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摇摇头,随及伸了伸他的腰,脸上露出一朵好温暖的笑:“我麽?怎麽能与你陵南公子相比,天下谁
人不知你武艺好的?何况小枫心里一直想著的人不就是你吗?你去说说,幸许他会听听的。”
“他想我?他想我就好了。”仙道哀叫道:“只怕他想的是如何在我身上戳几个洞吧。”
“你们有完没完?”混战中的流川再也不想听他们在一旁说风凉话:“仙道彰,你……”他这稍一分神立
即被樱木拳风扫中,刹时眼角青了一片。心中大怒,也没有再对仙道说什麽,流川一心一意向樱木身子招
呼去了。
洋平只从进来後便一直在注意流川这两个朋友,但听得流川叫出其中一人的名字,心下一惊脱口问道:“
你就是朝中兵部尚书仙道志的儿子仙道彰?”
很少有人这样问自己,虽说这是事实。因为长年在江湖上走动,认识自己的人都把自己当成武林中的一分
子,这个人好像却不是这麽想的啊,仙道笑咪咪地看著洋平:“是啊,这位小兄弟,你想投效朝庭麽?看
见我这麽激动?”
洋平心中虽惊但面色却一点未变,怎麽就真遇上了?先前也了解仙道与流川的表姐有婚约,为避免多生事
端所以一直劝樱木早日离开,却想不到这麽快就遇上这人了。他看著仙道,传闻他潇洒俊朗、风流多情,
乃是浊世中一翩翩佳公子,也深得中原女孩子的爱幕。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他虽没有流川与樱木这
般罕见的相貌,但却自有他一番风度,特别是他那笑容。那看似没道理的笑容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亲切
,也难怪中原女子这麽喜欢这个浪子了。
“嗯,你说他这样看我是为了什麽?”仙道小声嘀咕地身边的朋友说道:“莫非是看上我了,想把自己妹
子嫁给我?”
“那岂不把你美死了?”那青年笑道:“这小子也长得眉清目秀的,他如果有姐妹也定是个美人儿,是不
是?”
洋平把目光放在说话之人身上,这青年,褐发大眼,一袭青衣,空灵飘逸。稳坐於此使人见之立觉一股清
纯灵性之气,似是一杯涤尘好茶亦如一张雅志素琴。如净水拂心,令人忘却世俗烦恼。这样的人虽看似恬
静但身子里隐隐约约透著威慑,长年在仙道身边就只有他最好的朋友──中原第一大帮翔阳的主人了。洋
平忍不住问道:“莫非阁下就是藤真健司麽?”
“你认人的功夫倒挺不错的。”藤真看著继续打斗的流川与樱木,淡淡说道:“我看你们都是外族人罢?
今日初见有点不公平呢,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呐。”
“哈哈。”洋平强笑道:“藤真帮主与仙道公子的大名天下何人不知?我们这邦外小族自是不在帮主你眼
里的。”
“是吗?”藤真笑呤呤地看向他,让洋平暗自心惊。这个藤真看起来温温和和的,却能感到他给自己很大
的压力,看来这次是一定要让花道尽快离开中原。想到这儿,洋平向那两个人看过去,他们现在已经滚立
了池塘边,打得正热乎呢,头发、衣衫甚至连鞋也快……这也太不成体统了,洋平原本悬著的心没来由感
到有些好笑,但现在不是该笑的时候,於是他便大声叫道:“花道,我好像听到大小姐在外面叫你呢。”
混战中的两个人闻言才慢慢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著对方。算了给彩一个面子,两人同时这样想,缓缓
地、极不情愿地松开各自抓住对方的手。倘若洋平此时不来这一句,他们两人不会力尽是不肯罢手的。樱
木看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流川,心中好生不解:这狐狸看起来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怎麽这麽能打?
挨了天才好几拳还站得住?流川也好不服气,眼看就要胜利的,姐姐却来找他,下一次定得好好教训教训
这白痴。
“喂,你是仙道彰?”樱木扭头看向一直在看好戏的仙道,刚才听流川这样叫他的,“你就是打败这狐狸
的仙道彰?”这麽多天来,他对流川的情况已了解得十分清楚了,对敌人一定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嗯?”当著流川的面儿,仙道怎麽好意思、怎麽敢承认?所以他只有用这一个模糊不清的词儿来回答樱
木的问题。他实在害怕,流川为了不在这樱木花道面前丢脸而马上拿剑来与自己拼命,所以他马上倒了一
杯茶递给樱木去堵他的嘴:“我看你也累了,先歇歇吧。”
樱木伸手接过那杯茶,忍不住说道:“你这扫把头为人还不错,不过本天才还是要打败你!”他知道流川
曾败在这个一直在笑的仙道彰手中,只要打败了他,那这狐狸就没话可说了,省得他老是认为本天才是侥
幸胜他的!所以要打败仙道让流川口服心服已是樱木目前最大的心愿。
“好啊,好啊。”仙道无所谓地笑著应道:“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切磋切磋吧。”
“你这人真的不错!”樱木有点喜欢他了,等几日与他交手时就给他留点情面吧。
流川看著仙道,眼中露出不快,他不喜欢仙道这样地对樱木友好,而且还是用自己的茶去献殷勤。仙道哪
有看不出的道理忙伸手拉过他,笑道:“我看你也别气了,彩在找他呢,别耽搁了。”
流川闻言这才扭头不去看樱木,而後者也有一点担心彩会发脾气。不知不何,一见她樱木就觉气短,不由
自主地矮上一截,天知道那狐狸在她手里是怎样活过他那十七年的?自己可是挺怕她的,想著此处樱木也
只好去找彩了。洋平这才松了一口气,跟著出去了,他实不愿樱木与仙道、藤真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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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甩开仙道的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衫,顺了顺头发,坐到原先的位置上。他想到樱木来之前与仙道的
谈话,追问道:“你这次来杭州究竟是为了什麽?”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吃吃、睡睡、玩玩!”仙道看著流川刚才因与樱木的‘运动’而微红的双颊坏笑道
:“还有就是来看小枫你呀!”
流川眉一皱:“我不想听废话!”
“好吧,好吧。”仙道悠悠叹了一口气:“其实我真的就是来散散心的,我想以後这样的机会就少了。”
“伯父又去了神武皇朝了?”流川见仙道神色间已没了往日的飞扬,转念间已明白。
“嗯。”仙道苦笑:“我知道爹他最恨这差事!”
流川不语,默默地呆了一阵儿,又替仙道加上茶。他知道,每一个中原人都知道,他们都是神武皇朝的奴
才。这是举国之耻,朝庭已向神武皇朝进贡三年了,连带整个中华,都成为外族的臣子。
想当年与神武皇朝交战时还曾击毙过神武的前代君主,可谁想自神武那十五岁的皇子统领三军後,朝庭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