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那会儿,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和他结婚了。
但是如果他赢了,她就没想过和他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她要回美国,回自己的骆氏集团。
或许不敢结婚是知道她一直在骗他,利用他,若输了就不算利用什么了。
“卓氏目前百分之八十六的股份,是掌握在我与我父亲,以及我们这一支同盟的人手中的。”卓枫说,“老爷子那百分之十在年前就落我父亲手中了,年后消息就会放出去。”
曲疏桐抬头。
卓枫对上她的眼:“所以,卓氏这辈子都只能在我手中,哪怕卓荣把我杀了,他也拿不回卓氏,卓家二房能上位的人何其多,哪怕是你也行,就是轮不到卓荣。”
曲疏桐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卓枫:“所以我新年之所以有空闲出来玩,是卓氏的局已经定下来了,不愁了。待我们回港,我的目标是融远控股,吞噬融远。”他忽然浅笑,揉揉她软乎乎的小脸,“融远有海运业务,和骆氏一样,我拿了它,送给你好不好?桐桐。”
“……”
曲疏桐都懵了,“啊,我,我不要,恶心,我不要那个。”她趴下去,生气道,“我讨厌融远控股这四个字。”
卓枫:“那就卖了,送你。”
“我不要,我会自力更生的,我再不济还可以啃老……老公。”
“嗯?”
曲疏桐羞涩地扯了被子躲起来。
卓枫去掀被子。
“啊啊啊,不要,不要嘛。”曲疏桐力量薄弱,床就那么大,躲无可躲,也压根禁不住卓枫的力气。
卓枫轻轻松松地丢开被子,吻落到目的地那嫣红的唇,再滑落,途径了那纤长如玉的天鹅颈,精巧漂亮的锁骨,圆润骨感的香肩。
曲疏桐后知后觉感觉有点凉,上半身凉意席卷,明明窗户都已经关了呀。
意识到肩头光滑无物的时候,人已经被卓枫放下躺平了。上半身又冷又热,他所到之处都很热。
“不要咬,卓总为什么那么喜欢欺负人。”曲疏桐蹙眉嘀咕,被咬得难受,没有过这种体验。
她边说边受不了地伸手搂上他的肩,又搂又推的。
卓枫抬起头去亲她,嘶哑的嗓音裹满浓浓的欲望,“喜欢才咬。”
“……”曲疏桐咕哝,“我不喜欢。”
“那你咬我。”
“……”
曲疏桐瞄了眼他完好的浴袍,忽然扯了那条已经破碎的空调被捂住自己的身子,羞愤道:“你怎么这样呀,你自己一丝不苟把我弄得一丝.不挂。”
“……”卓枫失笑,“今天之前,我倒还没意识到,中国有两个如此相似的成语,如此矛盾。”
曲疏桐被他说得更加挂不住脸,转过身不理他了。
其实她身上那件浴袍只是前面解开了,袖子还挂在她手臂,所以翻身的时候,细腻发光肤如凝脂的后背在白色浴袍下半遮半掩,那抹s形细腰仿若画出来似的,是真的,不盈一握。
卓枫把手贴上去,揉了揉。
曲疏桐:“别乱摸。”
“给你钱。”
“什么?”曲疏桐回头,“给钱?你在嫖啊你?”
卓枫挑眉:“不给钱不行,给钱也不行,那怎么办?”
“去跳海!泄泄火!”
“……”
卓枫倒在床上笑。
至少十分钟过去,身后都无事发生,曲疏桐自己又睡不着,她认床,眼下唯一熟悉的就是卓枫的怀抱了,但是她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去求抱。
就在这时,她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卓枫就从后面贴了上来,手摸进被子里把她乱糟糟的浴袍丢了,扯了扯那条单薄的空调被包住她。
“我的衣服。”曲疏桐着急。
卓枫把她转过来困在自己胸膛里,“裹被子就不冷了。”
“你还好意思说……”话没完,曲疏桐就发现他,也没穿了。
曲疏桐:“……”
她无辜地眨眨眼,悄咪咪撩起眼皮看那整齐划一的腹肌:“做,做咩呀?你不是说,要留在新婚之夜吗?”
“咱俩能有新婚之夜吗?”他扯扯嘴角,“今晚就是新婚之夜。”
“……”
第28章 新婚之夜
。
这确实是个可以肆意尽兴的地方, 新加坡,酒店,他们在新年游, 难得今天不是在人多的船上,只有他们俩。
得天独厚。
这样的地方当然很适合新婚之夜。
而且, 她都已经衣裳凌乱了, 他也不是规规整整一直睡着,早已吃了诸多的豆腐。
曲疏桐忽然也就哑了声, 没有说什么,拒绝与反驳的话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这事都提起来好久了, 其实这会儿做都太晚了。
她弱弱又平静地躺着,只有眼珠子不受控制地在滴溜溜地转。
她在想,就这么干巴巴地, 就和他做了, 是不是太简单了?
眼珠转着转着,一张叫人心跳无限加速的脸孔在眼前放大,曲疏桐看到了他贴上来的唇, 从亲吻她的嘴角到向下滑动, 她一寸寸地把如梦似幻的画面都收入眼底。
伸手攀上他的脖子, 她主动蹭入他怀抱, 呢喃:“可是你说新婚就新婚吗?”
“嗯?”
卓枫把她拦腰困入胸膛, 手指穿过她散落脸颊的发丝, 拨开到耳后, 露出一张清透的巴掌大小脸。
曲疏桐:“一点仪式都没有,香江结婚很有仪式的。”
“?”卓枫挑眉, 垂眸望着眼前可口的小脸蛋,“那要怎么办?我们, 临时拜个堂?”
“……”曲疏桐扑哧一声笑了。
她笑得身子都软了,“现在是2013年不是1913,拜托。你倒不如说我们明天在新加坡登记。”
“那今晚怎么办?”
“……”
“登记就算了。”卓枫认真思考了起来,“一般新婚需要什么?彩礼。”
“……”
卓枫点点头,把她放下后起身。
曲疏桐茫然地看着他披上刚刚解开丢到床尾的浴袍,下了床出去。
“你做咩呀?卓先生。”
“等我。”
脚步声在地毯上悄然远离。
透过没有关上的房门,能看到他走去了离卧室不远的一个书房。
然后从总套书房里取了一份纸和笔出来,回房。
曲疏桐从头到尾都是晕乎的,这是干嘛?不过趁着他不在,她马上趁机把自己几乎掉光的浴袍也给重新穿好了,一丝不苟地把里外的带子都系严实了,期间还看到胸口一个个“伤痕”。
感觉他也只是咬特定地方啊,其他地方没怎么用力,怎么就红成这样。
重新上了床,男人将那个还在思考自己肌肤是不是敏感的女人重新圈入怀中,一起靠在床头,金色的纸笔抵在他膝上,“做一件事写一个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