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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之男人靠不住论(42)

“哦。”我喝一口蜂蜜水:“你为什么不去当评委呢?”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听他这话,我费解了:“那你干嘛来看比赛?”

许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变戏法一般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猜猜里面是什么。”

“点心!”我如饿虎扑食一般扑上去。

看着我七手八脚拆开那小盒子,许临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吃。”

“民以食为天!”我白忙之中回了他这一句,小盒子在我惨无人道的对待下瓦解且不成盒形。

我两只手指拈起盒子里的小玩意:“怎么不是点心?”

许临大哥,不要搞这样的意外,这样弄得我很没有惊喜感诶。

“这个比点心好用多了,万一以后发生什么意外,你就拿这个东西去当地的官府,他们会尽全力配合你的要求的。”

许临解释到。

我歪歪嘴,我不是已经有了一块天雷教的令牌了么,要那么多东西干吗,挂着多沉……

呃,那个令牌貌似七夕拿着……

想着我把那东西拿到眼前端详。两个手指横宽一个手指竖长的小金片,一面雕着龙凤呈祥,另一面是四个奇古复杂的小篆,我研究了半天,才研究出那四个字是什么……

然后,我失语了……

许久,我才抬头看向许临:“你是皇帝?”

“怎么会。”许临恬淡一笑:“要是我是皇帝这时候能在这和你说话么?”

“倒也是……”如果许临是皇帝,这时候还不得积极去为后宫众嫔妃谋幸福?

不过……上面那“如朕亲临”四个字该作何解释?

“不要纠结这几个字了。”许临把金牌从我手里夺走,拿过我腰间的小包,放进去:“这个东西来路很正,你放心用就是。”

我想了一想,把金牌又拿出来,许临变了脸:“收着!”

“紧张什么。”我把怀里捂着的小荷包掏出来:“我收在这里面。”然后把金牌放到那堆宝贝里面去。

唔,好沉。

看我把东西收好,许临才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地问我:“比赛完了你要去哪里?”

“和七折……”我指指评委席上的江慎修:“也就是江家小少江慎修一起在江湖上晃荡~!”

“江慎修?”

“嗯!”

“…………”许临若有所思。

“怎么了?”看他一脸凝重,我禁不住问到。

“没什么……”许临迟疑了下,终还是慎重对我说:“你,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对他动情。”

我茫然道:“什么?”

许临扶着我的肩,一字一顿严肃地说:“你,不能动情。”

许临这话一出口,我俩相视无言,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一念起许临占卜师的身份,我心里有点儿烦闷。

许临这是什么意思?他可是预见到什么?或是他知道着江慎修什么不可见人的事?还是江慎修会遭遇什么难以想象的劫难?

满腔困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许临只是静默,再静默,心事重重地看着我。

无法承受许临那寒潭一般深邃的目光,我别开头,看向台下。

恰好最后一位参赛者朗诵完诗歌,拖着长长的裙裾慢慢走下舞台。

江慎修正和齐言耳语,貌似在交换意见。

看着他挺直的背,我有点恍惚,突然一阵恐慌涌上心头,仿佛他就要这样凭空消失不见。

“哎……”半饷,许临才叹息一声:“天意不可违。是福是祸,就看他的造化吧……”

站起来,许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所在的贵宾席。

我只是怔怔看着那舞台。

忽而台下人声鼎沸,我这才回想起来比赛仍在继续。

定睛一看,冠军却已经出炉。

顶漂亮的一个姑娘站在台上,春风得意,神采飞扬。

七夕的手往下一压,原先还在欢呼喝彩的人们登时鸦雀无声。

清清嗓子,冠军姑娘朗声说到:“谢谢五良派,谢谢广寒宫天雷教江南江家,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同时,也谢谢一直默默在我背后扶持着我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没有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当然,最要感谢的,是一直支持爱护我的歌迷们,是你们的信任和呵护,让我得以站在这个舞台上,实现我多年的梦想!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飞吻抛出,掌声几乎掀翻了天雷教搭的舞台。

此时,我悄然离开了贵宾席。

晚饭时分,江慎修找到了坐在秋千上发呆的我。

“怎么不等比赛完了再走?”

扶着秋千的吊绳,江慎修问我。

我不做声,抬头望天。

正好,一排大雁自长空飞过,为那死板的蔚蓝凭添了几分生趣。

碧空澄明,白云悠悠,飒爽秋风骋万里。

果然,天凉好个秋。

得不到我回应的江慎修拔高音调:“嗯?”

我低下头,正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提前退场?

我问自己。

可是害怕那曲终人散后的荒凉和寂寞?可是害怕那热闹欢腾过后的空虚和沉闷?

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过沉重。

太过,沉重。

不愿多想,我跳下秋千,持起江慎修的手,笑道:“走吧,吃饭去。”

江慎修眼中一抹忧虑急闪而过,却也笑了:“好的,吃饭去。”

脚才迈入天雷教餐厅,一阵寒彻脾肺的冷气就扑面袭来。

我打了个哆嗦,在手心上呵了两口气,跟在江慎修身后进了厅堂。

“圣姑,玉兔安在?”

这把清冷女声像是泼来一盆冰水,让我从头凉到脚。

循声望去,是那广寒宫的宫主白寒溪。

白寒溪坐在饭桌边,面无表情,眼神冷峻,俨然一座千年大冰山,真真应了广寒宫和她名字里面的那个“寒”字。

敢情她就是那冷气发源地?

想着我回她道:“玉兔好好儿在五良派养着呢。”

白寒溪闻言不再看我,目光落到江慎修身上:“听说,是江公子救了圣姑?”

江慎修谦逊作揖道:“正是小江。”

“既然是江公子救了圣姑,那本宫将赐予你广寒宫无上的荣耀,就是……”白寒溪说着提起裙摆,翘起自己的右脚:“亲吻本宫的右脚。”

江慎修骤地僵硬了……

我也僵硬了……

白宫主,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么?

“江公子可是嫌弃本宫?”

白寒溪凛声问到,仿佛在责怪江慎修不知好歹。

江慎修哭笑不得。

现场气氛猛然跌至冰点。

“咳咳。”司空璟清清嗓子,成功地把白寒溪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白宫主,听说救圣姑的英雄另有其人,江小少不过将圣姑接来天雷教罢……这个,让他享有如此崇高的奖赏,是否过了呢?”

白寒溪一抖裙摆,把脚收回,此举大有“你丫的不早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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