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故意很无辜的对我点了点头。
“是我不对,小洛只是小我八岁矮我大半个头而已,没有是小孩子……”
“阿穆!”
我半跪在起来让自己高过坐着的他,想要再跟他理论理论,忽然马车一个急停我一下子扑倒向了他,而他下意识的接住了我,于是就变成了我把他推到在地,意识到我正和他抱在一起,还很尴尬的骑坐在他的敏感地方,我急忙挣扎着想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又坐了下去……
看到他依旧没什么反应的在笑,我不禁有些红了脸,还好有面具挡着他看不见,咳了一声赶紧翻到他身体的一边。
“于石!怎么回事?”
我转移注意力急忙问架车的青衣男子,就是那个让我有熟悉感的人,我还是没想起来我在哪见过他。
回答我的是大家的惊呼声和随之而来的打斗的声音,阿穆急忙起身把我护在身后,然后一掌推开了车门。
是黑衣人!
于石,秦若梓(红衣妖媚的那个),樊仕林,双胞胎他们护在马车周围,黑衣人来了很多,把我们团团围住了,他们功力不高,但配合很好,一但有人受伤,马上会有周围的同伴替上,于石他们武功都不错,但毕竟人少,形式一下子陷入了胶着。
“这样不是办法,还好咱们的功力高些,还是按计划分开突围甩掉他们吧!”
阿穆小声的在我耳边说,我点了点头。于是他向大家做了个四散突围的手势。
于石武功最高,他带着双胞胎向南而去,秦若梓看了看阿穆,转身向东飞去,樊仕林也同时向北跳去,而阿穆则抱起我向西飞越而去。
黑衣人似是没想到我们刚一交战就四散而逃,一时间楞在了那里,虽然马上反应过来四散追来,但到底是慢了一拍,而且他们的轻功远不如我们,所以已经被我们甩在了后面。
我被阿穆抱着一路飞弛,我的腿伤其实并不影响我飞行的能力,但我没有暴露出来的打算,只是任由他抱着我飞纵,反正已经甩开了黑衣人,他们想追上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觉得黑衣人一定追不上我们的我不由的放松了警觉。
忽然阿穆身体一震抱着我横向侧上移了一点,我愕然间一道劲箭穿进了他的右肩,我在他怀里看着颤抖的箭尾一时间呆滞了,他受伤了!
他是为了救我……那箭的角度本该是射向我的身体的!
阿穆什么都没说内力急发抱着我迅速的消失在了密林里,而我只是睁大了眼睛默默的捂着他还在冒着鲜血的伤口……
阿穆带着我逃出很远,来到一座不知名的山里,终于体力不支停了下来。我的方向感一向不好,是即使有地图都会迷路的主,所以我完全不清楚我们是到了那里。
“洛,你没事吧?”
阿穆依旧紧紧的拥着我,他的声音已十分虚弱了。一路疾驰下来,即使是封穴也止不住他的失血。
“没……没事。”
我小声的回答,不让他看到我眼中迷惑的光。
“呵呵,那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阿穆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来,我踉跄一下才抱住他……他居然就这么昏迷了!
我腿一疼急忙抱紧他下滑的身体,看着他因失血而变的苍白的脸,我不由的一阵心乱,就这么放心我吗?现在这样子,要知道我要杀他的话是一点力气也不用费的!
只需要轻轻的一划而已……
甩甩头让自己的视线离开韩穆的颈动脉,我告诉自己不要在胡思乱想,当务之急是快救人,我呼出口气搂抱着他缓缓飘了起来,然后找了一个隐秘的山洞藏了进去。
路上时我已经用金针封穴为他止住了血,好在他功力深厚抵抗了箭的大部分冲击力,箭射入的并不太深,不过他一路急弛内力耗尽,此刻却是已经深度昏迷了。我急忙升了火为他疗伤,还好我随身带着很多好药,所以他的伤很快变被我处理好了。
看看他被树枝什么的刮的破烂的衣服,再看看我因为被他护在怀里而干净完好的白衣,我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中衣下摆都撕成了布条给他包扎伤口。
处理完了所以伤口,我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睡的一脸安然的韩穆,说不清楚自己在气什么。
“你还真是放心我啊,就这么昏了,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咱们很熟吗?看你一脸精明样子,怎么会这么单纯啊!”
52 疗 伤
“恩……”
阿穆发出一声浅浅的低吟,渐渐清醒过来了。我闻声拿着用他的剑削的石碗坐到他身边,他的剑真是好剑啊,我用它削石头跟削豆腐似的。
“这是……药?”
他虚弱的靠在我的怀里,对着我石碗中的药皱起了眉头,他讨厌吃药!
“你失血过多,这是给你补血的药,这附近刚好有这些药材,你的运气不错。”
我把他药碗递到他嘴边,他像是用了十分的勇气似的把药喝了下去,然后就苦着张脸不说话了。恩,比我勇敢多了……
“没想到你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怕吃药。”
我一边查看他的伤口一边笑,他还真是有意思啊。
“这跟年龄没关系吧……你不怕吗?”
阿穆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他发现我已经把他的上衣都脱了下来,居然不自然的红了红脸。
“大哥,咱们都是男人啊,你害什么羞啊!”
那一丝红晕在他苍白的脸上十分明显,我不给面子的嬉笑起来,他郁闷的瞪了我一眼,不过没有一点气势,反到带了丝媚惑,让我不由的感叹他的魅力之大,同时也再一次告诫自己,不要现在看谁都是弯的!
“我昏迷了多久了,现在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
他想要活动一下,却不想牵动了伤口,疼的一哼,我急忙扶他坐好,让他靠在我用自己外衣包的树叶做成的垫子上。
“一天一夜了,你也真是的,非要把内力耗尽了才停下,你这样是很伤身的,要调理好久才能恢复的不知道吗!还好你底子好没有发烧,要不然该多危险啊!”
我背对着他翻动着火架上的烤兔子,不让他看到我复杂的神色,同时闷闷的埋怨着这个疯狂的家伙,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他身上有着很多旧伤的痕迹,刀剑的倒还少,但一些浅浅的鞭伤烫伤的痕迹却很多,像是小时候受的伤治好了却故意没有消掉疤痕一样,想来以樊仕林的医术要除掉这些应该不难的。
他的身份应该不低吧,怎么会留有这种伤痕……像是虐痕一样。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只要你没事就好……”
阿穆语气淡淡的说,仿佛他做的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我相信你能救我的,你功夫虽不行,但医术却是极好的呢。”
“……我功夫哪不行了!我是腿伤了懒的动好不好,你就那么冒冒失失的去挡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