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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717)+番外

作者: 一千棵树 阅读记录

令她觉得嘲笑的是,她在古代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背离这种精神,可却始终牢牢记着两千年后的思想,永不想遗忘。

桑楚并没有嘲笑她,反而仔细思考她刚刚所说的,想了许久他才说:“从有国家建立以来,便有规矩、律法、尊卑和纲常。你说的这些,只会出现在遥远的未来,一个事情从无到有,必得经过时间的千锤百炼,方能到达至上境界。”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怀瑾扫了他一眼:“我脸上有花吗?”

“我只是奇怪,你是在贵贱分明、尊卑有序环境中长大的贵女,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桑楚吃完一块牛肉干,又吃了一块。

怀瑾笑了笑:“我也很奇怪,你是贵族出身,听到我这样的话,竟然不反驳我,觉得我异想天开。”

“任何话只要可以被说出来,任何事只要可以被做出来,就说明那是合乎常理的,可以存在于世间的。你只不过想到了别人没有想到的东西,又有什么可反驳的?诸子百家,每一家的开山之祖,在最初时都是受人质疑,而后被人接受的。也许将来有一天,你说的这种思想,也会被世人所接纳。”桑楚眼含笑意,牛肉干被他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

怀瑾的烦躁淡掉很多,她低头一笑:“桑楚,你真的,很好。”

“一般般好。”桑楚痞子似的笑道。

怀瑾凝视着他,有一些好奇:“为什么你行走在外,都用侯伯盛这个名字,而不是桑楚?”

“为了纪念我的母亲……”桑楚话说到一半,忽然面色一变,整张脸顿时惨白无比,嘴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

只是顷刻间,桑楚就倒下不省人事了。

怀瑾不知所措,变了脸色,急忙跳下床去看他。

可无论怎么叫桑楚,他都起不来,怀瑾立即光着脚冲出去,看见院子里犬夜叉在带着甘罗晒太阳,她急忙叫犬夜叉去喊医师。

犬夜叉便问她:“怎么了?你不舒服?”

她就立即把甘罗的症状说了,犬夜叉脸色一变,立即冲进屋。

怀瑾不知所措的跟上,只见少年凝重的把甘罗扶起来,摸上了他的脉搏。

“你会医术?”怀瑾有些精神恍惚,扶着门框才站稳。

犬夜叉竟然白了她一眼:“我是被甘罗先生带大的,他的医术多厉害就不用我说吧。”

幼时先生教他说中原话;总是严厉的教他辨认各种草药;还请了东瀛最厉害的武士教他功法,先生常常说:“你要是不厉害,怎么保护她?”

他自小就对先生口中的那个“她”感到好奇,可现在见到了,却觉得大失所望。这个女人太过凶悍刁蛮,不守规矩,没有女人的样子,不知道先生为何把她挂心那么多年!

只是再觉得她不好,犬夜叉也要在她身边待着,先生交给他的任务,他一定要做到!

松开桑楚的手,犬夜叉跟她说:“他中毒了。”

怀瑾晃了一下,面色苍白,竟有些像外面甘罗的肤色。犬夜叉不等她吩咐,就查看起桑楚身旁的茶水、饮食,最后他在那块吃了一半的牛肉干上找到了问题。

“这包肉干里面,放了胡蔓藤的汁液,致死的量。”犬夜叉平静的陈述道,少年的脸上有些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随意。

怀瑾手脚发软,嗫嚅着:“救他……”

“救不了!”犬夜叉说:“要解胡蔓藤的毒,需要荠苠,但是荠苠只生长在南方的高山上,这里是绝对没有的。”

她看上去仿佛要死了一样,犬夜叉想了一下,提醒她:“这个肉干是哪里来的?”

“是……”怀瑾顿时摇摇欲坠,是韩念送过来的!

韩念想让她死?

不!不!肯定是张良送来的,他精通医术,对这些毒、药才有了解。她忽然想到当年他给莺儿下生豆荚的事,眼泪夺眶而出,这次他是想让自己死还是想让桑楚死呢?还是让他们俩一起死去?

他们俩的事闹得这么大,几乎让他颜面无存,他只怕恨死自己了!

飞速把眼泪憋回去,她问:“荠苠长什么样?”

犬夜叉回答她:“是一种蓝紫色的小花,花梗极其粗壮却也短,花瓣边缘常有白色短毛。”

点点头,她飞速穿上中衣和鞋子,骑上桑楚的一头小毛驴,直奔一个方向而去。

幸而运气好,张良今日没有去军营,而是在家中。

大门口的士兵们看到她都面露惊异,却都没有阻拦,让她径直闯进去。

怀瑾看到张良正坐在大厅里写什么东西,阮离欢坐在她平时坐的那个位置,正给他研磨。

所有的情绪都被她吞下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怒火,她直冲上前一把打掉张良手中的笔。

“师母?你怎么回来了?”阮离欢没预料到她突然出现,满脸惊讶。

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张良神色淡然,一颗稳若泰山的心又开始隐隐刺痛。

下意识的,他有些惧怕,怕她来问自己要拿那纸仳离书,好去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

见他面色不改,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怀瑾阴沉着脸,朝他伸出手:“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6章 齐毒攻心危在旦夕

果然!张良的心狠狠揪起来,强迫自己维持着从容,他微微笑:“姮儿,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还有两个孩子,都比不上他重要吗?”

“是!”怀瑾冷硬的看着他,再次重复:“把解药给我!”

张良满眼绝望,然而听明白她后面那句话,顿时深深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解药?”

“别在这里装糊涂!”怀瑾失了耐心,大声吼道。

太阳穴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再晚下去,桑楚只怕没命了,于是她说:“你要怎样才肯把解药给我?我求你行吗?还是说非要我死?”

张良沉声道:“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通体冰凉,失望至极的看了张良一眼,不再理会他,径直往书房中走去。她知道书房里的榆木柜子里,放着张良收藏的各种药草。

她转身就走,张良立即跟过去,阮离欢惴惴不安,也跟了过去。

怀瑾把榆木柜子翻开,在里面翻找,一堆干草药里并没有蓝紫色的花。

张良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他看到怀瑾忽然停下,走到了柜子左边的窗边。

一盆蓝紫色的盆栽静静的立在窗台上,怀瑾恨恨的回头看着张良,眼含泪水的逼问:“你还不承认吗?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杀他呢?”

张良还在思量这其间可能会发生的可能,怀瑾却突然扬起了手。他没想躲,她要是觉得痛快,拿刀捅他又怎样?

可是身旁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挡在眼前,阮离欢将她推倒,说:“师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师父!”

她跌坐在地上,本就绾得随意的发髻散落,十分狼狈。

张良眸色一沉,在她那里受得所有气全都对准了阮离欢,他不曾亲手打过什么女人,这一刻却毫不留情的扇了阮离欢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