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看着白惠蓉那苍白如纸的脸,不由得又笑了,摇摇头淡淡的道:“白小姐,有句话叫着若要人不知,除非莫为,所以,这个世上能保密的事情很少,而至于你少了一只卵巢的事情么......”
“你胡说八道,谁少了一只卵巢?”刚刚还脸色苍白如纸的白惠蓉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迅速的出声抢断了吴悠的话。
吴悠对白惠蓉突然的发声有些意外,侧脸的瞬间,这才发现石洪峰已经近在眼前,而石洪峰的身后,石磊正扶着刘琴走过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石洪峰冰冷着一张脸问白色红白交加的白惠蓉,声音低沉而又暗哑。
“我......”白惠蓉打了个哏,然后又赶紧辩解着:“洪峰,吴悠刚刚都是乱说的,你不要相信......”
“我问你婷婷是怎么回事?”石洪峰迅速的抢断白惠蓉的话,声音明显的带着不耐烦。
“啊,婷婷啊?”白惠蓉这才完全的反应过来,于是迅速的用手指着吴悠控诉着:“是她,就是她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三十年前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害得我们再也不能有孩子,现在,她见我待婷婷如亲身女儿一般,于是心生嫉妒,便起了恶毒之意,居然用硫酸......”
白惠蓉的话还没有说完,急救室的门已经被拉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却是被护士搀扶着的,满头满脸都裹着纱布的白婷婷。
“婷婷,你怎么会这样?”刘琴走上前来,看见这样的白婷婷也吓了一大跳,不由得出声问着。
白婷婷整个脸包着纱布,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她的眼睛还留了一条缝隙用于看路,所以她还能勉强看见眼前的这几个人。
于是,她抬起自己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用手指着吴悠和木槿,意思是吴悠和木槿害的她,所以她才会这样。
刘琴这才看向木槿这边,当看见吴悠站在木槿和石岩身边时,脸色明显的一沉,因为她没有想到吴悠居然会在这里出现。
三十年前,吴悠和石洪峰离婚时,她曾答应过白镇山,吴悠这辈子都不会和石家人见面,更加不会再次陷入到石洪峰和白惠蓉的婚姻中来。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信守承诺,没有让吴悠再次走进石家,只不过前几年她知道石岩在跟吴悠偷偷的来往,她并没有阻拦,实际上也还是想着吴悠这些年来的不容易。
可不容易归不容易,承诺归承诺,她觉得这不能混为一谈,吴悠和石岩木槿偷偷往来就可以了,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她们在一起,并且还在白惠蓉跟前,这就有些太过了。
石洪峰见自己的母亲脸色沉了下去,即刻开口,轻声的解释着:“悠悠估计是来送石岩和木槿的,只是不知道惠蓉和婷婷来机场做什么?”
“我是听说婷婷出事了才赶过来的,”白惠蓉即刻开口辩驳着,然后又看着刘琴道:“妈,这件事情,你一定要给婷婷讨回一个公道,婷婷还那么年轻,她的一张脸不能就这样白毁了。”
刘琴的脸色依然阴沉着,看向木槿和吴悠,走过来两步,忍不住冷冷的问:“刚刚婷婷用手指着你们俩,是不是你们朝婷婷脸上泼硫酸的?”
吴悠听了这话眉头明显的一皱,正欲开口,却被木槿给抢先了。
“奶奶,这件事情我不想做过多的辩解,”木槿的声音平淡而又自然,抬头看着正急急忙忙走进来的机场民警道;“我想机场大厅里有监控录像,事情是怎样开始的,又是怎样结束的,我想监控录像里肯定会一目了然的,说再多也无益。”
刘琴听了木槿的话眉头本能的皱紧,正欲开口再次询问,民警已经走过来,把手里的一张光碟交给守在这里的警察手里。
“这是我们刚刚在监控室里调出来的录像,从安木槿走进机场开始到你们带着这她们一群人离开为止,将近二十分钟的监控录像都在这里。”
警察接过这监控录像的资料,然后看着白婷婷说:“白小姐,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你是受害者,现在麻烦你把当时的经过陈诉一遍,然后我们会根据你的陈诉联合录像来判定是不是吴悠和安木槿故意陷害你的。”
白婷婷听说有录像监控当即就吓坏了,因为整件事情没有按照她的计划去发展,以至于,监控室里的录像也就还没有来得及剪接删除。
其实她原本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在机场门口向木槿的脸上泼硫酸,所以她一直就跟在吴悠的身后,想着她泼硫酸时吴悠的身子恰好挡住了她的脸。
至于机场里的监控录像么,这一点她早就想到了,在实施这个计划前,她就跟监控室里的某个熟人打了交道,让他等她的电/话,而她一旦得手,会在第一时间给那人打电/话,让他把短短的几秒钟,也就是朝安木槿脸上泼硫酸的一瞬间的录像剪掉,这样也就发现不了她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违背了她的意愿,最终硫酸没有泼到木槿的脸上,而是泼到了她自己的脸上,而她当时双手只顾着去捂住那痛得要死的脸,早就把打电/话通知监控室里的某个熟人的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警察问她事情的经过,而警察又有监控录像在手,她却是不能随便乱说了,于是她干脆不不说话,反正她脸上绑着纱布,说话也的确非常的困难。
警察见白婷婷半天不啃声,不由得又追问了句:“白小姐,麻烦你把当时的经过说一遍好吗?”
“你们警察怎么回事?”白惠蓉在一边不高兴的喊了起来,忍不住过来拉着白婷婷的手愤愤的道:“没见她满头满脸都是纱布啊?她这个样子能开口说话吗?说话能不拉扯到脸上的伤口吗?”
警察这才仔细的看了整个头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白婷婷,猛然间反应过来,于是点点头,扭头过来就问吴悠和安木槿:“那你们俩来说一说当时的经过,还有为什么要向白小姐脸上泼硫酸?”
“我们没有朝白婷婷小姐脸上泼硫酸,而且我们也没有硫酸这种东西,”木槿抢在吴悠前面回答警察的话,然后淡淡的道:“今天早晨,我和我老公石岩开车来机场......”
木槿把当时的情况详细的叙述了一遍,最后才说:“当时我老师从大厅门口走进来时我发现她的身后有一双脚一直紧跟着她,而我老师低下头来和我拥抱时我才发现那人居然是白小姐,正在疑惑的瞬间,却见白小姐手里拿了瓶子在拧盖子,我以为她是想要伤害我老师,便用手拉着我老师朝旁边闪,而我老师因为被我拉得转了个圈的缘故,她的手自然就抬起来挥舞着,然后就把白小姐的手臂给推了一下,而白小姐那个瓶子里的水也就反泼到她脸上去了。”
木槿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随即又淡淡的道:“当然,我是如实陈诉我早上看见的和经过的,而你们手上也有监控录像,我有没有说谎,你们看了监控录像后肯定会一目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