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436)+番外
怀瑾翻出干净的衣服放在一边,然后穿上蓑衣带上斗笠去了后厨。
不知道刀具放在哪里,怀瑾只好拿了一整块姜过去,韩念已换好衣服,双手接过生姜:“多谢、谢、谢夫人。”
嗓子本就被火燎坏了,加上受凉,他这一声仿佛恶鬼在说话。
“辛苦你了。”怀瑾想着他长年累月跟在张良身后也不容易。
韩念摇摇头,行了个礼回房休息了。
怀瑾回到自己房间,张良已经躺在床上了,刚刚给他拿的干净衣物没动。
怀瑾脱了外衣钻进被窝,贴在他凉沁沁的肌肤上,只觉得舒坦极了。
“我想你。”怀瑾躺在他臂弯里,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我也是。”张良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来,张良的声音也带上了些沙哑,怀瑾不由分说给他煮了一大壶姜水,都还没放凉就勒令他全喝了。
烈日当空,张良满头是汗的坐在廊下,身上是怀瑾抱来的厚棉被。
项伯看见他这个造型,哈哈大笑:“子房你这是做什么?莫非被山中精怪迷了心智,弄得夏冬也不分了?”
张良连头发都汗湿了,他无奈的瞟了一眼屋内,怀瑾立即探出头来:“我这是给他驱寒呢!”
说罢往韩念那屋子喊了一嗓子:“你要不要也来一下?”
韩念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只是轻微受凉,并不是什么大事。
在炎炎高温中捂了半天,张良有些受不住了,好看的眉毛拧起来,朝屋内说:“姮儿,我还要捂到什么时候,再捂下去我恐怕要中暑了。”
她穿着又轻又薄的南越服饰,光着脚翻过窗户,看见张良脸上红得跟喝醉了一般,头发湿得都能拧出水了,这才把被子掀开让他去屋里擦一擦。
作者有话要说:
花期歌会是取自广西歌圩以及一些少数民族每年春天时的歌会,这种节日流传千年,那么在两千年前也是存在的,或许不叫现在的名字,但是这种活动肯定有,后面会有关于花期歌会的描写,也全部搜了南方少数民族歌会的场景后自己加工的,如觉写得不好也请轻喷。
第271章 日月山下越人欢腾
晚上吃饭时,张良精神奕奕,而韩念却昏昏欲睡。
张良给他把脉,说是有些风寒,便写下了一张方子叫黑珍珠去外面买药。
怀瑾忍不住碎嘴:“让你也捂一捂,不听我话,现在吃亏了吧!”
韩念频频点头,看他嘴唇都有些泛白了,怀瑾拿了一把小米辣过去:“把这些都吃了,辣出一身汗回去捂着,比吃药强!”
这回韩念老老实实的听了话,只是整张脸被辣的通红,不停的吸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别是整他吧?”项伯将信将疑。
怀瑾瞪着他,呛道:“我整他干什么?闲得发慌啊?”
项籍低着头笑个不停,项伯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让你笑!”
秸溪寨的年轻人陆陆续续的背上行李出门了,怀瑾知道,是花期歌会的时间近了。
某日,南越族长望栗上门做客,顺便邀请张良几个一同出发去日月山。
怀瑾虽然经常抱怨望栗霸占她夫君,但这个人每隔几日都往家里送礼,因此真人出现在面前时,怀瑾倒也是笑脸相迎。
“歌会时,青年男女会对歌、寻找伴侣,你家的几个阿哥也可寻心爱的阿妹了。”望栗看着一旁的项伯和项籍,热情与张良说扬越那边的姑娘有多美。
幸而项伯他们听不懂百越话,否则怀瑾都能想象项籍会用蔑视的神情回答:“小爷才看不上你们这里的黑姑娘!”
望栗说着花期歌会的热闹,张良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等望栗说完,他才悠悠问道:“捕猎兽王,族长可准备好了?”
“先生放心!”一说起这个,望栗顿时神采飞扬:“天神既派先生来助我,必定不会让我失望而归!”
张良只是风度翩翩的微笑,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过了几日正式要出发了,除了怀瑾和黑珍珠,其他几人都淡定得很。
黑珍珠是骆越人,对他而言花期歌会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因而充满了喜悦。
怀瑾则是听说百越各地的商贩会趁此时期过去摆摊,她一想到可以买买买,便满心欢喜。
项伯和项籍都是兴致寥寥,一来瞧不上这里的人,二来语言不通,是以对怀瑾的满怀期待嗤之以鼻。
望栗身边跟了十个青年大汉,他十分自豪的介绍:“这是我的盟血勇士,他们不会娶妻不会生子,终身追随我、保护我。”
黑珍珠尽职尽责的给怀瑾等人翻译,项籍嗤笑一声,小声跟怀瑾说:“我们项家的门客就不止一千了!”
项伯瞟了他一眼,在他头上轻轻一拍,项籍不服气的噤了声。
所幸他们只是跟在后面,望栗并没有听见。
“你若知道盟血勇士的忠诚,便不会再小瞧他们了!”娲拉也在随行队伍中,她和望栗是拐着弯的亲戚,因此还是享受着种种特权。
她骑马在项伯身边,讥笑:“不过即便知道了,你们还是瞧不起他们,因为你们从来都瞧不起我们这里的人。”
望栗和张良骑马行在最前面,怀瑾把目光从张良身上收回来,笑看着娲拉:“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娲拉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娲拉只是似笑非笑的觑着项伯:“小孩子的话才是最真的,项缠,你说呢?”
项伯目视前方,笑容如一轮骄阳:“我们中原人瞧不起你们,你们也瞧不起我们中原人,大家彼此彼此,有什么可说的!”
娲拉抿唇一笑,拉起缰绳:“前日比鞭子你输给我了,今日咱们比马,你能赢吗?”
“笑话,我可是五岁就开始骑马了!”一被人拿话刺激,项伯瞬间变成了不服气的小孩儿。
“你还是拿真本事说话吧!”娲拉一夹马肚子,瞬间飞奔出去。
“我让你二十声!”项伯俊朗的面孔上满是自得,说着真的开始数了起来,数到二十,他的马如离弦之箭追了上去。
望栗和张良一齐往后望过来,望栗问:“他们在做什么?”
怀瑾用极不标准的百越话答道:“赛马!”
天将黑之时,他们翻过了一座山,项伯和娲拉的马一齐被拴在树边,两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于是他们便决定晚上在这里扎营,望栗的几个奴隶便立即打水的打水、生火的生火。
天边只有微弱的夕阳了,怀瑾便取下了遮阳的锥帽。
韩念从包袱里取出一块干粮递过来,怀瑾摆摆手:“我吃不下。”
硬巴巴的肉干嚼得腮帮子疼,她宁愿再等半个时辰,奴隶们会生火作炊。
但项籍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把韩念那的一小袋干粮全拿了过来。
怀瑾和张良坐在树下休息,她摸着张良的手心,厚厚的一层老茧,摸起来有粗粝的质感,仿佛一把陈年的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