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是因为看到这些画面,想要和她分享而已。
想到这里,她微微扬了下眉头,故意收紧了环抱对方的腰身,顺势凑过去将舒窈含在齿间、不知如何处理的玫瑰花瓣咬住——
沿着艳红的边缘,缓慢地撕下来一半。
锋利的牙齿咬碎花瓣,在唇齿间碾出汁液,她轻笑了一声,“是啊。”
“所以,女朋友打算怎么喂饱我?”
说话时,容纳两个成年人就满满当当的浴池再度起了波澜,漂浮在上面的其他红白花瓣都随着波纹悠悠摇晃起来。
跟着一起进入浴池的触足们借着蔺然动作变化的幅度,悄悄在水底拍打着池壁,兴奋地怂恿道:
【吃掉!】
【吃掉她!】
第33章 味道
根本就喂不饱啊!
舒窈最后都忘记自己是怎么从浴室出去、又是怎么被放到那张情侣大床上睡着的, 总之她觉得自己遭了女朋友的蹂.躏,仿佛一块奥利奥小饼干,不过吃饼干的步骤是倒过来的——
泡一泡, 舔一舔……
明天肯定没办法出门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 她陷入梦乡时, 还觉得眼尾沾在睫毛上的那点泪水被一点点舔去,直到她将脑袋埋入被子里, 还模模糊糊听见一声轻笑。
直到跃出海面, 从粉色、橙色变成金色的耀眼日光, 将睡姿正对着阳台窗户的她给晃醒。
即便现在是假期,但打工人长期被pua出的生物钟却没这么容易改变, 舒窈闭着眼睛眯了会儿, 就从被子里伸出手挡住眼皮, 去看那照亮整片天空与海洋的朝阳。
金澄澄的,还将云层也染上同样的颜色,像是被戳破的溏心蛋,流出金色蛋液。
想到这里,饥饿感也跟着从胃里冒出来。
舒窈静静地看着海上日出, 慢慢醒神, 察觉到后背上贴着的软和温度,又觉得自己此刻和那轮朝阳一样,被柔软云层环抱。
明明蔺然将她抱得很紧。
不止横亘一条手臂在她肋间位置, 甚至非要将膝盖也错进她腿间, 呼吸隔着她的发落在侧颈附近。
但是舒窈却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大约是她从小就生活在舒女士的奇怪规矩之下,所以久而久之, 这些生活里的缠绕与枷锁,也潜移默化成为能让她觉得安心的错觉, 好像只有这样的紧紧拥抱,才能给她安全感。
……
乱七八糟的思绪漫无目的飘了会儿。
空荡荡的肠胃发出饱受饥饿的抗议。
舒窈拉开蔺然的手,想要从床上起来,却被倏然握住手腕,被身后的人偏头在手背上亲了下,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
“早安。”
“已经恢复了呢。”
被她这样提醒,舒窈才发现手腕、手臂上那些深色吻痕竟然真的全部消失,明明昨晚被亲吻的时候,让她有种肌肤被烙印得很深的感觉。
但是不光是手臂,连她从蔺然的怀抱里挣脱,跑去洗手间照镜子才发现,脖颈上、锁骨下,昨日被吻遍的全身每寸肌肤,现在竟然都白皙如初。
就好像那恐怖的被品尝记忆只是她的错觉,是灵魂错乱的幻觉。
对比昨晚被亲吻时候,自己用快哭出来的声音抱怨这样明天没办法见人、也穿不了内衣的形态,就有些过分夸张了。
想到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她蹲在洗手台前,抱住脑袋,在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啊啊啊都忘掉吧!
她无声崩溃了半晌,才感觉那股热意消散,结果一抬头,就发现蔺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来了,这会儿抱着手臂靠在洗手间的门旁,不知静静地欣赏了多久自己的丢人模样。
舒窈:“!”
经过更亲密的接触之后,她的脸皮厚度总算增加稍许,这会儿若无其事地强撑着站起来,刚想随便找个借口粉饰刚才的姿态,却听见蔺然悠悠道:
“好可爱。”
“那就再亲一口吧?”
她自说自话着靠近,令舒窈情不自禁地后退,目光游移着,后腰都被洗手台冰冷的边角硌到,手慌乱地摆着,“不不不不行……没有洗漱不可以——”
话没说完,羽毛般的轻吻就落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她略微怔愣。
蔺然歪了下脑袋,“亲脸之前也要先洗漱吗?”
舒窈:“……”
“还是说,你期待的不止是亲这里?”
这次,回答蔺然的是将她毅然推出去的力道、还有重重从里面被拍上的洗手间大门。
-
被反复戏弄的舒窈决定和女朋友单方面冷战十分钟。
她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翻着行李箱,找了一条非常符合日光浴风格的印花长裙,清爽的细吊带下,一圈圈荷叶边的裙摆往下展开,配上遮阳草帽,风格轻松又俏皮。
换完衣服的她再度出来,想问问蔺然今天要不要去北侧船舷边的玻璃桥拍照,因为昨天傍晚回来太早,而司徒锦则给她发了玻璃桥那边的照片,跟她说这里是不错的打卡景观,小情侣可以起早点过去,人会比较少。
等到下午日落时,船上的其他游客肯定都会聚集到那边,到时候不管是拍景还是拍人都很不方便。
舒窈不喜欢拍照。
但是,她喜欢记录美景,也喜欢给别人拍,之前和司徒锦出去玩的时候,她就经常兼职富婆的专职摄影师,现在拥有了超漂亮的女朋友,她也想给女朋友拍。
不过,走出洗手间她却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是来送早餐的服务生。
此刻他正在低头认真布置餐桌,往上面放早餐,而蔺然就站在他不远处,直到听见舒窈走出来的动静,才将目光从监工般的状态里改变,挂上微笑迎向女朋友。
“饿了吧?”她说,“先吃了早餐我们再出门。”
舒窈点点头,走到她的身边时,却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像是,被放到有些变质的、腌制过的海货。
这奇怪的味道倏然冲来令她猝不及防眼前一黑,步伐一顿,而女友也在这时候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舒窈使劲眨了眨眼睛。
左右想去找那股怪味的来源。
答案非常简单,之前只有她和蔺然两人住在这房间时,屋里顶多只有淡淡的海风味,甚至还有经理特意放过来的香薰,就是怕有些晕船的客人闻到太浓的海腥味,会加重不适感。
现在屋里只多了一个人,味道不是他带来的又会是谁?
于是,本来就被蔺然的目光看得发毛、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的服务员,现在被两重目光同时凝视,将水果沙拉的瓷盘放下时还忍不住与桌面磕出响声。
“两、两位客人,早餐已经为您二位布置好,请、请问还有什么需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