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笑还在垂死挣扎:“喂喂!你轻点!”
楚忆卿使劲一扭:“你还叫!还叫今晚就满足你的愿望让你在上面!”
柳吟笑立马噤声,但是仍以肢体动作表达他的不满。
陈诺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竟有几分羡慕。
后来,又遇到了齐言。
五年不见,齐言越发俊俏也越发有男人味了。
他还在找着他的师姐温婉。
两人客客气气地客套了几句,齐言就匆匆上路了。
他听说温婉最近有在淮南一带出现,他要在温婉再次失踪之前,赶到那里去……
目送齐言远去,陈诺想起了陈芊语。
四爹爹和楼坠当年为了找娘亲……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可是,找到了娘亲……真的是一件幸事么……
陈诺甩甩头,不愿多想,甩了一鞭子,上路去。
路途遥远,陈诺赶到了家里。
可是,没有陈听,只有奶娘。
“小少爷和夫人一起出门去了。而许临少爷回京了。”
奶娘面对陈诺的问话,如是回答。
陈诺放下心,抹回房间,倒头就睡。
连日赶回来,太累。
第二天,日上三竿,呃不,起码有个五竿六竿的样子了……
陈诺起床。
推开窗子,明媚阳光洒一地。
院子里,背对着陈诺,许临在赏花。
绿叶红花之中,回头,微笑:“小诺,你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现在已经懒得填题目了……大人们来鄙视我吧= =
其实鄙视我的人那么多……大家慢慢排队去= =
sigh。
纠结的人生,纠结的小诺,纠结的默默……
远目
第 67 章
看着许临那令天地黯然失色的笑容,陈诺深深深呼吸,气沉丹田,严肃地对许临说:“许临啊你以后不要笑得那么好看了……会出人命的……”
许临不解:“嗯?”
“比如像……”陈诺往门边指了指:“比如像奶娘这样正值狼虎之年的女子……对你这样的笑容很没有抵抗力啊……”
许临顺着陈诺指的方向看去……
奶娘酥软地靠在门上,一脸花痴,鼻血长流……
许临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叫小厮把奶娘扶回房止血,陈诺才得以和许临独处。
一院子的牡丹正开得艳俗,厚重的花瓣,明丽的色彩,大朵大朵的连绵成一片织锦。
陈诺静静摸着牡丹花朵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花瓣。
许临亦不语,只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花瓣。
(真是无聊的两个人= =)
大约站了大半个时辰,陈诺才开口说话。
“许临。”
“嗯?”
“你……”
陈诺说完这个字,突然又沉默了。
许临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突然抓住了陈诺的手。
陈诺倒是被他吓了一跳:“怎么?”
许临紧紧地抓着陈诺的手,像是怕她突然凭空消失了一般,把她都抓痛了。
陈诺顿时也明白了,咬着唇,默默承受。
还是,相对无语。
许久,许临才收了力气,把陈诺的手放到胸口,对陈诺说:“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会告诉所有的事情……”
“…………”
“这一个月里,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提,只要在我身旁,就好。”
“…………”
“时间一到……”许临打住没有再说,转而问陈诺:“小诺,你肯答应我么?”
陈诺把下唇咬得发白,点点头:“我答应你。”
不远处,彩色的蝴蝶悄悄停在牡丹的花瓣上,原本开得死气沉沉的牡丹花,猛然鲜活起来。
千片赤英霞灿灿,百枝绛点灯煌煌。
繁花似锦中,许临的笑,如涟漪般徐徐漾开,恰似浓重花香中吹来的一阵柳风,淡淡的,沁人心扉。
宠溺地点点陈诺的额头,他说:“那这一个月里,你不许乱想。”
陈诺仰着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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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男子似乎睡得很熟。
陈芊语静静在床沿坐下,抬手,抚摸眼前这熟悉的脸。
从阔阔的额头到挺挺的鼻,再到瘦得凹陷下去的脸,胡渣稀疏的下巴……
唏嘘。
五年未见,你竟老得那么厉害……
突然,男子的眼皮动了动。
陈芊语收回手。
男子睁开眼睛。
陈芊语微笑。
男子亦微笑。
他说:“你来了。”
陈芊语点头:“嗯,我来了。”
一瞬间,沧海变桑田。
楼坠挣扎着要坐起来,陈芊语连忙在他背后塞了一个枕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靠上去。
楼坠看了一眼桌子,陈芊语了然,倒了一杯水过来。
看着楼坠喝水,陈芊语问:“什么病?”
冷不丁被这样问到的楼坠被水呛到了,咳嗽不停。
陈芊语给他拍着背后,埋怨道:“怎么也不注意点……”
楼坠咳嗽好了,陈芊语把水杯放回去,又问了一遍:“什么病?”
楼坠迟疑再三,回答:“是……癌……”
陈芊语疑惑:“癌?”
“嗯……那个神医喜来乐说这是一种新生的病……目前,没有治愈的方法……”
“…………”
陈芊语不说话,猛地抓起楼坠的手,把脉。
“脉象正常……”陈芊语若有所思地看着楼坠:“你骗我?”
“陈女侠,楼前盟主的确是患了癌症……”这时候,一个小老头打断了陈芊语,掀起门帘走进屋来:“这种病没有任何发病前兆,病人脉象依旧正常,但会日益消瘦……看这光景,楼前盟主怕是时日无多了……”
陈芊语不接话,只是看着楼坠脸上的表情。
楼坠表情淡然,波澜不惊。
冷叶清跟在神医喜来乐的身后进屋:“这时候,陈芊语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这种事,是能乱开玩笑的么……”
陈芊语也没多追究,问:“小听什么时候到?”
冷叶清自觉坐下:“大概两天后吧,萋萋昏船。”
陈芊语惊:“你家萋萋来干吗,难道她是楼坠的女儿?!”
冷叶清捏了个忍字诀,说:“陈芊语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陈芊语白眼:“你女儿昏船也只能怪你,谁叫你把楼坠放在这样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娘走过来都走得累死了……”
冷叶清反驳:“是马累死了吧,看你那腰身。啧啧。”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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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陈听和萋萋抵达楼坠处。
掀开门帘,看到细声细语照料着楼坠的陈芊语。
陈听像看到鬼一般,大惊失色地扑上去:“娘亲娘亲你没事吧!娘亲娘亲你是不是中邪了?!怎么……怎么变得那么闷骚?!”
陈芊语的手咻的一扬,陈听的头上就长起了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