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系统能帮忙换装，服饰搭配又是纯粹堆叠属性，那在应对实力高强的可怕敌人时，把现有的服饰全部都穿上才最有性价比。
而听到宋时清的这个请求，换装系统沉默了许久，半晌才出声说出话来。
系统：[宿主，我可能要收回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了……]
宋时清：[嗯？那句？]
系统：[现实中的换装果然还是存在限制的。]
系统：[宿主，我记得你的衣柜里都有几十个发型了吧……你就一个头，你这戴得过来吗？！假设一顶假发有两厘米左右的高度，戴着几十顶假发那是直接在头上顶了个人吧？！]
系统：[还有其他衣服鞋子……就算是鞋子能变大套上，哪怕是想着说要踩高跷也不是这样的一个穿法，更别说合起来上百件上装、下装、连衣裙和外套了。]
系统：[宿主，你自己想想，一颗踩着高跷的球？你难道想成为一颗踩着高跷的布料圆球吗？！]
说到最后，换装系统的声音格外激动，像是下一秒就要彻底崩溃了的样子。
宋时清是个纯粹的实干派，面对危险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问题都得往后排。
宋时清平静道：[如果数值属性够高，能填补建议穿搭里那些我没有的服饰的空缺，我觉得可以。]
换装系统觉得自己的审美被玷污了。
系统逼问：[可以什么可以，你自己想想那真的好看么？！]
宋时清反问：[奇了怪了，你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以人类的标准确实不行，但如果对于系统来说，系统你应该会觉得好看吧？]
宋时清想起了之前解锁【神明造物·发型】时看到的幻象故事。
当时少女因为觉得好玩，哪怕到最后也没改变神器关于计算评分的规则。
如果系统之后没有遭遇其他别的改动，对方激动之下形容的场景对于系统来说应该都能算是绝美了吧？
而这一次，听到宋时清的反问，换装系统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中。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就在宋时清都忍不住开始怀疑换装系统是不是突然死机了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来自系统的回复。
系统：[你说得对……好看，确实好看……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穿搭了……那样完美的装扮简直值得全世界的人顶礼膜拜。]
在自身审美和本身设定中，系统最后做出了选择。
哪怕系统的声音是没什么实际感情的机械音，可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当宋时清听到系统的声音后，却不由生出了一种“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了”的错觉。
呵，这就是报应。
第70章
宋时清是见过圣依教的信徒穿着一身混搭服饰进行竞技场比拼的。
光看当时竞技场对于个参赛者的评判，以及对于服饰穿搭的夸赞，他就知道系统绝对会给出这样的一个回答。
分数高属性全那就能被称作是完美，要是他能把衣柜里的服饰全穿上，或许外形确实一言难尽，但这绝对能完美符合系统对于“美”的定义。
……其实真要说起来，系统的设定审美和他实用主义的朴实观念估计也就是卧龙凤雏的关系了。
宋时清从系统口中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满意地继续往下说。
宋时清：[觉得好看就行。对了，既然连你都觉得好看了，等回头我让你帮忙换装的时候，你就直接给我换上那个好看的装扮吧，把所有衣服都在瞬间换到我身上。]
换装系统一阵沉默，片刻后依旧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系统：[抱歉宿主……我刚刚看了看，你这恐怕还是不行。]
宋时清忍不住反问：[在你看来绝美的穿搭也不行？你之前也说了啊，只要想穿，那就都能穿上，不是么？]
他甚至都为了堆属性，转而选择牺牲自己的部分行动能力，只希望能在对上诡异后就在顷刻间震慑击败对手。
系统像是隐约叹了口气：[不行。]
系统：[我以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现在看来，之前说出那种话果然还是我太狭隘了。也就是在遇到宿主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就算是身为换装系统的我，在换装上也存在限制。]
系统：[全穿不可能。人不能穿上上百件服饰，就算是有系统辅助换装也不行。]
宋时清闻言有些发愁：[是么……那具体限制多少，我最多能穿几件服饰？]
系统：[我不知道，大不了你现在自己换上穿着试试吧。只要你确定好穿搭方案，我到时候就能给你直接都换上。]
宋时清追问：[什么叫不知道？你是系统你还不知道具体穿搭数量？]
系统：[怎么说呢……可能还是系统我的规定还跟不上你们的想象力吧。我不知道鞋子还能穿在手上，也不知道发型假发还能当做二人转的手绢，更不知道真穿不下的衣服还能当成丝巾塞进兜里……]
系统语气中平白带着点心酸的意味：[我想象不到，宿主你的想象力究竟能支撑你在身上穿上多少服饰。]
宋时清听到系统的回复，一时间竟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系统说的这些事，他最近都从其他圣依教的信徒身上看到过。
因为有人摸索出了部分穿搭规定，确认有些服饰哪怕没有穿在它原本该在的地方，只要带在身上也能发挥些许效用。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那些信徒就疯狂开动自己的想象力，有很多“奇思妙想”在出现前绝对宋时清平时绝不可能想到，可以说是完全扩宽了他对于穿搭的认知。
……就前段时间，在发放的服饰数量足够多后，当这部分关于穿搭的规则被摸索出来后，那些信徒居然还自己私下组织了一个“看看谁能穿最多”的比赛，比拼谁能把更多的神装穿在自己身上。
记得当初的巅峰战绩是三十还是四十件服饰吧，要不是服饰没了感觉对方还能继续往自己身上塞……不过确实有些影响当事人的行动……
眼见自己这会儿即将对上诡异，在衣柜服饰没办法全穿在身上的前提下，或许他确实得提前花时间琢磨，想办法用自己有限的身量套上更多厉害的服饰了。
只是在真的着手尝试前，宋时清一时间难免也有些犹豫。
在衣柜服饰没办法全部穿上、只能自己琢磨穿着的前提下，不能全穿还得专门挑选合适的穿搭，万一他这会儿挑选出来的服饰不合适怎么办？
他现在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假装圣依神的诡异究竟是个什么底细，哪怕知道对方的诡异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工具手段。
就是他这会儿提前搭配后续的作战穿搭，到时候也不能确定搭配的属性是不是真的合适啊。
到时候要是感觉不对再临时换装，到时候系统也不一定能帮他穿上数量一定的服饰，说不定要一直把衣服往衣柜里塞，一直塞到系统约束的标准后，才能帮他把想要的服饰换到身上……
宋时清难免有些发愁，系统那个“衣柜里的服饰不能全穿上”的回复，可谓是彻底打乱了他的所有安排，让他在此时不得不放弃原本“把衣柜的服饰全部穿在身上”的想法，转而思索其他容错率比较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