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203)+番外
她又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封信,这是曲妍儿写给她的,洋洋洒洒好几大张,又全是秀气的小楷,真难为曲妍儿那种粗枝大叶的人能有这么大的耐性。信中述说了她的苦闷,为了接近夜澈,她没有跟随母亲和兄长回枫城,而是在伯父家里住了下来,痴心一片,就为了让夜澈发现她在等他。
哎玛,把若雪感动的不行,心想,这才是真爱啊!
“感情上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呢,你那种说法,用在生意上还差不多。”卫离眸色深黑,仿若一望无垠的夜幕,丰神俊朗的面容现出一抹深思:“他不是先喜欢你吗,许是觉得你无可替代吧?”
“你这是小心眼做怪。”若雪对他的说话不敢苟同,实事求是的说:“感情这种东西,哪有什么不可替代?无非就是兜兜转转,聚散离合,缘浅缘深的问题,谁离了谁还不活了不成?”
抬头望着他:“比如我们,如果我不在了……”见他黑眸危险的眯起,脸色瞬间冰封,冷峭如玉,她连忙改口:“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假如我们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分离,难不成你一辈子不成亲吗?那娘怎么办?卫家的香火怎么办?”
“你打什么比喻不好,要打这个比喻?是存心让我不好过吗?”卫离极忌讳这个,甚至可以说得上迷信。平时若雪吃雪梨、香梨,鸭梨、青梨……凡是跟梨字扯得上边的东西,倘若若雪觉得味道好,想分一点给他吃,那他是死活不吃的。
就是因为民间有种说法,梨是不能分着吃的,吃了意味着分离。所以若雪的话算是戳到他的隐痛了。
瞅着他黑沉沉,拧得下墨汁来的脸,若雪无语极了,一个大男人,这么迷信做什么?只好哄他,凑上去亲了亲他弧形完美的下巴:“下次再不说了。”她现在哄起他来得心应手。
卫离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紧抿着漂亮的唇,仿佛难以释怀。
但手却像有意识似的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俯下脸,发狠地吻住她的唇,重重的亲着,恨不得将人吞进肚子,带着一种压抑的疯狂,令人心惊胆颤。
若雪抗拒的哼了哼,却换来他更疯狂的对待。
他的另一只手,熟门熟路地伸进了衣服的下摆,对那滑嫩的冰肌玉肤爱不释手,四处游弋的灼热大掌带着轻怜蜜爱,然后依依难舍的向上攀升。
想他安分守己,真难!若雪吐槽无力,伸手重重的掐了他的软肉一把。
结果,他手一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掌扣住了欲绽未绽的小荷。
混蛋!若雪被堵的双唇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吸!卫离气息加重,场面顿时有些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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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若雪在防火防盗防卫离,这厢被他们议论的夜澈和曲妍儿却正在商谈。
“夜夫人不是不许你回广陵吗?”
曲妍儿不是个甘愿等待答案的人,决定主动出击争取幸福,所以她抛开女孩子的矜持和羞涩,约了夜澈到纤凤山赏枫叶。本以为夜澈不会答应,没料到夜澈却爽快应约了。曲妍儿表现的落落大方,夜澈也是如往常一样,因此两人间气氛良好,就像一对朋友。听到夜澈说打算回广陵,她不免吃惊。
“我快有一年未回去了,娘没有理由阻止我。”夜澈伫立在半山腰,出神地望着远处一片入眼的红,那是一种浓稠的暗红,极致瑰丽,仿若火焰般灿烂燃烧,炽烈狂放,微微浅笑:“她也嫌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早不耐烦我了。”
曲妍儿有些着迷的望着他那令人如沐春风的浅笑,夜澈今日着一身简约的紫色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修长的身姿挺拔如松,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俊雅,端地是丰神如玉,清华无双。
深若幽潭的双眼,薄薄的嘴唇,彰显着他一如既往的冷静自若,山风吹来,紫袍翻飞,仿若欲乘风而去。
仿佛没有察觉到曲妍儿的目光,夜澈不经意的一回眸,浅笑依旧若轻风,动人的眉梢眼角风华渐染。
对上夜澈洞彻人心的明亮目光,曲妍儿明媚动人的瓜子脸一红,飞快地撇开脸,心怦怦直跳,整个人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你要不要去广陵?”
他问,清朗的声音温柔若水:“京城的冬天太冷了,广陵却暖和的多,你要不要去看望你三姨?如果你想去,我们倒可以同路。”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邀请我一起去吗?
是说,是说,这表示他也对我有意思吗?肯接纳我了吗?
或者说他没有别的意思,仅是随口问问,是我自作多情了?……惊喜来的太突然,女汉子曲妍儿思绪打结,心乱如麻,一时讷讷不成言,本来挺娇俏鲜活的一位少女,竟然露出了木讷蠢呆的表情。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想去便不用勉强。”扫了一眼她呆若木鸡的模样,夜澈眼角染笑,斜斜欲飞的眉挑起一抹盅惑人心的邪魅。
“不不不!”
曲妍儿急忙摆着纤纤玉手,一连三个不,“我没有勉强……我在京城整日无所事事,堂姐们都出嫁了,伯父家里连个说话的女孩子也没有,正想去广陵陪三姨和若雪呢,路上有师兄照顾,那是再好没有了。”
她唯恐夜澈收回刚才的话,说的又快又急。
夜澈眯了眯星眸,漆黑的眼瞳内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转瞬即逝,若无其事地说:“那你还真有口福,这个时节去,正好可以吃到若雪和卫焰做的火锅,那鲜美的滋味,保证你一尝难忘,日思夜想,魂牵梦萦……”
“火锅?我听若雪提到过。”
想到去广陵,一路上夜澈会做自己的护花使者,曲妍儿的双眼笑的弯弯的,心里愉快极了,便丢开局促不安,尝试着与他开玩笑:“虽然我承认若雪说的火锅令我垂诞三尺,但你要不要形容的那么夸张啊?知道的人,以为你在思念火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
“嗯?”见她停住话头,夜澈的视线从火红的枫叶转到她的身上,柔声问:“你想说什么?”
曲妍儿不敢直视他深遂迷人的眼眸,低头看着脚下,穿着精美绣花鞋的小脚,不停地划拉着地上枯黄的落叶,声如蚊蚋:“还以为你在思念心上人……”话未说完,粉脸“腾”的一下红的仿佛着了火。
“心上人吗?”夜澈星眸内波澜轻涌,伸出纤长洁净的手指,缓缓抚上自己的唇角,似是而非地道:“也许是吧。”
什么也许是?有人会将火锅当心上人吗?曲妍儿觉得夜澈一定是在拿话诳自己,忍不住红着脸娇嗔:“夜师兄,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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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
冬月中旬。
天空半阴半晴,寒风萧瑟。
大街上,行人脚步匆匆,宝华楼门前,停着两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一身华服,着名贵狐裘的周瑶,抱着荷塘莲纹海棠式手炉,由丫鬟扶着,踩着红漆脚蹬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