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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嫡女(224)

艾云本来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来?

艾莲心中戚戚,不禁暗忖,莫非与那日刘氏来访有关?也不知道王妈妈私底下和艾云说了些什么,只刘氏走了之后,艾云就有些精神恍惚,也怪她不多留个心眼,若是时刻提醒上两句,也不至会走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这是说的什么话?”

锦韵怒极反笑,“这杏仁酥是艾云做给我吃的,就算多要了去,那也是乐郡君本着分甘同味之心,倒被人说成是有心暗害,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欺我锦苑无人了吗?”

锦韵心思一转,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不管艾云是不是真的这样做了,有人都想借这说事,顺水推舟地将她给牵扯进去。

虽然锦韵说得硬气,但艾莲仍然止不住全身发抖,这可不是说笑的,如今又没有世子爷在身边撑腰,若是艾云这事给认定了,那可是要没命的。

“是什么人捉了艾云?”

锦韵眉峰一聚,趁着人还没赶到,她也要清楚个大概。

“是世子妃那边的人,如今已经将人扭到王妃跟前,吕妈妈已在来的路上,要带小姐过去问话。”

艾莲也是碰巧与王妃苑里的小丫鬟有点交情,路过那里,见苑里人头攒动,她这才生了疑,一打听不得了,连忙脚步不停地奔了回来,就盼锦韵能想点主意,好歹也救下艾云这条命来。

又是文舒华?!

锦韵眸色一暗,握紧了拳头,不知道是刘氏给文舒华捎了信讨了好,还是这个女人时刻关注着自己,就等着找出自己一丁点的错处,好还以颜色,安心挨了板子罚去庄上这事,文舒华定还是记恨着她呢。

“小姐,怎么办?”

晓笙眉眼间亦有一丝焦急,但好歹要比艾莲镇定几分,原本不应该是怎样的,如今却横生枝节,若是闹到王妃那里了,还怎么能善了?

锦韵正待说话,却已有小丫鬟禀报,说是吕妈妈带人来请,话音刚落,便见帘子一撩,几个仆妇鱼贯而入,吕妈妈当先福身,绷着脸说了声“王妃有请”,便将目光看向了锦韵,下颌微扬,竟有一股说不出的逼人气势。

话倒是客气,可那模样却没有丝毫客气,看吕妈妈身后那几个仆妇的架式,似乎已经打定人请不动,便是绑也要绑去,锦韵忽得笑了,“吕妈妈这是怕我跑了吗?这罪可还没定下,到底艾云有没有做过这种事,或者是不是我的主意,还没个定性,若随便听底下的人信口胡说,也不怕乱诬了人?”

“世子侧妃这话说得对,老奴本不该妄言,可今儿个这话却不得不说。”

吕妈妈双手叠在身前,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连双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吕妈妈请说。”

锦韵淡淡地比了个请的手势,什么主子什么奴才,吕妈妈这脾性倒是跟王妃有得一拼,就算看在王妃的份上,她也不会轻易拂了吕妈妈的面子,适当地表现出一个晚辈该有的恭敬。

“艾云做下这事,可有人看着的,眼下虽然还没定性,但在杏仁酥里下东西这丫头可是一口便承认了,诬她不得。”吕妈妈顿了顿,看着锦韵表情未变,她心里不禁有些狐疑,难不成真不知道,还是在她面前做做样子,略一思忖,便接着说道:“眼下王妃也只是请世子侧妃前去问话,定要将这事弄得水落石出,既不冤枉了真正行凶之人,也不能放掉那作恶指使之辈!”

“这话说得好。”

吕妈妈话中意有所指,锦韵自然听得分明,她也不气,只认真地点了点头,“若艾云真是被冤枉了,我倒要请王妃给个公道,那些逮到半截就胡乱说事的人儿,也不仔细着那张嘴皮,当心下了阿鼻地狱,让小鬼给拔了舌头!”

说到这里,锦韵眸中厉光一闪,扫过在场众人,有些心虚的还不免向后缩了缩脑袋,不管他们有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到底在王府里也曾传过嘴,说过事,被锦韵这一说,倒觉得心中有几分打鼓,亦发地不踏实起来。

好气势!

吕妈妈虽然脸色未变,却在心中给锦韵竖起了拇指,到底是世子爷看上的女子,既有气势,又不缺乏圆滑,正所谓有进有退,动静皆宜,若是她真有心辅佐世子,大事可成。

其实王妃也并没有讨厌锦韵这一说,只是因为沐子宣的一心维护,让她心中有了块疙瘩,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王妃心中吃味着,所以才不愿意亲近锦韵,但这姑娘的聪慧与灵巧,王妃也是记在心里的,又因为长年的性子使然,到底身处高位,谁又能让她轻易拉下这张脸来呢?

这一点,吕妈妈倒是知道的。

第【151】章 再起波澜(2)【 】

室内的气氛很是凝重,锦韵刚刚踏入屋内,所有的视线便齐齐地射向她来,有不解,有疑惑,有愤恨,有嗤笑,倒是站在王妃身后的沐子乐向她投来了一抹担忧的眼神,见她望了过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见过母妃、侧母妃、姨娘。”

锦韵淡淡地给各位长辈行了礼,便站在了堂中,看着身旁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起的艾云,与其说她是害怕了,不若说她是愧疚了,愧疚到没脸面对锦韵。

“你可知我寻你过来何事?”

王妃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声音中含着一丝不容辩驳的威严。

锦韵点了点头,神情淡然,“大概知道。”

“这丫头已经承认往杏仁酥里放了东西,如今人已经在这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王妃头痛地抚额,自从锦韵入了王府,这两个媳妇便看不对眼,不是你整她,便是她整你,如今安心的事情才落幕没多久,艾云又出了这档子事,还被文舒华的人给逮到,她是断不相信锦韵会做出这种蠢事的,可看文舒华的架式,似乎不将锦韵给牵扯在里面就不会罢休。

所以,王妃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在提醒锦韵看清形势,弃卒保帅,舍了这个丫头,别在和文舒服做无谓的纠缠。

锦韵深深地看了王妃一眼,却没有说出她希望的话来,目光扫过众人,问道:“杏仁酥……大家都吃了吗?”

“那种下了料的东西谁敢吃?”

郑芳宜嗤笑一声,“你莫不是都将我们当作傻子了?若下的是毒药,我们全都死光了,你不正是得意!”

“大嫂这话说得好奇怪,既然你们都没吃,那如何说这杏仁酥有问题?”

这话听在众人耳里甚是牵强,甚至还有人暗叹锦韵已到了穷途末路,连脑子也变笨了几分。

“那就要问她了!”

文舒华冷笑一声,纤手一指,正对堂下跪着的艾云,“你的丫鬟亲口承认受你指使,如今你还想赖帐?”

文舒华这话一落,艾云的头便磕得“咚咚”直响,嘴里不住道,“这事和奴婢无关,奴婢都是听小姐的安排……”

艾云身子颤抖个不停,显然是极度害怕,而那视线却始终不肯抬起与锦韵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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