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这确实也是他的地盘。
凤鸣也在房里,听见外面的吵闹早就穿好了衣服,盖住一身被容恬弄出来的暧昧痕迹。贺狄走进来,向他打一声招呼,一屁股就坐在刚刚凤鸣和容恬亲热过的豪华厚毯上,还跷起二郎腿,“鸣王,问你一个事。”
凤鸣完全摸不清头脑,“什么事?”
“你老娘!”
“啊?”
“就是摇曳夫人!”贺狄对凤鸣蓦地一声低吼,邪俊的脸带出一丝狰狞。
“王子殿下,”容恬走过来,搂着根本搞不清楚什么事的凤鸣坐下,缓缓道:“有事不妨商量,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
语气温和,但射向贺狄的目光中却带着凌厉霸道的气势,含意很清晰——你要是吓坏我的小宝贝,我可不放过你。
对于容恬,贺狄虽然并不畏惧,但还是有所忌惮的。
贺狄立即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话时,语气也刚才好多了,这才说起前因,“本王子刚才在岛上做事,正好遇到两个姓烈的傻大个。”
凤鸣一愣,姓烈的傻大个,还是两个?
不用问,绝对是烈中石和烈斗那一对活宝了,这几天不知道他们去哪里玩了,可能在满岛乱窜,难道他们玩腻了然后跑去打扰贺狄和子岩的好事?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
“是不是他们骚扰了王子殿下?”
“不是,本王子刚才不是说了吗,是摇曳那个……”想到面前坐的人是摇曳的儿子和儿子的“奸夫”,贺狄猛然把贱女人三个字吞回去。
不耐烦地皱皱眉,一牵涉到子岩,他的狐狸般的耐性好像通通不翼而飞了,心里好像被猫爪子磨着的感觉真叫人痛苦。
贺狄继续道:“那傻大个对本王子说,同泽出事的那一天,鸣王曾经派他们去郊外的小山谷向萧纵和摇曳求救。”
“是啊。”
“可是他们去了之后,根本没有见到摇曳,也没有见到萧纵,只见到一个什么苦瓜脸。”贺狄并不知道所谓的“苦瓜脸”,其实就是烈斗他们给洛云起的绰号。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贺狄也懒得弄清楚。
凤鸣点点头,“嗯,我是派他们过去找援兵,没想到找不到,爹和娘都已经不在那里了。”
“什么?真的不见了?那你当时有没有派人去找?”
“没有。”
“有没有搞错!你爹娘不见了,你居然不派人去找?你这个不孝子!”
“啊?”凤鸣嘴巴张成个O形。
老大,又不是你老妈不见了,你干嘛比我还要紧张啊?
再说,你可是堂堂单林王子,以你的聪明才智,用膝盖想都知道为什么啦——当时我正被整支同国大军追杀,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有美国时间去找那对爱玩失踪的老爹老妈?
“废话少说了,”贺狄一摆手,严肃地问:“告诉我,怎样才可以找到摇曳?”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娘和我爹一样,最喜欢自由自在、满世界地流浪,只有偶尔和我联系的时候才派人送封信过来。”
“那她多久和你联系一次?”
“说不定,看心情吧。”凤鸣耸肩道。
贺狄盯着他看的眼神,阴阴的,似乎很想把他丢到海里喂鲨鱼。
隔了半天,贺狄才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一字一顿道:“鸣王,请你告诉本王子,要是子岩身上毒发需要解药的那一天,摇曳夫人还是不见踪影,本王子应该怎么办?”
凤鸣一震,下意识去看了垂手站在一旁的子岩,惊讶地问:“子岩中毒了吗?”
“当然,而且正是你那个老娘下的手。”
“什么?”凤鸣色变道:“她为什么要对子岩下毒?”
“这个你就要自己去问她了,这女人也太狠了,在子岩身上做的手脚非常歹毒,发作时人痛苦无比,其状惨不忍睹,还说要一年吃一次解毒。现在她人都不见了,本王子问谁要解药去?”
这死女人,竟然在他最心爱的男人身上下毒,上次毒性发作,差点把他吓死,这次又无端闹失踪,害他心脏都差点停跳了,连最爱做的事情都没有心情做,直接就冲过来找这女人的儿子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