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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蛋男友(23)+番外

你是苹果上的蛀孔,你是花瓣上的瓢虫,你是水晶鞋上的泥点,你是飘落在加冕皇冠上的一片落叶,你是我人生中仅有的污点,你不能存在。

“轰!!”

坠楼的声音,最后的声响。

就像吴磐说的那样,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做这件事。

——他最爱的人。

第十八章 探病

三天后,龚甜跟吴磐来到医院。

“你说什么?”龚甜惊讶道,“张金道没死?”

“是啊。”吴磐叹了一口气,“二楼的防水幕布救了他一命,虽然伤得很重,但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额……”龚甜像是被命运扼住喉咙,抱着怀里的花束道,“所以我们是来看他的吗?”

“不然呢?”吴磐看着她,“你不是连花都买好了吗……嗯?”

他的目光落在花束上的小卡片上,只见上头写:祝林北望先生早日康复。

面面相觑,尴尬无比。

“没事。”龚甜若无其事的抽掉小卡片,“我们去看张金道吧。”

病房内。

护士正在换吊瓶:“他刚刚脱离危险期,身体还很虚弱,你们聊天的时间尽量短一些。”

如她所言,张金道看起来真的十分虚弱,身上的肥肉似乎一夜之间消失了许多,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有一个警察在旁边陪着他,手里有笔跟小本子,似乎正在录取他的口供。

可张金道什么都不肯说。

他的眼神就像死了一样,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一个小点,眼珠子半天都不动一下,像具躺进了火化间的尸体,直到发现吴磐来了,才突然活了过来,一格一格转动脑袋,看着吴磐道:“我想跟你单独谈谈。”

警察当然不可能让他们两个独处。

张金道退而求其次,扫了眼龚甜:“那就让她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虽然龚甜很想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瞅他这样子,自己留在这里,估摸着他真的什么都不会说,于是转头对吴磐道:“我先出去一下。”

她出了房门,无所事事的在门口走动了两圈。

“算了,来都来了。”龚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花束,“去看看他吧。”

咨询完工作人员,龚甜敲开了另外一间病房门。

一样有个护士在里面,见她进来,问:“你女朋友来了,是来接你出院的吗?”

龚甜:“???”

林北望手里拿着半个苹果,闻言一僵。

“她不是。”他若无其事的将苹果放嘴里,咬了一口,“你来干什么?”

“来探望一下你。”龚甜将花束放在床头桌上,“你伤得怎样?”

她一边问,一边打量起林北望,跟半死不活的张金道相比,林北望看起来好太多了,气血红润,一眼扫去身上半个明显伤口也没有,只左脸颊上贴了块创口贴。

但他却说:“我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你不用陪我,请回吧。”

龚甜狐疑地看着他,他什么时候这么客客气气过,难道伤了脑子?

“不好意思。”龚甜直接询问护士,“他伤得很重吗?”

林北望一边镇定自若地啃苹果,一边给护士递了个眼色,怕她没瞅见,又递了个……护士轻咳一声,面色平静道:“林先生是因为大脑突然缺氧而发生的短暂性意识丧失状态,发作时因肌力消失而倒地……”

龚甜:“???”

太专业了,她听不懂啊!

“意思是……”林北望盯着她的脸,似乎在探究她脸上的神色,“我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出不了院。”

真的?

内事不明问百度,龚甜打开手机百度,一边背诵一边打字:“因为大脑突然缺氧而发生的短暂性意识丧失状态,发作时因肌力消失而倒地……”

“……等等!”林北望伸手想要阻止她。

但迟了,龚甜将手机竖起来,屏幕面对他道:“医学上,把你这种症状叫做昏厥……所以你没有受伤,你只是吓晕了是吗?”

空气突然安静。

“麻烦出去一下。”林北望对护士彬彬有礼的微笑。

等护士一出门,他立刻就变了脸。

“我没有吓晕!”镇定自若的气质荡然无存,林北望气急败坏道,“我是被那个三百斤的胖子砸晕的!”

“行,行,我信了。”龚甜开始摆弄手机。

“等等,你在干什么!”林北望一掀被子,从床上走下来,“你该不会是要把我现在的样子发朋友圈,告诉别人我是被吓晕的吧?”

“我没那么无聊。”龚甜翻了个白眼,“我给你放一段东西。”

随即按下播放键。

“那就再为我做一件事吧。”

音频缓缓播放,放着薛梦吟跟张金道的最后通话。

林北望听了一会,便嗤了一声,拿起自己还没吃完的苹果,边吃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薛梦吟要进演艺圈了,她怎么肯跟一个杀过人的男人不清不楚?怎么?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觉得张金道是无辜的,薛梦吟才是幕后真凶吧?”

“我不知道。”龚甜关掉音频,“所以我才想搞清楚。”

顿了顿,她沉声道:“我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

林北望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拿起手机听了一阵子,呵了一声,对龚甜说:“他认罪了。”

龚甜一楞:“谁?”

林北望一边唇角翘了起来,他独有的傲慢溢于言表:“张金道。”

哒哒哒。

从病房里出来,龚甜飞快朝张金道病房方向走去,小皮鞋在地面上踩出急促声响,突然眼前一亮,她小跑了几步,来到吴磐身边,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听说张金道认罪了?”

吴磐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双手垂落在两边身侧,拳头握得很紧很紧,他总是这样,沉默的愤怒着,如同雷霆炸裂前的沉闷天空。

龚甜看了他一会,小心翼翼伸出手,本来想碰一碰他的手,中途退缩了,只轻轻牵住了他的衣角。

吴磐长叹一口气,转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薛梦吟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然后他就认罪了……他说李寻鹤是他推下海的,他就是真凶,唯一的真凶。”

“为什么要强调这个唯一?”龚甜敏锐的感觉不对。

“欲盖弥彰,是吗?”吴磐说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又叹了一声,“但只要张金道咬死不改口,又没有新的证据,那这个案子就要这么结案了。”

证据?能有什么证据?

薛梦吟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的两通电话,都没有留下什么致命破绽,你顶多指责她势力,但话又说回来,又有几个人肯跟杀人凶手扯上关系,并且在警察已经上门的时候,还给对方嘘寒问暖,雪中送炭,不怕被判包庇?

龚甜心事重重的回了宿舍,走到自己的床位前,楞了楞:“谁送的?”

“上头有卡片。”冯宝月躺平在床上敷面膜,“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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