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舔舔下唇,姜诗意仰起头打量了她片刻,又忍不住地一下子拉下了她的脖颈,焦灼且又主动地吻上了她的唇。
易羡舟只同她亲了一会儿,又捏着她的下巴往前推了下。这样一来,她们都唇齿便被迫分离开来,彼此间的距离也被拉远了一些。
姜诗意一时间不知道她为何那样,只好眨了眨眼睛。她那双圆得像小狗似的眼睛特别亮,亮到里头就好像弥漫着一层水雾,莹润至极。这样的她看起来格外纯真,却也格外的招人。
易羡舟手指轻轻抬着她的下巴尖,眸光格外深邃,语调也显磁沉:“不知道什么才算够?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是,”姜诗意舔了舔下唇,刻意往前倾了倾身,让她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不知道的意思。”
易羡舟也不知道她的这些举动究竟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只觉得又被她给撩到了。
这个女人,永远都能够轻轻松松就将她的喜好给尽数拿捏住,令她完全没有办法挣扎开去。
“哦?”易羡舟偏着头,微微咧唇,直直地望入了她的眼睛。
尽管她的喉间只是发出了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里头却蕴含着数不尽的暧昧。
“那,就这样?”易羡舟咧了下唇角,恶作剧那般,作势要离去,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姜诗意见状,终于扛不住,身子往前一倾,摇着头拉住了易羡舟的手臂不让她走:“不要嘛。”
“嗯?”易羡舟重新望向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研究着她脸上的小表情。
姜诗意跪在蒲团上,将散落在胸前的发丝撩到背后,又朝着易羡舟挪了挪膝盖。
重新坐直腰肢,她捏着易羡舟身上一副的布料,朝着她尽可能地贴了贴,同时张开了嫣红如初绽玫瑰那般的唇,对着她半磨半撒娇地说:“我给你个提示,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好不好?”
她的唇向来很好看,丰润饱满,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触感好像很不错。
“秘密?”易羡舟不太清楚她这是什么意思,只得侧过头朝她望去。
“是啊,秘密。”姜诗意浅浅地笑着,冲着她轻轻点头,眼眸转动:“你,想不想知道?”
姜诗意的这个模样,活像一只挂画里头激灵的小狐狸逃了出来,眼神灵动逼人惹人喜欢也就算了,还摇着尾巴要人摸,根本没什么人能够扛得住那样的诱惑。
“当然想知道,”易羡舟莞尔:“你说。”
于是,姜诗意柔若无骨地趴在了她肩上。
她生得娇俏轻盈,趴在易羡舟肩上也不会让人觉得重,感觉就和上头呆了只猫没什么区别。
随后,姜诗意将易羡舟耳边的发丝扒拉开去,凑近了她的耳朵,用近乎耳语那样的气声对她说:“我底下真空。”
她的声音就像羽毛一样轻盈,从易羡舟耳畔拂过时,轻而易举地便为她的皮肤带起了一丝细密的颗粒。
短短时间内,易羡舟就好像被她给彻彻底底地拿捏住了一样,渐渐失去了自主意识。她的呼吸也由此变得困难了起来,完全不受自己的掌控。
即将双手扶在对方线条姣好,温热柔软的腰肢上,易羡舟对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说:“我看看?”
语毕,她向下伸出了手。
那一刹,姜诗意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约约地浮了起来。
易羡舟看着她咬紧的下唇,喉间就跟许久没有喝过水一样,都干得快要隐隐作痛了。脑子里头的思维更是在指尖被那一点温热的柔软环绕住时,变得既活跃又紧绷起来,一切都在这个时候乱了套。
“还真是。”易羡舟微微侧头,在她耳畔问:“一开始就故意没穿的?”
她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做什么,姜诗意浑身便迎来了一阵子的无力。由于靠自己一个人已经坐不住,导致她整个人都快靠到了易羡舟的身上。
抬起下巴,她用暗含波光且迷离的眼睛看着易羡舟,声音里头发着颤,同时又带着一些隐忍:“你就说好不好玩嘛。”
她看起来好像永远都是那么都迷人,随随便便就能把人的欲望给拿捏住。在她的引导下,再正经严肃的人,都会难以招架,最终只能够彻彻底底缴械投降。
易羡舟看了她半晌,没有再多说任何,只是再度吻上了她。
那种想要将对方彻彻底底占据的感觉,又攀爬到了心间。
“易羡舟。”过程中,姜诗意咬着唇唤着她。
“嗯?”易羡舟又亲了亲她雪白的脖颈。
姜诗意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她闯入自己的世界时,摸索着找到她空余的一只手,与之十指相扣着。
直到一切结束,在那一刻,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有种周围的时间都全面停滞下来了的感觉。
易羡舟让姜诗意靠在自己怀里,拉过边上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轻轻吻了下她的眉梢,又闭上眼睛把她抱得比先前更紧了些。
她能感觉到,自己对于姜诗意的占有欲,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扩散开来了,变得越来越大了。她好像已经不太清楚知足两个字应该怎么写了。
“易羡舟。”这时,姜诗意唤了这名字一声,同时抬起下巴,望向了她。
“嗯?”易羡舟垂下眼睫,迎上了她的视线。
灯光下,姜诗意锁骨生得纤细清瘦,就好像盛了一汪浅洼,在灯下泛着点点光泽,美得简直像极了一个瓷器娃娃。
“没什么,”姜诗意摇头,“就是想夸夸你。”
“夸我?”易羡舟偏着脑袋瞧着她:“夸我什么?”
“就很厉害啊。”姜诗意每次都觉得自己就快要去了。
易羡舟好像总有办法让她感受到那种快乐到几乎快要起飞的感觉。
当初和易羡舟决定结婚的时候,她是真没想到还能这样。
“喜欢?”易羡舟食指撩开她散落在眉宇的一缕发丝,轻声问。
“嗯,喜欢。”姜诗意轻轻点头。
易羡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又想要亲她一下。
她发现,最近这种时刻发生得是真的太频繁了。她总是没来由地就想要抱着姜诗意,腻着姜诗意。很多时候甚至觉得,即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腻在一起天荒地老,也是好的。
与此同时,姜诗意也伸出纤细的胳膊,环住易羡舟的腰,将脸颊埋在了她的怀中。
真是有种越来越离不开的感觉了。原来,所谓的清醒地看着自己沦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陷,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明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挺恋爱脑的,却还是会看着自己深陷里头,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