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467)

作者: 大世界 阅读记录

“对对对——”

李耀祖一脸着急,拉着徐正名过来时,瞧到的就是这和乐融融的一幕。

当即,他就拨开了人群,口中致歉,嚷嚷道。

“让让,让让,我们找小大仙有急事——”

都是请符的,家里养着牲畜,谁不知道白鹭湾的李耀祖啊,这是十里八乡办鸡寮最早的那个,也是最大的养鸡户。

当即,大家都瞪眼了。

都是千年狐狸精,玩啥聊斋呀,分明就也是来请六畜平安符的!还说什么有急事——

插队要不得!

赶紧排队去!

想要早日请到符,还不赶早些出门。

同行相忌,文人相轻,没有捣蛋就不错了,还想让让?想多了!

当即,大家就别过脑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脚下的下盘稳当,就是不让路,全当着没有听到。

李耀祖急得不行,一跺脚,“真有事!”

见大家伙儿还不理他,他气得不行,扬着头朝潘垚那边看去,扯着嗓门就喊道。

“不是请符,是撞鬼了,小大仙,正民哥夜里睡觉时候摸着鬼了!你快给瞧瞧。”

一听这话,瞬间,大家伙脚步一抬,往旁边让出了路。

哦——

早说嘛!

不是请符,是撞鬼了。

那就让让吧。

潘垚搁了笔,瞧了过去,正好瞧到李耀祖旁边拖着个人。

那人她倒是见过,那日去耀祖叔家时撞上的白鹭湾村民,耀祖叔还和人斗嘴呢。

这会儿,李耀祖大声嚷嚷着摸鬼,周围的人探究地瞧了过来。

虽未言语,眼里却明明白白的传递着话语。

真不愧应证了那句话,眼是心灵的窗口。

摸鬼?怎地一个摸法?

是男鬼还是女鬼?

在何处摸的?

一个摸字,让人浮想联翩。

嘶——夜里时候啊……

瞧不出来瞧不出来,这老哥哥还是个大胆子的。

徐正民老脸一红,扯了扯李耀祖的衣角,小声道。

“小点儿声,你小点儿声音。”

这耀祖小老弟儿为人是热情了些,可这嗓门——

嗐!那也着实大了些。

表面和含义上的大嗓门。

……

第204章

“欸, 民哥你别扯我衣角啊,这衣服我平时做活时穿的,洗得薄了些, 回头上头的罩皮给扯破喽!”

李耀祖不理解徐正民的羞涩, 见着人群让开了,反手扯过徐正民的手, 一边往前,一边不忘和求符的众人弯腰致意。

“谢了兄弟, 回头空了去白鹭湾, 上我家喝茶去。”

“客气客气。”

才走到潘垚面前, 李耀祖迫不及待,当即攥着徐正民的手,往潘垚面前一杵。

“喏,就是这个手摸到鬼了,瞅瞅,小大仙你快给瞅瞅, 要不要紧?”

不止潘垚瞧了过去,众人也瞧了过去。

阳光有几分晃眼,徐正民的手上有皲裂的痕迹, 晒得发黑。

乡下地方,忙里忙外做着农活, 这样的手很常见。

潘垚停了写字的动作,却没有搁了笔, 众人就见她将笔往徐正民的手心周围一晃,下一刻,就见有丝丝黑雾自徐正民的手掌上腾空而起。

“欸欸,你瞧到了吗?”

“瞧到了瞧到了!你也瞧到了?”

瞧着黑丝如雾, 薄薄的覆了一层的徐正民,求符的人惊奇又害怕,受惊的倒喝了一声,相互拉扯着胳膊,又往后退了几步。

心里害怕,嘴里的声音更大声了,嚷嚷着不是他她眼花,小大仙真是神了。

人都有好奇心,还旺盛。

瞅着拿笔的潘垚,虽然那黑丝如雾,在半空中好似有各种形状,瞅着有溢散逃窜的风险,最后,还是好奇心压过了害怕。

这会儿,你拉拉我胳膊,我扯扯你衣服,脚步微微,又往前探头看了几眼。

“嘶,这什么东西,瞅着怪吓人的。”

“嗬,多了多了,瞧到没,变多了!”

徐正民不止手上有黑丝,大半个身子处也引出了许多,最后,黑雾如冷蛇,盘旋龇牙的凝聚于笔头。

潘垚眼睛眯了眯,下一刻,落笔如疾风,当即在纸写了道去晦符。

犹如冷蛇过冬,随着最后一笔的灵炁入符窍,黑墨入纸,符脚处写着【急降】二字的符纸起了火光,将符窍处镇着的【晦】燃去,瞬间湮灭。

明火无烟,符纸成灰。

“没事了。”潘垚抬起头,冲徐正民笑了笑。

她也是颇为好奇。

耀祖叔带来的这个村民是从何处沾了鬼炁,瞅着方才凝聚如冷蛇的阴晦,这鬼,估计不是只摸了一次。

“这——真就只摸了一次。”徐正名老脸一红,瞅了瞅李耀祖,又瞅了瞅潘垚,再瞅瞅还探着头朝这边瞧来的人。

小庙香火旺盛,这会儿,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有,这要是真说了,估计,他徐正民得在这一片地界扬名了。

就、有点丢脸。

李耀祖着急,“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快说快说!”

下一刻,他正了正容,一本正经道。

“我不和你开玩笑,这会儿啊,小大仙只帮你祛了身上沾惹的晦,这是治标,不是治本。”

“你要是不说,病症还在,回头那鬼又来了,可不一定这样容易让你脱身了,回头,你还得来芭蕉村寻小大仙!”

要知道,白鹭湾离芭蕉村再近,那也是隔了一段路的,老话都说了,远水可解不了近渴。

“下一次,就不一定来得及了。”

“是这个理。”潘垚在一旁点头,表示确实这样。

这鬼,这会儿没有在这。

……

老脸和小命,自然是小命更重要。

当即,徐正民面容一凛,顾不上自己这老脸了。

“这要从哪里说起呢?”徐正民皱着眉,回忆了片刻,最后一瞪李耀祖,“说来,这事都怨你!”

“我?”李耀祖惊诧得不行,瞪圆了眼睛,手指着自己,叫屈叫冤,“欸欸,民哥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这事怎么就成我的错了?”

“我就听你说了,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转了个身,往旁边那人身上一搂,觉得有些不对,拉灯一瞧,床上又没有了人……”

“我还不够意思啊,听了后觉得事情不对,还跟着你走了一段路,瞅着你心神不宁的样,马不停蹄地就带你来小大仙这儿了。”

“嗐,还不是你那皮衣闹的。”徐正民颇为无奈,还懊恼。

“皮衣?”潘垚瞅了瞅李耀祖,问道,“叔,是你那值三千块的皮衣吗?”

李耀祖迟疑了下,“应该是吧,这么贵的东西,我也只舍得买这么一身。”

“嗬!三千呢。”

“阔,真是阔!”

“……咱们今年好好干,来年也能买一身皮衣。”

今儿来求符的人里多是和李耀祖一样,是做养殖业的,听着李耀祖买了一身三千块的皮衣,感叹他败家豪富的同时,人人的眼睛都亮了亮,只觉得自己未来可期。

他行,他们肯定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