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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装系统居然真能拯救世界(9)+番外

乔思柳不得不思考另外一个更加可怕的可能——

那就是她的这位丈夫又和其他人一起喝酒消遣了。

想到这,乔思柳想起以前对方喝醉酒的样子,近乎是条件反射般在恐惧下跟着一激灵。

在张耀喝醉酒后,等待着她的往往是又一轮比平时情况下更没有分寸不知道轻重的暴力。

而等到对方清醒后,张耀往往会轻飘飘地将其归类于喝醉了于是不小心,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的所有恶行都合理化,好像人喝醉酒了就是会打人,这条规则已然刻进了人类的法律、掺进了人类劣质的DNA里。

不过这可真是奇怪啊,为什么喝醉酒的男人只知道对弱者施加以暴力,而不是其他的什么,诸如暴打辱骂老板之类的事?

真要说起来,相比起体贴的妻子,苛刻的老板往往才是会对其施加以更多压力的人,不是么。

更别说除却喝醉酒之外,家庭暴力也出现过不止一次。

所谓的家庭和睦,再这样的前提下,或许就只剩下作为当事人的她继续无声忍耐暴力了吧……

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乔思柳突然感到有些害怕。

就像是所有能用来麻痹自己的安慰剂都即将彻底失效,虚假的甜蜜褪去后,留下的就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她几乎是抗拒着继续往下深思,但理智却仍旧带着她继续直达真相。

如果最初被打动、由此和对方一起步入婚姻的初衷,无非是因为对方真诚的表白,以及那句“我会保护你”的承诺,因为对诡异怪物的恐惧于是试图从对方身上得到些许安全感、期待着能更加自由安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现在呢?

让她感到痛苦、对她使用暴力的男人,此时又何尝不是除却怪物诡异之外,降临在她身上的又一重灾厄呢。

她逐渐痛苦且清醒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第7章

乔思柳用力闭了闭眼,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淌到下巴并最终滴落在地。

她伸手轻轻抬起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缓缓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

现在显然不是继续呆坐在这发泄情绪的时候。无论再怎么伤心难过,现实永远都不会随着个人的偏好与情绪发生变化。

时间已经将将来到了晚上八点,她那位名义上的丈夫——张耀估计很快就会从酒桌上回到家里。

在清楚意识到这一点后,理性开始逐渐抛却那些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无关紧要的感性,乔思柳就像是什么运行中的程序一样,迅速抛却了所有多余的情绪,当即开始思索后续报复的手段。

此时的乔思柳像是彻底丢弃了过去所有的软弱,沉溺于虚假幻想中的人清醒过来后,开始冷静思索双方之间的差距。

说真的,如果真的打起来,确实男性天生在体格力量上占有优势,在女性没有接受相关训练的前提下,光从力量上确实很难和前者打个来回。

但男性在醉酒的情况下,以及女性提前做足了准备的前提下,或许还有一搏的可能性。

酒精能麻痹神经,会让人动作更加迟钝,假如她能找到趁手的武器,或许也不是没有反抗的可能。

这已经是她现在能知道的最好的动手机会了。

……如果即便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没办法取得最后的成功,那她应该也能在对方醉酒后四肢不协调意识混乱的前提下,找到逃脱的可能。

如果真的必须有人达到重伤的条件后离婚,那么受伤的那个人绝对不能是她。

乔思柳想起了之前遭遇的那几次家暴,以及对方实施暴力后表现出来的无所谓的态度。

大概是因为恶行没有得到及时的惩罚,如今的法律为了结婚率、为了生育率、为了人类的延续,几近是无声地纵容暴力的延续,作为家庭暴力下的受害者,她几乎是惊恐地感知到,对方在动手时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态度以及越来越无所顾忌的力气。

就好像她真的成了一个用来发泄的沙包,有几次她甚至在遭受暴力的过程中短暂地失去过意识——这也是她会协同其他信众一起对主教动手,最后居然真的意外召来神明的原因之一。

即便用“他只是压力太大,他还是爱我”的虚假抚慰剂欺骗自己,乔思柳或许也曾模糊感知到危险在不断逼进。

如果继续坐以待毙,等待着她的或许真的只有被活活打死的结局。

乔思柳浑身不自觉地发抖战栗。大脑意识到后续可能到来的战斗,产生的肾上腺素不断刺激神经。

这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

拼了。

乔思柳开始在家里寻找趁手的武器。

她试着触碰家里所有能用来当做是武器的东西,然而相比起光看外形就更具杀伤性的菜刀,最后觉得最合适的反而是一个堆在杂物间的羽毛球拍。

当她抓着羽毛球拍尝试用力挥拍后,球拍产生的破空声甚至都让她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当然,如果乔思柳知道套装【球场新星】的样子,看到套装里包含的背景,或许就能知道一点自己会觉得顺手的原因。

套装本身自带的手持服侍就是一只网球球拍,在没有原装【球场新星·手持】类的前提下,似的其他形状相似的球拍往往和这套套装更加适配。

现在就等张耀回家了。

……

张耀回家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八点半。

因为近来的外城八区实在算不上多安宁,哪怕是和朋友聚在一起喝酒,也会因为担心出事于是提早结束酒局回家。

张耀知道在自己没回家的时候,自己那位怯懦的妻子别说休息,估计就是再饿都不敢独自用餐,这会儿肯定就是端正小心地坐在餐桌前、亦或是沙发前等他回家。

这会儿走到家门前,他甚至懒地去摸索自己身上的钥匙,只用力地拍了拍门,示意对方过来给自己开门。

然而和他想象中的情况截然不同,房门后没响起往日里那急促到近似于狂奔的脚步声,反而是一片无声的死寂。

张耀当即皱眉露出不满的神色。

是没听到,还说听到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算什么意思?!他在外边辛辛苦苦工作养家,回家后乔思柳这个贱人还非要给他气受?

张耀不满地“啧”了一声,用力地用力又敲了敲门。

这次他敲门的动作看着甚至近似于在砸门,巨大的响动甚至惊扰了隔壁了邻居,但饶是如此,门后的乔思柳却依旧没有动作。

“妈的,敲门没个反应,看着跟死人一样,还真是反了天了!”张耀听着房门后过分安静的动静,当即毫无顾忌地骂出了声,“是让我自己开门是吧……行,你之后别后悔。”

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几乎是骂骂咧咧地把钥匙插入锁孔准备开门。

房门被张耀用力拉开。

此时屋内并没有开灯,于是张耀开门后看到的就只是一个站在不远处的模糊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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