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我成了国宝级厨神[穿书](259)
“差不多了,以后每天抽半小时练练就行,可以开始下一步。”
听到这话,杨阳简直两眼放光。
终于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要知道,他可是已经削了两三个月的皮,每天做梦都是削皮,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能坚持下来。
杨阳心想,这或许是因为,和裴宴想出越久,对她便会越加佩服。
她现在甚至拿到了“新店之星”。
只要好好跟着自家师父,那前路必定一片光明。想到这,再枯燥,他也咬牙挺下来了。
但裴宴很快再次给他打预防针:“下面要练的,是刀工。虽说没有削皮这么枯燥,但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无论如何,比削皮好就行。
杨阳举手:“师父,这个要练多久?还是三个月?”
“想得倒美,半年内能练出来算你厉害。”
这还是在削皮已经练出一定基础的前提下。
削皮看似和切菜差别很大,其实在削皮的过程中,已经练就了一定对菜刀的掌控力,同时每天练字,手腕力量也有上升。
裴宴取出一块豆腐:“刀法一共有十几种,常用的至少七八种。其中最常见、最基础的是‘直刀法’,也叫‘跳刀法’。握刀的姿势我已经教给过你,跟削皮时一样。切菜的时候刀身与砧板垂直,不要甩动手臂,而是利用手腕的震动去切。”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巧地切着豆腐,刀身与砧板接触,“笃笃笃”的极为清脆,豆腐被切成像是渣一样的形状。随后刀一侧,把“豆腐渣”铲起到一盆清水里散开,散开来,竟是细如发丝的豆腐丝。
杨阳虽说平时开店也会看到裴宴刀工,但实际要学了,突然觉得压力山大:“我要练这个?”
“你还用不上豆腐,先从土豆开始,练切片,再练切丝。最基础的直刀法掌握好,其实就掌握刀工一半。剩下的就是一个个去学每一种刀法,以及每种刀法对应什么菜。”
“每种刀法我会教你一遍,剩下的有任何问题先问邵清河,不行再来问我。”
邵清河到底出身厨艺世家,裴宴之前让他把每种刀法都试验过,都很标准。
“至于切下来的土豆丝,给邵清河接着练火候。”
邵清和:“!?”
邵清河:“我还要炒土豆丝?”
“你的火候已经完美了?”
邵清河默默闭嘴。
不得不说,他现在算是理解了裴小老板为什么有这等手艺了。不仅仅是因为天赋,恐怕更多还是这种斯巴达式教育。
最恐怖的是,她本人好像觉得这理所当然。
这就好像一个学霸非常理所当然地跟你说,一天学习十六个小时,刷五张卷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不停,这不是很正常吗?
就很恐怖。
不过邵清河虽说心里吐槽裴宴斯巴达,魔鬼训练营,倒是一点不敢偷懒。
一是裴宴虽说是个年轻姑娘,但严肃起来压迫感很强。
二是他本身对厨艺也不是没有追求,遇到裴宴这种“名师”,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杨阳和邵清河在后厨各练各的。
裴宴端了碗糖水到前面客堂去。
接近高考,裴珠确实也颇感压力。
这种冲刺时候,老师领着上课其实已经没有太大作用,最重要的是自己查漏补缺。
裴珠的文科不错,数学相对就有点拖后腿,这些天就是不停刷题,整理错题,找老师讲解,如此循环。
在家里或者机构刷题太闷,晚上这会她会来店里。
正好杨棉也会在一旁做作业,也算有个伴。
裴宴做的糖水,是银耳桃胶羹,熬了一晚上,浓稠甜蜜。过去的时候,裴珠咬着笔头,杨棉也发着呆,不由失笑:“都休息一会吧。”
顺便招呼后厨两个,也过来喝糖水。
银耳羹十足甜蜜,杨阳喝了半碗,问杨棉:“棉棉,今天是不是考试了,怎么样?”
杨棉把卷子掏出来,英语还算不错,但数学一般了点,语文更是一塌糊涂。
杨阳头痛道:“跟你说了,数学题要写过程,还有语文,前面背诵部分都挺好,怎么阅读理解和作文做成这样?”
杨棉一向不爱说话,被说了也只默默地玩手指头。
杨阳叹息一声,回到后厨,确定外面听不到,忍不住道:“义务教育只有九年,真怕这成绩考不上高中。”
“小孩子嘛,还是快乐健康就好。”裴宴说。
“话是这么说……”杨阳犹豫一下,说,“我总觉得棉棉有点厌学,每天叫她去上学都很要命。本来还以为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但是棉棉上的小学管得还算紧,走廊包括教室里都有监控。我专门去查过,欺负还真没有,但是也没什么人跟她玩。”
“难不成是冷暴力?”
“不像,看到有几个小孩跟她搭话,都挺友好,但她爱搭不理的,老师也说她没什么朋友。”
裴宴想了想:“毕竟跟你爸那种人朝夕相处十来年,恐怕还得调适调适。”
就好像杨阳,自从杨光宗进局子,开朗不少,也没那么暴躁。
杨阳:“也是。”
他们这种家庭,他早当家,免不了多操心些。
这时邵清河叫他们:“你们俩来一下,裴姨有题不会做。”
裴珠如果有题不会做,会先问问看他们。
他们仨都是正经八百的大学生,高中程度的题大多问题不大。
不过这次这道是填空压轴题,难度不小,倒是把他们都难住了。
邵清河:“我直觉应该用这个公式,但是解出来跟答案不一样。”
杨阳挠头:“没有参考过程么?”
裴珠:“是机构那边出的卷子,只给了答案。”
杨阳看了老半天,也有点懵,看向裴宴:“学过高数二的M大金融学霸,你怎么看?”
裴宴看了半天,也摊手:“M大学霸已经毕业两年了,该忘的早忘了。”
准确来说,她上大学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每次看题前都得先过过公式唤醒记忆,要么得先看参考过程消化后再给裴珠讲。
三人面面相觑,连搜题之类的手段都用上,也没找到解法。
裴宴:“不然你还是明天问机构老师?”
裴珠叹气:“机构这两天天花板漏水,要放两天假修理,我也没加老师联系方式,要问得大后天了。解不出来,总觉得心里堵着,但也没办法。”
“是8。”杨棉忽然开口。
四人都回头,杨阳:“什么?”
杨棉玩着手指说:“最小值是8。”
邵清和笑起来:“棉棉妹妹,你看到答案了?最小值确实是8,但我们要的不是答案,是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