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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596)+番外

作者: 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张良的才能,魏咎早就知道,若能得他为臣,魏国将来必然稳当。

穆生在一旁娓娓道:“如今六国皆已复辟,唯有韩国,听闻韩王孙已西去投奔了张楚,立下战功,不日也会被封韩王。子房可是担心韩成?”

他才不担心韩成,怀瑾在一旁默默的想道。

面对魏咎,张良并不是敷衍的态度,反而十分认真:“魏兄,不瞒你说,秦国一日不倒,我便没有为臣的心。”

“现在起义军多达几十万,打到咸阳是迟早的事情。”魏咎说。

张良摇摇头:“话不能说这么满,凡事都有变数。”

一道赞同的目光投来,张良看过去,却是尉缭,视线一碰上,两人都客气的颔首致意。

尉缭与张良经常是不谋而合的,可是他终究是站在魏咎身旁,刚刚张良那句话的意思他听得十分明白,于是便直接问道:“意思是,谁推翻了二世,你便去辅佐谁?”

魏咎一愣,便犯了难,艰难的开口:“那你便是打定主意要追随张楚王?”

“何以见得就是他?”张良摇头失笑。

眼下兵马最多的,便是张楚势力,他这个魏王尚且是陈胜封的,不是陈胜推翻秦二世,又是谁?

沉默了一小会儿,怀瑾开了口:“群雄并起,各路势力都已响应张楚王,谁也不知道会是哪一路军最后破了咸阳啊!良禽择木而栖,子房也不过是想等推倒秦国之后,再做选择。”

此等大事,妇人是不能插嘴的,不过魏咎知道张良家的规矩,也知怀瑾素有见识,便也没打断。

听她说完一席话,魏咎深思起来:想来自己不是第一个来请张良的,项家那边也来了人。但张良仍在这里坐着,这一刻魏咎明白了张良的意思,不光他们在求贤才,张良也是在挑选明主!

静默一会儿,魏咎朗然一笑,指着自己问张良:“子房,你看我如何?”

张良含笑看着他,给他满上一杯茶:“性爽朗,心仁善,多大气,若为友,当是子房至交。若为君……”

停顿了一下,张良也不避讳:“魏兄太过于心软,少了些决断。”

魏咎一愣,先是有些不忿,然后又想到以张良周全的性子,能得他直言,说明对方真正视自己为友。

他哈哈大笑,指着尉缭,又指了指张良:“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连说得话都一样。子房,你既和我说真心话,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有一点,将来我必有作为,让你心甘情愿为我称臣!”

这话说的大气,院子里几个人都笑起来,这时尉缭道:“大王已计穷,可我却不死心想试试,可否请大王与穆先生先回避一二?”

作为臣子让大王回避,实在是无礼至极,可魏咎却对尉缭十分尊敬,当即站起身行了一个礼。

怀瑾忙起身,带着他们往后院去,让阿婉搬了矮桌和坐垫,她重新给魏咎和穆生泡茶。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0章 任魏臣张良往百越

“你家两个孩子呢?”坐了这许久,也没看到孩子的身影,穆生问道。

怀瑾笑道:“莺儿带着弟弟出去玩了,刚刚你们进来,外面树下的那帮小孩儿,他们就在里面。是师兄眼里看不到旁的事物,自然就注意不到了。”

穆生低头笑了一声,见他已蓄起八字胡,怀瑾笑问:“阿循和娇娇如何?”

“在临济呢,如今他们的父亲已是魏王亲封的大司空,再不能淘气了。”穆生不着痕迹的拍了一下魏咎的马屁。

怀瑾掩嘴笑了一声,道:“那穆鱼也成了司空夫人了。”

当年穆生放下一切带穆鱼私奔,想不到全了如今的成就,穆生恍惚了一下,低低笑起来。

外面安安静静,也不知张良在和尉缭说什么,怀瑾只恨不能过去旁听一下。再心痒难耐,她看到一旁喝茶的魏咎和穆生,也只能忍住。

似有蚂蚁在挠心一般,怀瑾煎熬了许久,尉缭才带着张良从那边过来。

张良徐徐而来,对魏咎长长一拜,魏咎倒摸不着头脑,高兴又诧异:“这是……”

“待子房从百越返回,便会带着人马去魏国寻大王。”张良目光清亮,一席好礼仪。

魏咎一怔,大喜,抚掌而笑,随即问尉缭:“尉叔是如何说动子房的?”

尉缭但笑不语,只是温和的欠了欠身,不经意瞟到怀瑾,却见她一副不可置信的魂游天外之态,尉缭不免有些好奇。

“子房去百越做什么?”魏咎高兴完,便询问。

既已答应入魏,他对魏咎便无隐瞒:“我去百越寻赵佗,他那里有五十万军队,若返回中原相助,这仗便遥遥无期看不到尽头了。”

“以你一人之力阻赵佗?”魏咎仿佛听到天方夜谭一般。

张良微微笑道:“以我一人,足以。赵佗有他想要的东西,我自会成全他。”

张良说一截留一截,但魏咎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模式,因此只不追问了。

见他喜不自胜,张良又道:“适才我与国尉大人商议过了,国相还是让周市担任为好。周市攻略魏地,深得人心,不宜再掌军权。”

尉缭又成了国尉?怀瑾心道,他跟这个职位过不去了。

想了一回尉缭,怀瑾不免又想起张良,历史上他不是刘邦的谋士吗?怎么会成了魏咎的臣?

见张良与魏咎往堂屋的方向过去,怀瑾站在原地进入了沉思当中。

“你似乎不开心?”尉缭却没走,见她一人落在后面,便也跟着留下来了。

怀瑾回神看着他,问:“你是怎么劝动他的?”

尉缭平和的眼神中带着笑,揶揄她:“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夫君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停顿了一下,他悠悠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一个词,叫画饼。”

怀瑾失笑:“所以你给子房也画饼了?”张良不可能这么容易被忽悠的。

尉缭道:“不算,我不过说出了他的期盼,并向他做了一个承诺而已。”

然而怀瑾追问这个承诺,尉缭却不打算说。

悻悻的摸摸鼻子,怀瑾抱怨老友:“老尉,你可真不够朋友,咱们可是认识了十多年的。”

半天不见尉缭回话,一转头,看见他一瞬间的怔忪。

尉缭是个温和的男人,从来不见他有生气急躁的时候,连发呆都发的温和无害。见怀瑾看着自己,他微笑:“是啊,一转眼已经十多年了,你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

想到了什么,尉缭的笑容一闪而过。怀瑾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也没会错那抹笑容的含义——尉缭是想起了某个女人。

会是小泥巴吗?他如今日日能见到小泥巴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心情呢?高兴?感慨?难过?伤情?

两人各怀心事的站了许久。

傍晚时魏咎便要回临济了,尉缭和穆生都随他一起走,非常时期,连留下来休息一夜的时间都没有。

怀瑾想起那年她和张良大婚,大家悠闲的在下邳停留了小半个月,日日饮酒作乐高谈论阔,那样的日子,将来难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