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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蛋男友(125)+番外

龚甜浑浑噩噩的出了店门。

没走两步,就接了一通电话。

对方来者不善:“是秦墨的家长吗?”

“啊?”龚甜惊了,“家长?”

听声音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对方也惊了一下:“不好意思,打错了。”

没等龚甜解释,对方就挂了电话,龚甜刚要打回去,就听见身边林北望的手机响了。

一接电话,还是刚刚那声音,来者不善,气势汹汹:“是秦墨的家长吗?”

“…………”林北望,“是。他怎么了?”

去往画室的路上,林北望跟龚甜解释了一下。

大致就是林北望帮秦墨找了个画室,为他日后考艺术做准备,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私心,选的是个封闭住宿制学校,在联系人,也就是家长那一栏,他想了想,填了自己跟龚甜两个人的名字。

今天是去学校的第一天,因为中途接到龚甜的电话,林北望把秦墨自己留下了,反正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吧?

事实证明他高估他了!这才三小时不到,就要见家长了!!

“你们是……”给他们打电话的是个女老师,长相严肃,标准的教导主任长相,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秦墨的哥哥姐姐?”

俩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点点头,姑且把这个身份认下来,好办下头的事。

“跟我来吧。”老师在前头带路,“秦墨出了点事,这事……我觉得我们处理不了。”

龚甜心惊胆战:“他……打人了吗?”

老师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摇摇头。

龚甜松了口气,没动手就好:“那是跟同学起了口角?”

“……你们自己看吧。”老师说着,拉开教室大门。

那是个写生教室。

十几个画架围成一圈,是搞人体写生的地方。

其他学生都跑到门外围观了,教室里只剩秦墨一个人,他站在画架面前,对着前面的人体模特比比划划。

一共四个模特,龚甜一开始还以为是学校请来的人呢,直到秦墨慢条斯理地来一句:“千手观音。”

四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自发的开始合体,排成一排,然后六只手从四周伸出来,最前面的那个则双手合十,一副普度众生状。

“太不接地气了。”秦墨把随便画了几笔的纸从架子上撕下来,揉成团丢了,然后画笔指着对方,“地铁老爷爷看手机!”

四个人马上分开,一个接一个坐在地上,掏出手机,苦大仇深地看着。

“太难了!”秦墨才画了几笔,又不耐烦起来,撕掉一张纸,“还是先从动物画起吧……人体蜈蚣!”

四个人只好又排成一排,后头的人伸出手,搭在前头的人肩上,手臂有规律的荡漾起来,乍一眼看去,还真挺像一条荡漾的蜈蚣。

围观到现在的龚甜跟林北望:“………………”

“……这是表演班的学生吗?”龚甜忍不住转头问老师,“我看他们相处的挺好的。”

老师简直要崩溃:“他们是同班同学!都是来学美术的!!”

什么?如此暴殄天物的吗?凭其一手出神入化的人体蜈蚣,应该去表演系报道啊!!

“啊。”听见声音,秦墨转过头来,眼睛一弯,右边脸颊上一个极可爱的酒窝,“你来找我了?”

他丢下画笔跟几个同学,朝龚甜走来,然后才发现林北望也来了,立刻一脸嫌弃:“你怎么也来了?”

“…………”林北望开始后悔,当他还是他右手时,应该及时去医院截肢的。

“来看看你。”龚甜看向那四个人体模特,“他们是怎么回事?”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秦墨慢慢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朝他们招招手,“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我在福利院的小伙伴,过来。”

四人一脸屈辱的跑过来,低声下气:“大哥。”

秦墨:“叫我什么?”

四人:“……爹!”

老师瞪着龚甜俩人,眼睛里写:你看吧!!

龚甜一头是汗,悄悄拉着秦墨走远,压低声音问他:“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四人在秦墨背后探头探脑,为首者一脸紧张,秦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咋不问他们做了什么?”

龚甜一楞:“他们做了什么?”

“很多很多。”秦墨笑起来,“看见那个穿黄色衣服的没有,他穿个黄色就以为是龙袍,可惜啊,他养母最近给他生了个小弟弟,真正的皇位继承人出生了……然后,他就跟另外三个人,组成了什么‘二胎抵制联盟’。”

龚甜听得哭笑不得。

四个少年里,其实只有穿黄衣服那个是他福利院的小伙伴,另外三个跟他素不相识,但好死不死,黄衣服认出了秦墨,然后这校园新F4大摇大摆的过来找秦墨麻烦。

结果悲剧了。

四个熊孩子能做出什么好事?暗地里对自己小弟弟小妹妹做的那些事,被家里人知道,少不了一阵毒打,但其中三好歹是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唯独黄衣服是个领养来的。

偏偏这个领养来的还最会作妖,会往妹妹的奶粉里掺洗衣粉的那种。

“这事你可不能瞒着。”龚甜严肃道,“得告诉他家长。”

“好吧。”秦墨耸耸肩,“说了他也不会信。”

“说了,那个小妹妹的结果可能就不一样了。”龚甜说完,自己突然楞了一下,慢慢伸手抱住秦墨,一言不发地抱紧他。

秦墨一开始还有些不情不愿,这会儿渐渐软化下来:“……好嘛,回头我跟他家里说。”

正好那四个学生的家长也被学校叫来了,都觉得自己孩子被欺负了,要秦墨这边给个说法,秦墨坦然地走进办公室,不久,从里头传来鬼哭狼嚎声。

……反正不是秦墨的鬼哭狼嚎声。

“……你说得对。”一切结束后,回去的路上,龚甜与林北望肩并肩走在操场旁,看着操场上挥洒汗水,青春年少的学生们,喃喃道,“白弦需要那张彩票,秦墨也需要它。”

对不起,只记得李寻鹤的事,差点忘记你。

如果没有那张彩票,没有那笔钱,在你变成植物人的时候,谁来救你?拿什么救你?

2018,夜。

公司的灯亮着,但一个个格子间都空了出来,放眼望去,似乎只剩了白弦一个人还在加班。

白弦的格子间比较有特色,左边墙上贴满蓝色便利贴,数量不多,写着重要的,但一时半会不用做的事,右边墙壁上贴满红色便利贴,上头写着今天要做的事,做完一样就撕掉一张,九点的时候,白弦撕掉最后一张红色便利贴,然后关掉电脑,伸了一个懒腰。

“都这个时候了。”他看了眼手机,正准备给龚甜打电话,询问她的决定时,肩膀突然被人一拍。

回过头,见李寻鹤站在他身后,手里一个装满烧烤的袋子,放到他桌子上:“辛苦了啊,加班到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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