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山雨欲来风满楼(49)
的想法。可是流川的伤要越早治越好。他想,如果一个地方的大夫不行那就赶紧去下一处,省得耽搁了时
间。
宫城见著三井与彩的为难,又看著樱木这般坚持便插话了,“我看,不如就按花道的想法去做吧。如果他
能找著名医自然是最好的了;而我就通知仙道与藤真他们,如果他们得知田冈前辈出关也可以去通知花道
的。”
翔阳的弟子遍布中原,想找到樱木与流川应该不是很困难,所以宫城才这样建议。
“好,就这麽办。”樱木看向三井,“大哥,你先与洋平他们回去吧,记得代我向娘请罪,等狐狸伤好以
後我就立刻回去。”
三井知道樱木从来就是一个最重情谊与诺言的人,一向是说一不二的。他如果坚持要去做一件事,就是有
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只怕就算自己硬抓他回去,他也不会安份的,所以他只有苦笑著点点头。
洋平也很想说什麽,但却见著樱木严肃的表情也不由吞下了相劝的念头。他看著樱木来到已换过干净衣衫
的流川身边,只一下便把他轻轻抱了起来,想说的话更是不可能讲出口了,因为他们让自己无话可说。
而樱木则是感受不到流川那双腿的动静,一点反应也没有,一时心中悲痛,几欲又想哭出。
“白痴。”流川叹了口气,自己又不会死,他怎麽比自己还著急啊,不是说两年中都可以复原的麽?他为
何这样一副表情,所以他就忍不住骂樱木,“你会伺候人麽?笨手笨脚的,还不如自个儿回去好了。”
“你这狐狸说什麽?”樱木很气愤流川说的这句话,可是他这句回嘴的话语刚出口便见著流川的头微一侧
。
是啊,现在的狐狸可不是以前那个野蛮的狐狸了。他此刻虚弱得厉害呢,而且自己是犯了大错在先的,就
忍忍吧。
樱木第一回对流川的嘲笑忍下了怒火,抱著他回房去了。
第二天,樱木便带著流川出发了,而彩她什麽也没说,只递给樱木一个小银牌。那是流川家的通碟,能在
他家全国的各分店支银两的,她知道求医定是要用到这些的。
不过当彩见著樱木送流川到家中那独有的马车上时,她还是忍不住上前给弟弟拢了拢了衣领。然後就叮嘱
樱木自己小心。
其实樱木也清楚在彩眼里还有担心,她怕自己会照顾不了流川,不过樱木心里当然不会怪她。
因为彩也与流川一样未怪过自己,所以樱木便对她点点头,那意思很明显,也是让彩放心,随後他便翻身
上车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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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便是四处飘离了,从杭州到金陵,从南方到交方;全国各大省分樱木都跑遍了。
可是没有一位大夫可以治得了流川的伤,最初樱木极为愤怒他们的无能,每每求医未遂他不是大声喝骂便
是要拆人家招牌。可随著失望次数的增多,樱木的心也就冷了,他已不再生气於大夫的摇头,也不在痛恨
那些让流川知天命的话语,他此刻最恨的就是他自己。
已经没有借口可以转移自己的愤怒,听到这麽多治不了的话,连樱木也这般的好好的男儿也觉心中难受得
紧,更何况是现在身体不能动的流川呢?
樱木的心更是一日比一日焦虑,找了大半年什麽进展也没有,而流川的腿却一天天地消瘦,这如何让他不
急?
不过另外还有让樱木怪罪自己的地方,就是他没能用心地好好照顾流川,他觉得自己对彩失言了。
因为流川不能动弹,什麽东西也要有人送到他手里,有时还需要喂的,但樱木从来就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哪
里懂得这些。他最多也就知道定时给流川换一下衣衫啦,让他喝茶吃饭而已了。
有一次在给流川换衣时发现他腰下的皮肤全溃烂了。樱木便急忙地送流川去医馆,想不著给那医馆的大夫
狠是大骂了一顾。
那大夫骂樱木是个蠢人,一点医护之道也不懂却带著个病人,像流川这样的病人一定是要定时给他擦洗、
翻动身子,要经常给他按摩让血脉流畅的,否则就会这般的下场。
樱木满心愧疚地低头听著,在他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让人这般地数落指责。
原来还要做这些事情,可是流川他的皮肤既然已经这般模样了,他定然是很痛的,但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呢
?
樱木看著流川一直紧皱的眉,突然知道了答案。
不管流川他的身体怎麽了,他还是流川,他还是有著那样高傲的脾性。如果让他这般求自己做这个做那个
,他是一定不会开口的。那麽,他这个倔狐狸一定是咬著他的牙独自默默地忍受痛苦了?
樱木的心又是疼流川的新伤又是恨他的倔强,对於像流川这样的病人自己若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他是
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
自那之後,樱木便处处留意於流川的需要了,一天天过去,他对病人的照顾也就逐步地细心起来。
到最後他竟然可以从流川眉的动势或是流川的眼看向什麽便可以知晓流川的想法,而就早早地把流川想要
的替他做了。
就这样,一日日的关爱,每天的清洗与换药才让流川的皮肤慢慢恢复了过来。
第一回为流川抹身擦药也让樱木终身难忘,也许他一生也都会记得那时的情形。只是除下流川的衣就让樱
木费了好大的劲儿,拿著毛巾就觉得无从下手。
应该先擦哪儿?力道如何?
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只有试试。一边小心翼翼地拭著,一边观察流川的反应。
如果他的眉拧在一起,樱木的手就立刻放轻了,如果流川因自己的动作而微一缩,他便知道是自己弄痒了
他,尽管流川什麽话也未说过,可樱木就是了解他的神情代表著什麽。
待到腰下时,樱木的手却不自觉地停住了。那里也要自己去帮他抹麽?
他缓缓地往上看,看著流川那双清灵如梦的双眼,那里也只是有著沈默。两个人都没开口,甚至於连表情
也没有太多,只是互相凝视著。到後来还是流川闭上了眼,樱木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有病。
两个都是男人呢,还在乎什麽呢?
所以他的手就往下了。不过虽然心中对自己说不用怕的,可樱木在心中也还是有些动摇,他奇怪自己这种
可笑的感觉,可是想著心事这件费时两个时辰的工作已算是完成了。
以後再做就愈来愈熟练了,便如家常事儿一般,樱木已经做得心中再难起波端,什麽念头也没有了,而流
川也不再闭上他的眼睛才能让樱木安心动手了,因为这每天都在做的事已经让他们相互彼此都习惯了。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内,一个就安安心心地由另一个照顾著,没有感谢的话语就如同当初没有责怪的话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