
“总裁,走吗?”
司机在驾驶座上问。
司徒南柯举起那张写着字的照片,小心地拭掉上面沾着的一点灰尘。
“走吧,回去!”
车子启动,驶出胡同,渐行渐远。
……
……
后院。
伊梦缓缓地缩起身子,靠到床头,伸手拿了一个枕头抱在怀里,将下巴放到枕头上。
脑海里就闪过这些天来,与他的种种过往。
第一次见面,就吻她,后来还帮她付医药费。
第一天上班,他就帮她出头。
她缺钱,他给她一个亿的支票。
……
这些天来,他给她的是一个男人宠爱的极致。
手指不经意地触到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伊梦抬起左手,注视着那枚戒指。
记得,他还她认识没多久的时候,他就曾经向她提过结婚的事情……
看来,孟怡然说得并没有错。
这枚戒指,真得不属于她。
☆、442.第442章 六年前的女孩(45)
如果她猜得没有错,他的一切原本都是为那个女孩准备。
那个女孩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他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恋爱过。
只是因为她们长得很像,所以他才会对她这么好。
“MYONLY”——他的唯一。
六年前的照片,一直留到今天,他一定很爱那个女孩子。
果然,她不过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她就说,她何得何能,能让他如此宠爱。
原来,如此。
她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多么幸运,遇到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
原来,不过如此。
伊梦抱紧枕头,心若刀割。
不是因为他的欺骗,也不是被他当成替身爱着,只是因为他爱的人不是她,这才是最让她难过的事。
模糊的目光落在左手,她缓缓地伸过手指,捏住无名指上的戒指,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一点点地向着手指下摘。
一边摘,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下来。
眼看着戒指就要摘下来,她却突然收紧手指,将戒指紧紧地握在手心。
摘下来的是戒指,却仿佛要将她的心都掏空一样,她舍不得。
“怎么办?”将脸埋在枕头上,她含糊低语,“南柯,你想让我怎么办?”
……
……
此时此刻。
司徒南柯刚刚回到公寓,随手将外套丢到沙发上,从冰箱里倒了一杯果汁端在手里,他立刻就走进书房,从抽屉里取出之前看到一半的资料。
这一沓厚厚的资料,正是之前新加坡那边的手下调查来的结果。
所有的与伊澜之间参与的鹿岛工程有关的人员,都在这沓资料之中,因此这份资料也是足够厚重。
看了十几页,他随手伸过去,拿过桌上的杯子送到嘴边,才发现杯子里果汁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