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她会失眠。
难道是晚上吃得太撑了造成胃部压力,影响睡眠?
还是床铺太硬磕着背了刺激穴道,进而造成人的亢奋?
或者是白天过于亢奋精神松懈不下来,所以睡不着?
在陈诺思来想去坚持着不肯往某个方向发散思维的时候,她和许临,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故人。
尽管那人压低了帽延,还是被眼尖的许临认出来了。
“……温婉……?”
许临一声呼出,那人的身子一颤,加快了脚步。
陈诺心下一动,冲上去截住了她:“温婉?!”
后路被许临堵住的温婉无路可退,只好应到:“许临师叔,陈诺姑娘。”
客栈二楼包间。
温婉摘去纱帽,露出的脸让陈诺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条丑陋的刀疤横在她的脸上,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
许临帮着陈诺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温婉纤长的手指抚过那条疤痕,淡淡一笑:“自作多情落下的,权当是一个人生经验吧。”
陈诺未加深究,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齐言一直在找你。”
温婉点点头,当是谢谢陈诺的茶:“他找我又有何用?我都成了这个样子……”
陈诺打断她:“不就是一道疤么,治好又有何难?再说了齐言也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你……”
温婉苦笑:“陈诺姑娘,你不懂……”
“我不懂?”
陈诺有些不高兴,我怎么不懂了?
温婉抿了一口茶水:“就算他找到了我,和我成了亲,又有什么意思……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还不如就这样,让他以为我死了……”
“耶耶?!原来你知道齐言喜欢你?”
陈诺不可思议。
“这是全五良派都知道的事情吧……”温婉说:“那时候,我只不过是在装傻……”
受不了抓不住重点的陈诺,许临阻止陈诺继续提问抢先问到:“那么,那个别人,是谁?”
温婉的表情顿时变得柔和,却摇摇头:“这个,不能告诉你们……”
陈诺拍了许临的头一下:“女孩的心思你乱猜个什么劲儿!温婉同学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像齐言这样傻傻的男人很少啊!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谢谢陈诺姑娘提点……”
三人散伙时,温婉付在陈诺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许临师叔可是我们五良派女徒们心里永久的白马王子呢,陈诺姑娘你要牢牢地抓住他呀。”
陈诺羞红了脸,推了温婉一把:“瞎说什么呀你!我们,我们可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温婉不多说,看着陈诺暧昧一笑,和不明所以的许临打了个招呼,走了。
“刚刚温婉和你说了什么?”
许临问。
“女人说的悄悄话你听个屁啊……”
陈诺脸又红了一层。
许临似乎猜到了些什么,没多说。
陈诺觉得有点儿尴尬,转移话题:“原来温婉是被四爹爹抓走的……现在温婉怎么变成一个人了?!”
许临若有所思。
旅行在继续。
路过鹅没山,山上正在搞促销。
鹅没山一日游,一人五十两两人九十两,。跳楼大甩卖!跳楼大甩卖!你开心我流泪!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不要错过!!
陈诺觉得这广告很有意思,拖了许临就上前。
死磨硬泡蛮久,陈诺把价格杀到两人八十两,附送高空弹跳一次。
许临不解:“小诺啊,不就十两银子么……你花的茶水钱都还要贵……”
陈诺把眼睛一瞪:“哼!你们男人懂个屁!这叫杀价的乐趣!”
高空弹跳,简称高跳,舶来品,音译为蹦极。
就是把一根牛皮筋捆在腰上,把人扔到山下去。
鹅没山率先引进蹦极技术,陈诺许临是第一批体验的游客。
陈诺兴奋地看着工作人员为她套上牛皮筋,用力扯了扯,发现还挺结实,毫不犹豫,纵身一跃……
工作人员大惊:“诶!我还没把绳子栓石头上!”
许临亦大惊,未加思索,立即跳了下去。
朝上方呼呼挥了几下掌,许临不一会儿就赶上了陈诺。
陈诺扭头,刚刚要和许临打招呼说好爽啊就被许临一把抱住,然后,两人咚地停在半空中……
“许临你的剑真结实,一插咱俩就停住了……”
“呼呼……”
“许临啊你为啥要拦着我体验牛皮筋咻地一弹一弹又一弹?虽然说这样猛地停住也很销魂很有快感……”
“呼……”
“许临啊你这次也搞得忒夸张了吧……看这汗出得……”
陈诺翻翻衣兜,翻出手帕要给许临擦汗……
一抬头,许临的唇就覆了上来……
心跳一止,手帕从陈诺指间滑落,在空中晃晃荡荡,犹如一只白色的蝶,在重重翠绿之中,翩翩轻舞……
两山之间,唯有溪水细流的声响,很静。
很静。
静得,两人的心跳,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一吻,地老天荒。
(许临同学啊这个吻很高难度啊……一手撑着剑一手抱着一头猪还挂在半山腰……还地老天荒,回到平地时许临同学你的手都瘫痪了吧……= =~好吧,其实这样还是有那么一滴滴唯美的……)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截取的那一句话很yd= =
这一章有一滴滴出格了……带了一滴滴颜色= =隐晦的颜色= =
可怜的当了炮灰被小诺诺记混名字的毛利兰小姐……新一同学应该不会爆我的头吧……
= =~
小诺诺开篇唱的歌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的中国》
默默对这样老古董的歌曲很有爱……嗯,起初还想配乐来着。
今天圣诞节,大人们圣诞快乐。
昨晚上出门看人去了,真是人山人海人挤人踩死人啊……
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宅女吧……
要考试了= =
sigh。
第 69 章
楼坠的病越来越重了。
人瘦得就像一具干尸。
那日,号了脉,神医喜来乐拿洗手绢擦了擦手,一脸沉重地对陈芊语说:“楼夫人,我们出去说。”
陈芊语看看床上睡得正熟的楼坠,未加迟疑,随神医喜来乐出了门。
喜来乐在门口站定,看着门前那颗瘦骨嶙峋的老树,说:“楼盟主的脉象很不稳定……怕是……时日无多了……”
陈芊语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就没有法子……治好么……”
喜来乐唏嘘不已:“癌细胞已经扩散了……看来……是真的救不了了……”
陈芊语一阵心痛:“神医……”
喜来乐摇摇头:“楼夫人……你还是好好地陪楼盟主过完他最后这段日子吧……”
“难道……难道就一滴滴希望都木有了么……”
“希望?miracle?”喜来乐摸摸小日本状的小胡须,说:“miracle还是有的,要不然那么多的抗癌战士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