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子月毫不犹豫加上,说:“我把申请发过来了。”
“好,那,”叶槿汐和隋子月互换完微信以后,指了下那边,“我先过去了?”
“嗯。”隋子月点头。
叶槿汐转过身,吁出一口气,下意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与此同时,易羡舟和姜诗意那边也将先前没完全烤好的烧烤给收了尾。整个院子里头都弥漫着浓浓的五香味道,格外能够引人口舌生津。
端着被装得满满当当的盘子走到桌子旁边后,易羡舟和姜诗意拉开凳子,和叶槿汐以及隋子月一块儿坐了下来。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彻底底变暗,浓稠的黑色如泼墨般撒向人间,几乎要将万物吞没。好在院子里头开着灯,看着倒还是有着几分热闹在。
易羡舟打开几罐啤酒,摆在各自的面前后,大家就陆陆续续地吃了起来。
金针菇的水分已经被烤出去了许多,在调料的包裹下,吃起来又脆又香。牛肉羊肉被烤得表面金黄,入口焦香,内里多汁。每一口都能够给人带来无尽的满足感。
吃到一半的时候,易羡舟捏着一串肉在指间转动一圈:“我感觉我们这个烧烤水平还不错,出去卖的话应该也是能够赚到盆满钵满的。”
“那必须的,”隋子月不要脸地说,“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东西是我这个天才搞不定的。”
易羡舟瞄了她一眼,温馨提示:“味道不错的都是我烤的,谢谢。”
她又指了一下盘子里头那些又大又黑的土豆块,说:“这些狗不理的东西才是你的杰作。”
就如易羡舟所料那样,隋子月折腾出来的超大土豆块全体阵亡,表面裹着层黑乎乎的不明物质,长了副人只要吃下去,不出半个小时就会去医院急诊科报道的模样。
隋子月嘴硬地冷哼一声:“你不懂,真正的高手都是深藏不露的,别看它们长那个样子,里边儿肯定是很好吃的。不信你们试试。”
易羡舟果断摇手:“不敢,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家里头不能没我。”
“哈?”隋子月皱眉。
姜诗意马上化身为了一个称职的翻译,看着隋子月,一字一顿地说:“她的意思是,她不想早死。”
话落,她和易羡舟互相对视一眼,像是在说英雄所见略同。
这话就是真的有点儿扎心了。
隋子月轻嗤一声:“你们都不吃是吧?看来,这世间美味只能由我独自享受了。”
易羡舟非常捧场地怂恿道:“既然是美味,那你多吃点儿?”
“行。”隋子月二话不说拿起一串吃了一口。
但她只嚼了一下,就脸色一变,拉过一个垃圾桶吐了进去。
很难形容那土豆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味道。外表有着调料也掩盖不住的糊味儿,和刷锅水的味道相似,里头又没全软,部分还是生的。
这玩意儿吃下去,估计真的会竖着进医院,横着出来,得提前打电话给殡仪馆订个位置才行。
易羡舟姜诗意和叶槿汐三个人瞬间都笑了起来。
隋子月脸皮倒是厚,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般,将那串土豆往边上一丢,沉默地喝起了水。
但在抬眼看到叶槿汐笑得十分开心后,她又忽然觉得,没烤好也挺值的。
与此同时,对面那小别墅院子里头的灯光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晕如纱似雾,洋洋洒洒地落在四周的树木上头,竟勾勒出了一丝丝电影里头的氛围来。
只不过,那边的目前好像正在上演着不怎么太平的事儿。很吵很闹,好像在吵架。一会儿后,一个开门声响了起来。
易羡舟和姜诗意齐齐望过去,发现是一个女人快速地从那房子里头冲了出来。
女人带着一身的气,冲上一辆车后,将车门一摔,便开着车走了。引擎在黑夜里拉出一片刺耳的轰鸣声,只留下了房子里头的一个男人在那儿踱来踱去。
几秒不到,那男人突然怒气冲冲地将门一摔,响亮的声音刺破夜空,惹得这边的姜诗意也浑身震颤。
“这是在吵架?”见那边不再有动静以后,姜诗意转过了头来。
“对,”隋子月虚着眼睛看着对面,摊手“我在这儿住了还没多久,就已经看到他们吵了不下三次 。每次吵完都有人摔门而出,第二天又回来。”
每次一回来,两个人又会和好如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侬我侬的,脸上都堆满了笑。
“真可怕。”姜诗意喃喃。
此时,叶槿汐却是笑了起来:“正常,谈久了就是会这样。”
她甚至觉得,那对夫妇那种程度的争吵,都不算什么事儿。
隋子月瞥向她,想起易羡舟先前说的那些话,没有出声。
姜诗意听了叶槿汐的话,越发觉得害怕了起来。她这人平时有时候脾气就挺大的,以后要是真的轴起来,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在打了一个激灵后,姜诗意马上望向易羡舟,问:“万一我们以后也吵架。该怎么办?”
那样的生活,她是真的不想要体验。但所有人都说小情侣之间只要过了热恋期,荷尔蒙一消退,就会对对方滤镜破灭,对对方哪儿都看不惯,开始没玩没了地挑剔,严重的时候,随便一件小事都能够引爆一场大的战争。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假如自己和易羡舟变成了那个样子,生活还能剩下什么乐趣。
易羡舟却是果断地摇头,说:“我不会跟你吵。”
她不是一个喜欢在生活中和人起争执的人。
“可是,”姜诗意双臂环腹思索着,“万一我非要跟你吵呢?万一我没理还要跟你吵呢?”
她倒是不怎么担心易羡舟。她担心自己。毕竟,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爆脾气。
易羡舟十分认真地对她说:“那我就想办法把你哄好。”
“这么好?”姜诗意笑了起来:“那我跟你说,我这个人其实很好哄的。你只要买一大堆我爱吃的东西,我马上就会什么气都消了。”
“哈,”易羡舟捏着自己下巴,“你提前想这么多做什么?”
竟然连解决方法都给自己列出来了。
姜诗意耸肩:“不是我想得多。只是,我是道明寺诗嘛。你见过哪个版本的道明寺是温柔型的?温柔的那个叫做花泽类。”
说这话的时候,她分外一本正经。却又格外有意思。
易羡舟简直快要被她给笑死。真的是忍不住了,她在打量了姜诗意好一会儿后,终于情不自禁就倾身过去,亲了下她的脸颊。
姜诗意也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指了下脸颊:“再来一个?”
与此同时,隋子月抬手敲了下桌子:“烦请你们注意点儿影响好吗?”
易羡舟笑意盈盈:“你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