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193)
没有对手了?
陈妤果跃跃欲试, “打出去, 越过海打出去啊!等我弄个鱼雷, 造几艘船训点水兵, 咱们就打出去!”
她单手插腰,一手指向远方, 跟旁边的梁夏表示,“放心, 姐妹必然给你整个世界!”
这个整, 是真的整。
周鱼鱼, “……”
有你是大梁的福气。
梁夏双手抄袖, 微微眯眼, 畅想起来,“你这么一说,也不是不行。”
给后辈们多留点种菜的地方又怎么了。
“皇上皇上, 冯大人的马车到了。”李钱年纪虽大,但眼神不差, 站在城墙上远远就瞧见冯阮的那辆马车。
走的时候是这辆,如今回来了还是这辆, 只不过破损了些。
想来冯阮这三年是没有闲钱弄辆新马车,只能凑合着用了。
冯阮调任外出,三年功绩已满,今年赶在年底回来述职。
梁夏得知她今日进京,特意站在城楼上等她。
许久不见,……总算能把那头能吃能喝又粘人的小猪还回去了。
梁夏笑得越发和蔼。
心里同时感慨,要么说是冯相呢,旁人送去东北,没个二十年都回不来,只有冯阮,三年就能把那一片收拾的服服帖帖。
梁夏看着冯阮的马车,那眼神,宛如农场主在看农场里那只最优秀的蛋鸡,眼睛都放着光。
周鱼鱼又扫她一眼,微微摇头,提前替冯阮点了炷香。
冯姐,一路好走~
离城门还有不到五米,冯阮若有所感,撩起车帘朝外看,一抬头就瞧见梁夏的身影,以及那张越发文气爱笑的脸。
冯阮,“……”
谁能想到小皇上长得这么有欺骗性呢,像个学生似的。
但三年不见,……不如不见!
她在东北好不容易混舒坦了,梁夏又把她叫回来,十有八、九没好事。
“青史留名啊。”冯阮讪讪地把车帘落下,双手搭在肚皮上,谋划着在这太平盛世里立点什么功才能更加青史留名。
建设梁国?从北到南?依照大夏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
周鱼鱼把猜测告诉她了,冯阮其实心里也清楚。
可这事上之事,得失相伴,她做为S级的快穿者获得高分任务,就得付出“不得好死”的代价,怎么可能会青史留名呢。
不过这个世界有些不同,这个世界被穿成了筛子,而筛子王朝的小皇上也格外不一样,说不定自己跟夫郎的未来都能因梁夏获得转机。
这么一想,冯阮那张白胖脸蛋上的笑意就变得真诚了很多。
冯夫郎坐在一旁看她,见她又是叹气皱眉又是开颜露笑,莫名的,心里毛毛的。他妻主不会是心理上有什么毛病吧?
冯阮回京,先述职,又见了在京城任职的李知庆,得知她女儿李静的病已经好了,冯阮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诧跟惊喜,并且为孩子挑了份见面礼。
李静的情况冯阮也清楚,如今能恢复也是李静自己的造化跟缘分。
因挨着李静,李知庆种什么什么好,就是埋棵草,长得都比路边的茂盛,从而她直接去了工部,负责农业相关,算是坐实了她是神女一事。
按李知庆的功劳来算,她的确是救了江南跟大梁的神女,这个称号她也担得起。
“我怕是就在京中过个年又得走,想回来养老估计还得再要四十年。”冯阮叹息。
李知庆一时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抬手拍拍她的肩膀。
李知庆以为冯阮不能留在京中任职跟她曾经担任右相有关,她要是回来,以往的旧部肯定投靠,到时候就会形成一股新的势力,不适合朝中新人成长。
如今的朝堂是百花齐放,不再适合一枝独秀了。
所以梁夏要把冯阮贬谪出京,越远越好。
李知庆理解梁夏的做法,同时也心疼好友。
直到她在御书房看见这一幕——
梁夏挽留,“留在京中吧,我都想你了。”
“不行,我不能留下,”冯阮百般推脱,就差抱着梁夏的腿求她了,“让我去岭南吧,我觉得那块地方需要改改。”
“岭南又远又热……”梁夏心疼。
冯阮一脸坚定,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就是因为又远又热治理又差,我才应该去。”
“臣还年轻,身板又好,再干个五六十年不是问题,求您让我去吧!”
“我想为皇上您跟大梁做点事情啊,要不然这觉都睡不踏实!”
她想配得太庙,她想青史留名!
本来跟着过来,打算替冯阮说两句好话让她留在京城周边的李知庆,“……”
看来她之前迟迟混不到京圈,是有原因的。
原来同僚背地里已经努力成这样了。
梁夏抵不住冯阮的软磨硬泡,最后“勉、强”答应她的请求,“就三年,三年咱就回京。”
“三年是不是太少了,”冯阮说,“以臣来看,至少能在那儿干五年。”
梁夏颇为感动,上前几步,手搭在冯阮肩上,语气动容,“冯阮啊,我果然不能没有你。”
冯阮也低头抹眼泪,“臣也不能没有您啊。”
李知庆,“……”她不应该在房里,她应该在桌底。
君臣气氛融洽至极,甚至话题从朝政讨论到了死后埋在哪里。
直到梁夏松口,“太庙定有你一席之地。”
这话说是奖励吧,听着又有些晦气,可要是说晦气吧,冯阮听完又是真高兴。
她起身朝梁夏拱手,“您放心,哪儿不平您说话!您指哪儿我去哪儿!”
梁夏都要哭了,得臣如此,君心安矣。
“不过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多住几个月,”梁夏笑,“君牧要生了,你也留下来见见如今的大梁。”
冯阮惊喜,“君后要生了,名字想好了吗?”
这会儿两人说话又像长辈在关心晚辈。
“想好了,”梁夏说,“叫梁念。”
“这名字不错,女孩男孩都合适。”冯阮看李知庆,她也点头。
梁夏眉眼带笑,看她,看李知庆,看给她端来茶盏的李钱,以及卧在御书房房梁上睡眠的那片灰色衣角。
她跟君牧商量好了,孩子叫“念”,希望她在成长的过程中,也能做到常念诸卿之好,哪怕她们与众不同。
因为大梁君后沈君牧要生了,无论这孩子是女孩还是男孩,都是大梁皇上梁夏的第一个孩子,生下便得万千宠爱以及尊贵身份,所以在这个重要的时间段,周边国家借此机会前来朝见梁国。
这是梁国史上,数次的万国朝见中,最热闹繁华的其中一次,也是梁夏继位后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