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潜规则(58)
他愣了一下,慢慢的也给了我一个微笑,“早安。”
瞅准时机,我几个箭步就跑到了他的面前,趴在他的窗户框上呵呵的笑着,“你看书呢?吃饭了吗?饿不饿啊?我叫我妈给你做点绿豆糕吃?”
唐维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不用麻烦阿姨了,我不饿。”
“没事儿,不麻烦,咱们什么关系啊,就算做不成夫妻,可也还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么!”我又想去捏他的脸蛋,但是怕他反感,就忍住了。
安公子跟我说过,想要跟一个人搞在一起,最好的办法是先从朋友做起,你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有事儿没事儿就聊几句,先混个脸熟,以后什么都好办。的确啊,我说我们是朋友,他唐维琴还好意思把我推开么?安公子,您老人家不愧是驰骋桃花的高手!
唐维琴的脸似乎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说:“苏润,我过几天还要考试呢,阿姨的绿豆糕能不能不吃?”
“怎么又考试啊,复习的还好么?我觉得你现在特别辛苦,你多注意休息,哪天我煮营养汤给你补补身体,你好像瘦了。”
我仔细的看他,其实这是句瞎话,我自己瘦没瘦我都看不出来,更何况是别人了。
“好。”他微笑了起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煲汤。”
我略微低了头,有一点苦涩的笑容,“以前是不会,跟你分开了,我就想着得学一点了,不然我真的就没人要了。”
“苏润,对不起……”他有点内疚的说。
我内心一阵狂喜,装可怜法果然有用啊!我真的要膜拜安公子了,他以前还说过,让一个人对你产生愧疚的心理,会让你更容易靠上去,那人对你的排斥会很小。
“没事儿的,都过去了。”我昂起头,对着他微笑,我看到了他眼睛里闪过的难过,接着又说道:“我在这儿是不是打扰你了?妨碍你看书的话,我就先回去,等你有空了再聊。”
他有点为难了,估计是先前真不想跟我说话来着,可我这么一说,他反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接着又说:“最近我常常想我们以前,我发觉,我好多事情做的不对,让你平白的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自从我们分手以后,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你好好的聊一聊,其实我很早就想来跟你道歉了,我怕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不敢来。”
“苏润你别这么说,其实是我不好。”他低下了头,似乎陷入了某些属于我们的回忆,表情变得温柔起来。
我顺势抚摸了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挤出了眼泪来,“你别这么说,我已经明白了,感情勉强不来,我也希望你以后跟夏西在一起能够幸福,希望他比我更爱你,我想看着你幸福。”
“苏润……”他对上我的眼眸,眼睛有些发红。
我微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就在这郎情妾意的时候,就在这气氛培养的相当不错的时候,就在我可以进一步拉近我们两个的心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刹那间地动山摇一般。
“阿润!姐姐我给你送大礼来了!”
见有人来,唐维琴立刻恢复了原状低着头看书去了。
我回头瞪了一眼贝果果,心里这个恨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坑爹啊这是!
“阿润!”贝果果抱着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颇为诧异的看她以及她怀里抱着的东西,有一米半长,宽半米的板子类的东西。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问道:“这什么啊?”
贝果果一脸的笑容,将板子上的报纸撕了下来,扔了一地,竟然是一块匾额,上面刻着华佗在世四个大字,一瞬间我懵了。
贝果果将匾额放到我的手上,拍了拍我的肩膀,“阿润,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我看着这牌匾的四个字哑口无言并且脑袋发木,良久我才问她,“我不是大夫啊!你送我这个干什么?”
她激昂澎湃的说道:“你曾经救我于水火,阿润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想来想去,只有这四个字最能体现你的伟大。你简直比华佗还厉害,安公子那么厉害的人物你都能摆平了,我佩服万分。”
我简直哭笑不得了,这哪跟哪儿啊!
她接着说:“阿润,安公子很难缠吧?为了我,你受委屈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该不会你们已经……”
我连忙扔了匾额捂住她的嘴巴,“你别瞎说,我跟安公子的关系纯洁着呢!那天晚上我们就是住一个房间而已,但是什么都没干!别瞎说!”
贝果果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点了点头。她那个表情十分像是,我懂的,你别狡辩了。
而我说完了就后悔了,觉得这话有点没说明白,方才是着急没经过大脑。我又开始解释,“那个,是病房,我们俩都受伤了,刚巧医院节省资源,就住了同一间病房,别想歪了啊。”
我一边说一边回头去看唐维琴,生怕他误会什么,可是他闷头读书完全没有表情的。我心里开始挫败了,他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就不信了!
我复又开始瞪着贝果果,都是她坏我好事。她一阵阵的笑,让我觉得她精神不太正常,“姐姐,你该不会是最近写小说写的癫狂了吧?”
她听了我这话更加的兴奋,拉着我说:“我打算给潘金莲同志立传!这个伟大又杰出的女性,堪称现代姑娘们的典范啊!”
我懒得再听她的胡言乱语,抱着这牌匾回了悠游抹茶。
正巧遇上了王奶奶,老人家依旧慈祥的看我,再看见我手上的匾额之后愣了一下,“小润这是怎么了?”
“朋友送的匾,华佗在世。”
王奶奶听完之后竟然泫然欲泣,抱住我哭了起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小润啊你要坚强啊!节哀顺变啊!以后还有王奶奶呢,有什么事儿来找奶奶!”
王奶奶抱着我哭了好一会儿,弄的我莫名其妙。
回到店里,我妈看见这牌匾也吓了一跳,“你这闹什么幺蛾子?”
“贝果果送的,就挂在店里吧!”我放下牌匾打算进屋去。
纪开来最终还是把那牌匾挂了起来,在正中央的墙壁上,夫妻俩还挺高兴的,开店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送匾过来,虽然不怎么协调的一块匾。
不一会儿,店里突然来了好些个邻居,都张着大嘴唱着哭腔,“作孽啊!怎么就去了!我的老邻居呦!”
这一哭把我们一家三口都哭愣了。
而邻居们再看到我爸妈和我之后也愣了,好半天才说,“王奶奶你又造谣,这不是好好地么,你怎么说老苏和老纪都去世了啊!”
王奶奶难以置信的看着大伙儿,最后又看向了我,“小润不是你跟我说的么?”
“啊?”我简直是无法言语,“王奶奶等我有钱了送您个助听器吧!”
邻居们大多数不好意思了,在店里买了点点心回去了,我妈乐得开花,已经很久没这么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