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511)
医院跑了一趟又一趟,苦苦的药两人都吃了,孩子愣是没个踪迹,两人之间,朱有余盼孩子的心尤其心切,只有有了孩子,两人将日子过得蒸蒸日上,他才能挺直了腰杆儿,证明上一句话,他当初,没有错!
他只是追求自己的幸福,自己的爱情,他没有错!
“那时,我只道是上天垂怜……”朱有余神情悻悻,瞥了一眼自己的肚皮,几多怅惘。
“有一次,我去灌湖村附近走亲戚,夜里很迟回去,天黑得很,路上磕到了块石头,绊了一脚,整个人往前一跌,我一下就摔晕了过去。”
也就是那一次摔晕在那荒郊野外的时候,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想啥有啥,有个大胖娃娃喊着他做爹。
“不是爹,是爸爸。”梦里,朱有余兴奋得不行。
是大胖儿子哎,前头媳妇给他生的秀妮儿可是个丫头片子,等儿子一生,抱出去给大家遛遛!
他都想好了,他一准儿要给娃穿个开档的裤子!特特露出那雀雀!他倒要瞧瞧,谁还敢说他朱有余离婚离错了!
“爹!”胖娃娃娃声音稚嫩。
“不对,是爸爸!”朱有余傻乐。
“爹!”
“好好,我宝宝说叫爹就叫爹,也行也行。”
随着应承,一道幽光落入了朱有余的腹肚之中。
接着,朱有余幽幽醒来,环顾左右,手电筒还丢在一旁发亮着,发现刚刚大胖娃娃喊爹这一件事,它只是一场梦。
一时间,朱有余心情低落得不行。
怅然啊!
这梦,咋这么美呢。
砸吧砸吧嘴巴,回味了几分,捡起地上的手电筒,拍拍土,瘸着半条腿往家走。
很快,他便发现这不是梦,更不是一场美梦。
它是一场噩梦!
“我的肚子竟然大了起来。”朱有余扯了扯嘴角,苦涩一笑。
大男人的肚子大起来,这事儿邪异,他怎么能不怕?他又不是神经病!
一开始,他只以为自己是吃多了,长了肥肉了,然而,日日夜里,梦中有胖娃娃在他肚皮上跳啊耍啊爬啊,咯咯咯地笑着,还拍他的肚子。
有一天,肚子胎动了。
再有一天,肚子会讲话了。
潘垚都听佩服了,“这是请了鬼上身,肚仙呢,你都不怕呀。”
“怕,怎么不怕。”朱有余当然怕了。
只是,有的时候,收获比付出多,得到的酬劳太多,富贵晃花了眼睛,自然不见害怕了。
“它说了,这一辈子,它要做天底下最受爹爹疼爱的孩子,要和姐姐一样……不不,是比姐姐还要被人疼爱。”
所以,它要掠多多的运。
潘垚和玉镜府君对视一眼,知道这胎中胎口中的姐姐是谁。
定是它前世一胎的胞姐。
它在腹肚中弱小,没有发育成人,被同一胞胎的姐姐吞噬,化作了她骨肉中的一部分。
看来,这个姐姐很是受宠,它尤其地嫉恨她拥有父亲的疼爱。
朱有余:“它叫我爹,告诉我灌湖村是赊刀人的后代,只要经了他们的手将娃娃送去别人家,它就能将那些小孩的运掠回,以后,它就是千娇百宠的一个孩子,人人都会喜欢它……它也不会亏待爹,能、能给我和香玉带财运回来。”
朱有余吞吐了下,还是道出了自己的私心,无他,财运罢了。
……
果然,自从肚子揣了这鬼东西后,财就像是开了水闸一样,倾泻一般地朝自己家涌来。
钱这东西好啊,有了它,人人都高看他朱有余了,说他厚道,自己发财不忘乡亲,分着单子给他们一道赚钱,也能给别人提供工作的岗位。
至于以前离婚的事——
嗐,肯定是他前头的媳妇有不对的地方!
就生一个丫头片子呢,这就是一个错!
……
第227章
丫头怎么了?
丫头聪明又孝顺呢。
潘垚颇为不服气, 瞅了瞅朱有余,又瞧了瞧他一旁的媳妇赵香玉。
“你们一人眉间有悬针,一人额头横纹过三, 这是命中无子的面相, 你能有个闺女儿, 还得谢谢你之前那媳妇福泽深厚, 这才给你带了个闺女来, 可别嫌东嫌西,知足吧你。”
潘垚不客气,戳破了两人多年所求。
瞧不上闺女?
呸!闺女儿也不配有!
“不可能, 这不可能……”朱有余受到了打击,发白的脸色又黯淡了几分, 添几分土色。
他环顾周围, 几乎是满目凄然。
“我家大业大,难道就没个一儿半女的接手?”
国人的传统, 一辈子操劳就为子女。
潘垚撇了撇嘴,“还家大业大呢, 怎么不说有皇帝位置要传?不过,你也不用太操心,这家大业大很快就要没了,说不定, 这些家当还不够你败呢。”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潘垚这话一出,朱有余立刻抬头瞪了过来,眼似铜铃,有几分凶气。
因为眉头紧锁,那根悬针纹更深了,望气术下, 潘垚能瞧到,这悬针纹底部尖尖,正对着他的财帛官。
偏财如洪水倾泻而来,积蓄过满,家里一下便富贵了起来,乍一看,这事是好事,其实不然。
犹如一个气球被充盈得太过丰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了一定时候,都不需要费劲儿,只需要一根细针轻轻一碰,“啪的”一下,这财帛官就爆了!
如今,悬针纹凛凛泛着凉光,尖角尖尖,显然,这破财一事不远了。
瞧着这悬纹针的阵势,这一场破财定然伤筋又动骨,可不好受。前几年赚的都得赔进去不说,往后好些年也得白忙活,折腾啥生意,啥生意就亏钱。
便是赚钱了,回头也得再搭进去,让他们体会一把,什么叫做叫花子唱戏,穷开心一场。
倒不是项目不赚钱,是无形中他们得还债。
福不润浊人,财不进脏门。之前胶皮娃娃掠运,害了那么多的孩子遭罪伤心,这些都是罪。
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掠运的时日尚浅,此时还未椿萱俱丧,那些被掠运的娃娃爸妈没出事,要是出了人命,这会儿,这两人也别想站在这儿了。
想到这里,潘垚瞪了朱有余和赵香玉一眼。
赵香玉也瞪了过来,咬了咬牙,瞧着潘垚的目光里有畏却也有恨。
她想破口大骂,到底心中有忌讳,最后放软了声音,哀哀道。
“这位阿妹,我瞧你方才露的一手很是不凡,显然,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世外之人,一身本事不俗,何必和我们这样的人计较呢。”
“我们、我们…说到底,我们也是被那鬼胎给蒙蔽,给害了!”赵香玉扶着朱有余,瞧着他的肚子,眼里有着后怕。
“你也不想想,一个男人怀孩子,肚子还一天天鼓起来,还会说话,我们怎么会不怕?我们也是没法子,这才听着它的要求行事。”
朱有余忙不迭,“对对,我们也是没办法。”
显然,即将破财这一件事,对于朱有余和赵香玉两人来说,更为的可怕和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