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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灵精怪之桃灵(出书版)(6)

该死的,这--就是他的喜房?

凤冠丢在床上,喜服逶迤在地,而他的新娘子,正忙着解中衣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好、很好--

月无华怒极反笑,拾起床上的大红盖头,往保持解衣姿势的桃子头上,慢慢地盖上去。

「我的娘子,这么着急,连合卺酒都来不及喝,便急着要洞房了?」

第三章

洞洞洞洞--房?就是传说中那个啥啥啥然后生产下一代的洞房?

他是桃子,桃子是从树上结的......树上--

呃,可是蟠桃园的桃花们是怎么洞房的?

瞪大眼睛胡思乱想着,桃子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月无华揽在了怀中,大红盖头也被金秤杆缓缓挑起。

「掀了这盖头,娘子可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了。」月无华勾起桃子的下巴,看着明显反应不过而有些呆滞的杏眼,不由心情大好。

「娘子,来喝合卺酒,嗯?」

合合合......合卺酒?

「不、不要--唔唔--」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蓦然覆上的唇压住,辛辣的酒液伴随着火热的舌侵入口中,夺去了他思考的能力--

这是、这是什么?

敏感的上颚被舔舐,无措的舌尖被紧缠,伴随着酒香,从未被入侵过的口腔被侵犯得彻底。未曾沾染过情欲的身体敏感得惊人,桃子只觉一阵阵若有若无的酥麻感觉渐渐从身体中升起。

--好甜!本是戏谑的举动,却在尝到桃子口中的味道时变了调。那细细软软的小舌,竟然带着一丝说不出味道的香甜,勾引着他一尝再尝,舍不得放开。

直到口中的酒液尽数灌入桃子口中,感到纠缠着的呼吸渐渐不支的急喘,月无华才不舍的放开了桃子。

怀中人儿双颊绯红,大大的杏眼中一片水气氤氲,红润的唇微微张开,露出白玉般的贝齿,似乎还未从刚刚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忍不住再次含了一口酒液,噙住那诱人的唇瓣,甜美的滋味再次充斥唇间,直到杯中酒尽,月无华才停止喂酒。

而此刻的桃子,已经昏沉沉的,不知是被炙热的亲吻夺去了理智,还是被浓烈的酒香熏得昏然,只是张着眼睛,茫茫地看着月无华,半点也想不起要做什么了。

--这副模样,真是该死的诱人!

初见时便萌生的欲望此刻彷佛在身体中复苏,浓烈的连月无华自己都有些吃惊。

一把抱起桃子甩在床上,看到那瞬间醒悟透出仓皇的眼眸,不由心情大好,覆身上去,居高临下的道:「娘子,来让为夫教教妳,什么是洞房?」

--不行,绝对不行!

桃子瞠大了眼,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回神就被人压在了身下,但那逐渐接近腰间的手让他本能的感到危机,挣扎着想要脱离月无华的禁锢。

「事已至此,妳还想跑?」单手扣住了挣动的双手,月无华瞇起眼睛。

他是对这具身体很感兴趣,也兴起过将这小宫女收为侍妾的念头,但在她胆敢戏耍他之时,他便决定要好好惩戒她。然而刚刚看到她那副茫然羞涩的样子,一瞬间,他竟然有种想要好好怜爱她的感觉。

不过,既然她此时还想着逃离,就不要怪他不懂怜香惜玉,让她好好的体会一下,惹恼了他究竟是何下场!

想到此处,月无华不再压抑沸腾的情绪,单手一扯,那原本就被桃子解了一半的衣结便被抽开,中衣微敞,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

怎么办怎么办啊--

桃子几乎能感觉到冷汗顺着额头滑落鬓角,但双手被扣住,又被那双让人感到恐惧的眼眸死死盯着,他几乎不敢做任何的动作。

就在月无华俯下身,手指渐渐接近那微敞的衣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张的脚步声,急促到有些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报--吾皇病危,请皇子回国!」

什么!父皇--病危?

月无华立即弹身而起,踹开房门,拎起跪在地上的人,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回主子,昨天半夜皇上突发急症,大皇子二皇子此刻都在宫中。虽是加急传递,但属下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便斗胆打扰主子新婚,即刻前来禀报。」

「做得不错。」

月无华松开手,起伏的心绪冷静下来。

父皇病危,那么太子册立,甚至新君即位,都很有可能近日完成。

对付一个实权不多的太子,他尚有八九分的把握,但若是对上了已经即位的新君......纵使他拥有的皇族之力凌驾于此代皇族中任一人之上,想要得到那不传之秘,却也要大费功夫了。

如此想来,此刻他是不得不尽快赶回皇宫了。dmfq

「吩咐下去,立刻备马,我要连夜回国!」片刻间便已思考清楚,月无华对着身前的人说道:「对了,不要忘记派人向承德帝辞行,就说,吾皇病危,无华身为人子,自当克尽孝道,即刻回国侍奉父皇,望承德帝恕罪。」

「是!」

咦?回国?他这是要走了么?

感觉自己似乎绝处逢生,逃过了一劫,大喜过望的桃子利落的从床上爬下来,准备变成桃子钻进床底躲起来,谁想脚刚刚落地,便被匆匆回屋的月无华一把拽住,拎起地上的嫁衣一裹,抱起来就向外走去。

「娘子,为夫家里发生了点事情,妳见公婆的日子,估计要提前了!」

有些反应不及的呆呆抬头,正对上月无华勾起的嘴角和冰冷无一丝笑意的眼眸,桃子打了个寒噤,欲哭无泪。

京郊道上,一人一骑迎风奔驰,猎猎作响的风扬起骑士宽敞的衣袖,如此画面,端的是潇洒俊逸......如果,忽略马上那团不断蠕动的物体的话......

被横在马上,麻袋一般的桃子此刻已经颠到头昏眼花,快要神志不清了。

自从昨夜被拉出去,他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拽上了马,紧接着便是一夜的奔驰。

期间他不过是小小挣扎,就被扛起来猛颠了几下,还没来得及抗议又被甩在马上,那彷佛一刻不停的上下颠簸立即让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不晓得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不是凡人,不然这么颠了一夜,腰早就断了。可他的腰虽然没断,这么挂在马上也确实难受啊--

「嘘--」

单手拉住缰绳,止住了马儿奔驰的脚步,月无华手臂在桃子腰间轻轻一勾,将他拽下马背。

终于、终于停了么?

一瞬间桃子有种晕眩的不真实感,含着水气的大眼下意识看向月无华,后者心中不由一动,抚上桃子的脸颊。

「很辛苦?」

废话啊,你去被颠上一晚试试是个什么滋味。

忙着喘息,桃子白他一眼,无声传达自己的抗议。

「呵,为夫赶着回国,是心急了点。等回去补妳一个洞房花烛夜作为赔罪如何?」

见桃子喘得厉害,月无华不由上前拍拍那纤细的背部帮忙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