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易羡舟一看她那状态,生怕她把杯子给摔了,于是在姜诗意马上就要触碰到时,又忽然握着水往边上扬了扬,巧妙地避开了她的手。
姜诗意不解,迷惑地看着她,不知道易羡舟到底要不要给自己喝水。
这时,易羡舟端着水琢磨道:“还是我喂你算了,你把嘴巴张开。”
“哦……”姜诗意抬起了下巴。
易羡舟再次将杯子递过去,靠到了她唇边,微微往下斜了一个角度。
姜诗意双手捧住易羡舟捏着杯子的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她是真的渴极了,这一喝,就喝得停不下来了似的。又因为喝地太急,她一不小心被呛到,身子发颤地咳了两声。这样一来,易羡舟的手被她不小心地按下去了几分,导致里头的水在晃荡中洒了不少出来。
“啊……洒出来了……”姜诗意在止住咳嗽过后,十分讶异地说了一声。
“没关系,”易羡舟摇摇头,抬眼望向了床头柜上的纸巾,“擦擦就好了。”
谁想,她还没有动作,姜诗意就说了一句:“我帮你擦~”
随后,易羡舟还没有回过神,一点温热又柔软的触感便落到了手背上。
易羡舟瞬间浑身僵成一片。姜诗意这是,在做什么?
面对易羡舟的微妙反应,姜诗意却浑然不绝,还又舔了一下。
对方温热的呼吸就像火种,撩在易羡舟的皮肤上,很快就烧起了一大片。
易羡舟抿紧唇看着她,几乎快要将下唇咬破。
姜诗意身上那条珍珠白的睡裙属于吊带中的基本款,没什么过于花哨的元素,但穿在她身上,却分外性感。
她生得骨架小巧,肩膀平直,锁骨清晰锐利,偏偏胸脯格外有料,臀部线条圆润,腰肢又纤盈至极。那玲珑的曲线在泛着淡淡光泽的丝滑布料包裹下,看起来像晨光之中初绽的花瓣,透着种颤颤巍巍的娇艳欲滴,格外美好。
轻而易举地便能激起人的破坏欲,令人格外想要摘下来,完完全全,完完全全握在手心里头。
易羡舟总觉得身体里头,有另外一个陌生的自己正在慢慢地苏醒。
她闭上了眼睛,思维却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平和,反倒变得越发的破碎了,整合不起来了。
就在对方的舌尖又一次卷过自己指尖时,易羡舟再也没有多余的理智去按下胸腔里头此起彼伏的暗潮。她好像在被恶魔拉着下坠,一直下坠。
睁开眼那一刻,易羡舟反手捏住姜诗意小巧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脸。姜诗意被迫仰起天鹅般纤细优雅的脖颈,眼神含雾地看着易羡舟,胸腔起伏不定:“易……”
但她话还没说完,易羡舟已经俯下身,呼吸凌乱地压上了她柔软的唇。
第23章
手中透明的杯子忽然掉落地面, 骨碌碌转动一圈儿方才停下。与此同时,剩余的液体尽数洒落出来,将地毯瞬间浸湿了一小片。
易羡舟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些, 只是疯了一般想要索取自己想要索取的。
两个人的呼吸凌乱至极地交叠在一起, 融成一片, 在卧室暖黄的灯光摇曳下变得越发的热,难舍难分。
易羡舟活了二十几年, 大部分时候都很清心寡欲, 从来没有这样疯狂地贪念过什么。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好像中了蛊,一切行动都未经思考就先行一步做了出来, 拦也拦不住。
她的心里头好像被点燃了一团看不见的暗火。被那团暗火一寸寸地灼着,实在是让人无法自持,让人在虚空之中极为迫切地寻找着一个宣泄口。
眼前的女人身子软极了, 像一片云。唇瓣也软极了, 像一株带毒的花苞。让人感觉好像怎么都亲不够。
那种微妙难明的感觉彻底将她驾驭,令她没有了心智一样。易羡舟不由自主就拥紧了对方,掌心快要将贴合在对方的衣裳布料揉出褶皱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用力箍紧对方的身体,亲吻对方的唇瓣,将那团火焰释放。
可是好像,无论怎么做,都不太够,以至于她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一切力度,令怀中女人喉间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难耐又破碎的呜咽声。
唇齿追逐间,姜诗意的心跳变得格外的快, 几乎快要破膛跃出,也不由自主地拥紧了对方, 将自己送上去,竭尽全力地靠近着。
好奇怪,易羡舟的亲吻并没有让她产生久逢甘霖的感觉,反而好像让她变得更渴了。
变得比喝水以前还渴,渴到不知如何是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只能够不由自主地迎合着易羡舟,将下巴越抬越高,去承接着对方给予的无限热情。
而这一个主动的举动,也越发的刺激到易羡舟的神经。她禁不住加重了按压在对方后脑上的力道,以便自己更为深入的掠夺。
两人的脉搏仿佛都在这夜间变得快了起来。
唇齿间的柔润感像极了一剂猛烈的□□,令她无论如何都觉得还是很不够。她的意识从来都没有乱到如此难以自控过,如同一片被午夜浪头淹没的沙地,她的理智被彻彻底底荡然无存,屈听了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易羡舟才与姜诗意分开了一些。两个人都呼吸不吻地注视着对方。
好像都还没能从那种状态中清醒过来,思绪依旧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鼻尖微触,易羡舟的手从她后脑逐渐挪移到后颈,将她往自己这边拉了下,沉声唤了她一下:“姜诗意。”
“嗯?”姜诗意转动雾气缭绕的眸子看着她,每个眼神都柔得要死,勾得人完全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
易羡舟喉间咽了咽,没有说话,眼中暗潮汹涌。
随后,姜诗意咬着下唇挺了挺身,伸出柔软纤细的手,轻轻拽紧了易羡舟腰间的衣服,对她低语:“好喜欢。”
“嗯?”易羡舟仍旧微喘着,有些难以平静,连带着声音都变得越发低沉。
姜诗意依旧微仰着下巴,饱满的嘴唇微启着轻喘,纤长的睫毛半睁半阖,一副还不够的模样:“我,我好像。”
她只把话给说了一半,脸上却浮出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红晕,漂亮极了。不管是有意为之或不是,姜诗意的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继续对人发出邀请。
“好像什么?”易羡舟的目光从她的唇挪到她纤细玲珑,如同一汪浅洼的锁骨上。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要命。
姜诗意咬了下唇齿,柔柔地贴近易羡舟,将下巴搁到她肩上:“有点难受。”
“难受?”易羡舟微微转过头:“哪种难受?”
是酒精导致的难受还是?易羡舟想起了姜诗意先前说的那句话。水漫金山寺。
只是随便想一想,她体内的烈火就又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