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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残废将军后(12)

“铺床前两日姑爷就搬过去了,原先这里的东西也都放到了书房。”

“也许是认床呢。”年锦语猜想着,“姑爷是不是睡了?”

“灯已经熄了。”

年锦语点了点头,两刻钟后,她就披着厚厚的外衣,出现在书房门口,手里抱着个她的专属玉枕。

她与守在外面的严进对视着:“……”

“……”

随即她露出甜甜笑容,“姑爷睡了?”

“回少夫人的话,少将军睡下了。”

“那我也进去睡了。”

严进看着年锦语轻手轻脚推开门,没有阻拦。

书房内黑漆漆的,好半响年锦语才适应了那光线,她抱紧了枕头四下看着,终于在屏风后看到了床,于是,她在碰到了一次凳子,踩到两次碎瓷,并险些撞倒灯架子后,终于来到了床边。

黑暗中有人忍无可忍的睁开了眼,他实在是无法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动静后还继续装睡。

可某人却觉得他没醒。

就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床沿,先是凑近了他仔细瞧了瞧,而后就要爬上床。

就在她前脚刚迈上去,顾明渊开了腔:“你干什么?!”

年锦语仿佛是受了惊,啪嗒一下坐在床上,长发披散,瞪大眼睛望着他,终于是对上了视线,“相公,你醒啦?”

“出去!”顾明渊不想多说,下逐客令。

“你是要去主屋睡吗?”年锦语眼眸一亮,“你要是认床的话,我可以陪你在这睡的。”

顾明渊换了个说法,“你睡主屋,我睡书房。”

“不可以的,夫妻要睡在一起。”年锦语极其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这样才可以生娃娃。”

顾明渊愣了下,随即眼底染上了恼怒,“我最后说一遍,出去!”

年锦语摇了摇头,“分开睡不好。”

讲不通话,顾明渊也懒得再说,直接伸手拉住她,想将她扯下床去。

但年锦语手里还抱着个枕头,他这么一拉,枕头就失手落了下来,担心会砸到他,她便连忙扑上去抓。

这就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

像个八爪鱼一样,贴住了他。

极其近的距离,清澈发亮的眼眸映入眼底,顾明渊避都避不开。

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她身上飘过来,充斥着在他的五官周遭,入侵一般。

她还眨巴眨巴着眼睛看他,手已悄悄伸过来,想要摸摸他的脸,下一刻,顾明渊一把推开了她。

年锦语却顺势一滚,滚到了床内侧。

她十分自觉的抱过了她的枕头,又想去卷他的被子。

顾明渊压着怒意:“你干什么?”

年锦语可怜巴巴的拉着被角,“相公,我冷。”

相视了片刻,顾明渊最终没忍住。

“严进!!!”

守在屋外的严进听到如雷的怒吼,连忙推开门,不等顾明渊开口,年锦语就率先道,“严侍卫,还请去主屋那儿,让云梳再拿一床被子过来。”

严进好心询问:“还是将军要回主屋去?”

顾明渊:“……”

去主屋不是就正趁了她心意,而青朴院之外,他也不会出去,

一旁年锦语还在说话,“还是两处被子合适,这样相公能睡的舒服点。”

说完她小脸红扑扑,不太想这么快让他知道自己睡相很差,二哥说了,得维持自己的形象。

没得选择的顾明渊,不能在新婚之夜就把自己的新娘抬回年家去,而只要在这侯府内,她必定会跟在自己身后。

两床被子碰不到自己。

如此,年锦语成功在睡在了一旁,两床被子,两个人中间还隔了两个靠枕,楚河汉界互不干扰,是顾明渊最后的坚持。

而临睡前他心中则在打算,势必要让她知难而退,之前太轻敌了,以为履行了婚约可以晾着她,却不想如此难缠。

想着想着,独属于别人的平稳呼吸声在耳畔响起,这令本就睡眠浅的他更加难以睡着。

更何况,那呼吸还越来越近了?

顾明渊侧过脸,已经睡着的年锦语已经挪到了他旁边,侧着身,酣睡的模样尽收眼底。

如此简单的人,本就不该出现在他混乱不堪的生活里,更何况,他现在这样,都不知道还有多久好活的……

阴郁而浓烈的情绪上涌,一些他不愿想起,但却历历在目的画面,折磨的他再度失眠。

心口又开始钻心的痛,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

顾明渊的呼吸紧促了起来,伸手奋力的抓紧了被子,而无法动弹的双腿,又再度令他气血混乱。

就在这时,一条腿忽然越过了中间的障碍物,直接架在了他身上。

长亵裤下的雪白脚丫子,还甚是嘚瑟的晃了晃,随即是某人做美梦的轻笑。

“呵呵……”

第九章

嚣张的脚丫子架在了顾明渊身上,也让他的情绪一瞬转换,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她这离谱的睡姿上。

他不耐烦直接把她的腿推了下去,但很快又是手臂过来。

把手臂推回去,人又挨过来了,偏偏这折腾的她还不会醒,只是对他挪开的行为表达了皱眉的不满。

到最后,一床被子将年锦语裹的虫蛹一样,为了防止她继续翻天覆地,顾明渊的一只手还压在了她肩膀的位置。

这才终于让她消停。

于是,第二天云梳来敲门叫醒时,年锦语秀眉皱的紧紧的,向着已经起来坐在轮椅上的顾明渊发出疑惑,“相公,为什么我手酸脚酸的啊。”

顾明渊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你回主屋去。”

“那相公和我一块儿回去。”年锦语看了看四周,又摸了摸身下的床垫,“我还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个蚕蛹,被裹的紧紧的不能动弹,有怪物想吃我!”

还恶人先告状了?

“怪物”顾明渊:“……”

披上外套,看屋外天还没有完全的敞亮,“相公,等会儿我们先去祠堂祭拜哦?”

顾明渊这时已经背过身去,“会有人带你去的。”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就有管事过来请人,带年锦语一个人前往的祠堂。

似乎忠勇侯府的下人对大公子不出青朴院这件事,习以为常,也就昨日成亲,这大半年里除了主屋就是书房。

跟随年锦语过来的奶娘钱妈妈对此心疼坏了,昨个儿一起睡书房也就罢了,去祠堂祭拜这么大的事姑爷也不陪着,难不成往后什么事都让姑娘在外撑着?难不成去见顾家人时,也由着姑娘一个人面对?

钱妈妈这般想着,总觉得不至于这么过分,可谁曾想,从祠堂回来后,要去前厅那儿见长辈时,姑爷还真就留在书房内不出来,让姑娘一个人去。

“夫人若是知晓,就得心疼坏了。”钱妈妈对这姑爷的看法,是与夫人一样的,本就是姑娘低嫁,不好好疼惜着,竟还薄待。

“奶娘,相公不想去不要紧的。”年锦语转而问云梳,“炊香做的面,相公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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