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300)+番外
还需要两千年,才能看到一个真正意义的太平盛世、海晏河清。
“美好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韩念带着好奇询问,他沙哑的声音放轻,仿佛是引诱一样。
怀瑾低着头,笑着说:“美好的世界,是一个没有战乱的和平年代,没有君王没有贵贱等级,人人平等自由,可以说任何话可以去任何地方,肆意追求自己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中间看得有点艰难?
第188章 作画
夏福听见他们说的,一时神往:“这样的世道只在仙境里有吧……”
怀瑾和甘罗对视一眼,彼此笑了笑没说话,那样的世界他们真正待过,他们没有办法让其他人也感受到那个世界的美好,真是遗憾。
韩念眼神深邃莫测,细看,那眼睛里似乎有很多疑问,终究他是没有问出口。
大家一起闲坐了一会儿,她被酒精麻痹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想起昨日夏福从齐国带回了三封信。
光线充足,她赶忙把那三个竹筒拿出来,随机开了一个,是白生的信。
开篇问候了一大通,表达知道她还活着非常高兴,前事一律没问,只是在信中让她好好生活,并告诉自己他所知的昔日同窗的消息,又说他夫人近日生了一个女儿,随时欢迎她去齐国看他们一大家子。言语平淡又暖心周全,没有提起任何不开心的事情,就如白生师兄这个人一样处处周到。
然后是申培的信,开头和白生一般无二,然后告诉自己他将要在齐国做官了。
信中末尾这么写的:蒙舅父安排,日后落户临淄成家立业,妹若至齐,府上总有一席之位相待,若遇难事,兄也当尽余力,以全昔日同门情谊。
最后是老师浮丘伯的信,比前两位简短:夏福言汝事迹,为师略略知晓,今隔千里,为师甚念。汝经苦难,为师闻之痛心,但无昨日之苦便无今日之风骨,世事有利弊,上苍垂怜亦是汝之幸,徒儿不必丧气。为师已至古稀之年,世事皆看淡,赋家逗弄孙女,念之唯有汝等徒儿,望珍重自身,来日有再见时,盼汝偕夫郎子女,平安相至,不负为师所念。
怀瑾把这三封信看了好几遍,只觉心中温暖,然后叫夏福把笔墨拿出来,自己回了一一回了三封信。
写完信交给了尉缭,托他帮忙寄出去,粗略估计这几封信得一个月后才能抵达了。
桌上难得笔墨齐全,怀瑾闲着无聊,又开始涂鸦。
这时候还没有纸,她画在淡黄色的布帛上,她头压得低低的,专心勾勒着,有点像个认真的小学生。
甘罗正在教夏福针灸,一个说得口干舌燥,一个练得满头大汗;尉缭和韩念都在看书;思之去厨房做中饭了;院子里连空气都是宁静的。
韩念余光中瞟到她埋着头,一副甚是乖巧的样子。坐过去一瞧,只见画布上画着一只很奇怪的……人?猫?
正好她画完了,把墨吹干,将画拎起来问他们:“看我的画怎么样!”
大家都放下手里的事看过去,尉缭和夏福都不甚理解:“画的是什么。”
她说:“啊?你们看不出来吗?是猫呀!”
甘罗笑了几声,说:“怎么可以只有汤姆,没有杰瑞呢?”
说罢过去拿起笔,在画布上又勾勒了几下,夏福和尉缭都不明白他俩的嗨点,选择视而不见,只有韩念还是在兴致勃勃的看着。
他也不是很明白,但他喜欢看怀瑾脸上的笑容。
“你的杰瑞没画好!”怀瑾嗤笑道,韩念看着画布上,那好似是一只猫和一只鼠。
一眼就能认出是猫鼠,只是又有些四不像,神态有些像人,胡须耳朵又彰显了特征,老鼠的嘴是一个碗的形状,但又出奇的可以看出老鼠在笑。
这幅画奇怪至极,可看久了又让人忍俊不禁。
见夏福和尉缭都在做自己的事,韩念好像也心不在焉的,她摇摇头看向甘罗:“也只有咱俩能欣赏了。”
甘罗笑了两声,把那幅画塞到了自己袖子里:“我拿回去收藏了。”
韩念挪到桌边,提起了笔,怀瑾已经倚着柱子和甘罗聊天了,说着很多他听不懂的词。
韩念看了她一会儿,在一张干净的布帛上开始画着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时,惊喜道:“你在画我诶!还挺像的!”
简单几笔写意,却是她日常的神态,韩念放了笔,看着画叹了口气:“许久不提笔,有些生疏了。”
说罢将那画揉成一团,收了起来。
怀瑾撇撇嘴,不搭理他了。
午时,天上忽然阴了,刮起了微风。
夏日经常会突然变天,甘罗看着天边,舔着干燥的嘴巴:“下午可能要下雨了。”
还没等到下午,中午吃饭的时候,雨点就噼里啪啦的降了下来。闷热和凉爽奇异的共存,他们坐在廊下边吃饭边赏雨,甘罗点评着思之做的卤鸡爪味道甚好,他啃的满嘴是油。
“你们俩不吃点吗?”怀瑾见鸡爪越来越少,看向矜持吃饭的韩念和尉缭,二人齐齐摇头。他们觉得鸡爪太脏,每次做都不会伸筷子,夏福可能会吃两口,只有她和甘罗会对这种食物充满狂热。
没人抢,甘罗啃得更开心了,他一口包住一个鸡爪,腮帮子鼓了两下,然后吐出一连串骨头。
吃得正香,门外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家面面相觑,这么大雨谁在外面,怀瑾也郁闷:“除了你们,还会有谁来这里?”
思之已经狂奔过去开门了,原来是小赵,他一身全淋湿了,冲进来也不见礼,直接对甘罗道:“甘罗大人,陛下宣您赶紧进宫一趟,太后不好了。”
甘罗一听,擦了嘴就起身了,小赵匆忙的对他们行了一礼,然后和甘罗顶着风雨飞速走了。
“太后从年初就已经缠绵病榻,今天恐怕是……”尉缭面色不渝。
大家一下都没胃口了,只有韩念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饭。
雨声潺潺,像是一曲清乐,到了下午,从王宫那边传来了不真切的钟声,钟声连绵一直在敲,大概敲了四十九声才停下。
尉缭站起身:“我恐怕得进宫一趟了。”
怀瑾立即让夏福去拿伞相送,怀瑾知道,应是太后已经去了。
太后赵姬,是秦国的一段传奇。她的事迹一直到后世还有人在说,虽然那不是什么好事。
而怀瑾,她想起自己虽然在秦国待了这么多年,但从来没有见过赵姬。这位太后人生最后的岁月,把自己禁锢在了华丽的宫殿里,死在了夏日的一个午后。
嬴政,大概很伤心吧。
尽管这些年,赵姬从来都不愿意见这个儿子,但嬴政却是时时去求见——母子两十见九吵。
甘罗和尉缭在这一天都没有再回来,夏福也没有回来,他跟在甘罗身边做着助手,遇事想来也走不开。
晚上只有她和韩念,平平淡淡的吃了一顿饭,思之收拾了碗筷躲进了厨房,两人继续坐在廊下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