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摇头，“当初组委会讨论这个大赛的时候，我们特别讨论过技术问题，不仅仅是每个手机号只能投一票，每个手机也只能投一票，也就是说，同一个手机换卡投票都不行，所以，想要刷票难度是非常大的，你觉得谷雨真得会为你刷上一两万票吗？”
“难道……”叶乔抬起脸，“我的票都是真实的？”
“至少我认为是。”季墨的目光平静中透着肯定，“叶乔，你有这个实力。我不否定，在创意和编导上你确实比小菲差一点，但是，你也有你的长处，你在舞台上的感染力，是要高于小菲的，这也是为什么你的票数集中在与西城的表演之后。你们两个各有各的长处，而不是两个可以绝对相比较的个性。你们都是当之无愧的冠军。”
叶乔抿着唇，眼圈却热起来。
尽管已经退出比赛，可是季墨的这番话依旧给了她极大的鼓舞。
因为谷雨的安排，几度让她对自己失去自信心，现在这些自信正一点点地回到她身上。
服务生将菜端下来，特意送了两人两份小菜。
看叶乔拈起筷子，季墨再次开口。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小菲呢？”
叶乔垂着脸，“你都不相信我，穆天野会信我吗？而且……我了解小菲，如果我真得告诉她，我不知道她会出什么事情，我不想影响她的比赛，你也知道，为了这个比赛，她已经受了好多委屈。”
季墨心中一疼，“昨天晚上的事情，真得对不起，当时是我太冲动了。”
叶乔玩着手中的筷子，幽幽开口，“是……因为裴若希对吗？”
☆、第667章 非给我拍毁容了不可
问完了，她又有点后悔，忙着又追加一句，“你可以不回答。”
关于季墨，她和宁小菲也聊过不少，宁小菲没有细说，叶乔却也知道一些他和裴若希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季墨用手指轻敲着手中的杯子，“那时候，我们原本决定，等她毕业之后就结婚的，可是有一天，我看到有一个男人送她回来，而且行为非常亲密……后来她解释说，只是为了帮我争取到一个机会，她哭着让我原谅她，可是我接受不了，然后我们就分手了。”
现在提起裴若希，季墨已经不会生气也不会埋怨，只有平静。
“昨天晚上，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当时一下子就气晕头脑，所以……真得很报歉。你的脸……没事吧？”
“没事，我不是也打了你一巴掌吗？”叶乔笑着捧起杯子，伸过他面前，“那……扯平了？！”
对面的女孩子，双眸清亮，唇角扬着笑意。
季墨抬起饮料杯，与她轻轻碰了碰。
“扯平了。”
叶乔笑着缩回杯子喝了一水，不小心碰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注意到对面关切季墨关切的眼神，她又笑起来。
“说起来，你手可真够我重的，幸好本人没整过容，要不然……这一巴掌非给我拍毁容了不可。”
季墨无言以对，颊上就染上几分热意。
“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啊，说实话，我……我还要谢谢你帮我和谷雨谈判。”
以她的这个性格，就算去和谷雨谈，到最后肯定会因为冲动谈得不欢而散，能够帮她争取到一个自由的结果，叶乔对季墨当然也是感激的。
“只是恰好遇到，我就和她谈了几句。”季墨轻描淡写地耸耸肩膀，“吃饭吧，一会儿凉了。”
“那我不客气了。”
叶乔拈起筷子，不客气地开吃。
晚饭原本就没吃，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只是因为心中提着一块大石心情不好才会没食欲，现在精神一放松，饥饿感也就升起来。
季墨吃了几口，看看时间，起身离开桌子，叶乔只当他是去洗手间也没在意，正埋头对付一只牛肉丸，就听桌子上一声轻响。
她疑惑侧脸，一眼看去，顿时愣住。
桌上，多了一只不大的圆形蛋糕上，还有一只放在小烛台上燃着的茶蜡。
“生日快乐。”季墨在对面入坐，语气中透着几分歉意，“这附近没有蛋糕店，他们这里只有这种蜡烛，你别介意。”
叶乔嘴里含着那颗刚刚咬开的牛肉丸子，隔桌注视季墨两秒，收回视线，用力咽下嘴里的丸子。
“没想到你还记得。”
上次听她说过，她的生日是六一，现在刚好过了十二点，是六一了。
“六一吗，这生日好记。”季墨向放着蜡烛的烛台扬扬下巴，“吹蜡烛许个愿吧，据说，这种蜡烛最灵了！”
叶乔噗得笑了，抹一把脸，她郑重地双手合十，对着烛台上的蜡烛许了个愿，然后张开眼睛，一口将蜡烛吹灭。
☆、第668章 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计
结完帐，二人离开餐厅，叶乔手里还捧着那块吃掉一小半的蛋糕——吃饭菜吃得太饱，她实在是吃不下去，又不想丢掉索性就打包带走。
两人重新上车，叶乔坐在后座上，看着季墨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又斜一眼他的侧脸，大眼睛骨碌碌转了转。
“季导，再问你一个冒昧的问题呗？”
季墨开着车，平静地应。
“问。”
“你可一定要诚实回答，而且必须回答。”
“好。”季墨笑。
“恩……我的问题就是……你还爱裴若希吗？”
季墨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摇头。
“真的？”
“开始出国的那段时间，偶尔想起来她来，还有点愤恨，后来……就没感觉了，甚至连恨都没有。”季墨自嘲地笑笑，“都过去了。”
后座上，叶乔抿着唇没说话，眼睛里却有亮色。
车子在楼下停稳，季墨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上去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到小菲那儿，你们好好谈谈，然后我去帮你合同的事情。”
叶乔站在台阶上，点头。
“那……明天见。”
“明天见。”季墨向楼门扬扬下巴，“好好休息，明天又是新一天。”
叶乔笑。
“现在已经是新一天了。”
季墨也笑。
“晚安。”
转身向上行了几阶台阶，叶乔又停下脚步，重新走回来，在他面前一阶台阶高的地方停下。
“你还没送我生日礼物呢？！”
“报歉啊，我……我没带在身上。”
“你准备了礼物给我？”
“是啊，原本打算等你得奖的时候送给你的，只是……”
比赛这天是五月的最后一天，季墨原本以为，她至少也是前三，大家一定会庆祝一番，到时候他就可以把礼物送给她，只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今天自然没有心情再带给她的礼物。
“生我的气忘了带？”叶乔笑问。
季墨点头。
台阶上，叶乔笑了笑，突然抬起手臂，拥住他的肩膀。
“今天谢谢你喽，季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