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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佬得不到的黑月光(49)

下午的课平静无波的进行着,季深继续当条不翻身的咸鱼。

白天的课程结束,季深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然而还不等他走出教室,好些天都不来骚扰他的白清清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

面对季深,白清清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试探和打量,她抿了抿唇说道:“季深同学,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能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吗?”

季深扬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白清清就连忙压低声音道:“是很重要的事,关于你的身世的。”

“抱歉,我没兴趣。”季深说。

白清清没想到季深的拒绝来得如此直白,脸色有些尴尬:“我外公,也就是你外公,想见你一面。”

季深面无表情,还是那句话:“抱歉,没兴趣,让一下。”

别说是现在的季深,便是还没进到小世界做任务的季深,对所谓的亲人也是没兴趣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孤儿,早就习惯了。

白清清没有让开,继续道:“季深,外公的身体很不好,他的时间没有多少了,你和他见一面好不好,算我拜托你了。”

季深唇边重新扬起些许弧度,恰到好处的冷漠:“抱歉。”

白清清没有动,固执的把季深拦在座位上:“他很想你。”

季深懒懒斜了眼白清清,从课桌上翻了出来,拎着包走了。

此时此刻,白清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漂亮的脸上浮现出难堪与气愤,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季深会这么冷血,她明明都说了外公时日不多了,为什么还不肯去见他一面?

白清清是为季深来的,这是她父亲和母亲共同安排的。

和她父母一样,她早就知道临都还有个表弟,这个表弟是姨母的私生子。

姨母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私生子表弟也从未被季家接纳。

也是近两年外公年纪大了,开始怀念儿孙绕膝的日子,并且时不时的表现出对将姨母赶出家门的后悔和愧疚,这才有了她转校到临都七中。

白清清想不明白,外公既然后悔把姨母赶出家门,还想认回姨母的独生子,为什么不直接找到季深认亲,非要她绕这么大的圈子。

自从季深不再上晚自习,徐青年也早早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见季深被白清清堵了,他还以为还得耗费点时间,所以收拾得很慢,结果季深直接翻桌子走了,让他不得不胡乱把东西塞进背包,小跑着去追季深。

在徐青年脱离座位前,同桌李瑞高再次提醒:“记得和季深商量模型大赛的事啊,能不能参加也给我准信啊,让我死心。”

徐青年头也不回道:“那你可以死心了。”

李瑞高:“……”

还是可以抢救下的!

徐青年刚出教室门就追上季深了,见季深似乎在思考问题,就没发挥他话痨的本性,安静的走在季深身边。

季深确实在思考问题,是关于他的身世的。

他这副身体的命数原该顺畅通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命数。

系统说,因为外来者的破坏,让他原本的命数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他和他的女主母亲,以及不知姓甚名谁的男主父亲都沦为了炮灰,被穿书女和逆袭的反派踩成了踏脚石。

季深不会因为命数更改而怨天尤人,或者对穿书女等人进行报复,不过是上一代技不如人的结果罢了。

现在让他纠结的问题在于,主角光环和炮灰光环一般都会沿袭到下一代,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前任男女主的儿子多半还会和现任男女主的孩子对上,相看两厌,相互伤害。

季深眉心不经意的蹙起,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不想犯人,可人若犯他,他就不得不还手。

还怎么当条优雅自在的咸鱼?

至于白清清口中的外公,季深是不打算认的。

两人在校门口分道扬镳,季深走路回家,徐青年当他的金丝雀。

看着季深渐行渐远的背影,徐青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和季深间的隔阂好似又变厚重了,这种厚重让他感觉压抑又陌生。

就像是现在的季深给他的感觉。

熟悉的外形中包裹着陌生的内里。

回到家里后,季深再次坐在电脑前,登录了死亡游戏。

季深很快锁定了第二个目标,生死极速游戏的策划人,罗智。

和郑从森的情况不同,郑从森是因为苦难变坏,罗智是天生的恶人,他家境优越,父母也算通达,然他的性格依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扭曲,他那双本该传道受业的手成为了沾满血腥的刽子手。

罗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现在任教于西南大学,还是学院里的优秀教师。

典型的人前衣冠楚楚,人后心狠手黑。

站在讲台上的罗智侃侃而谈,教室里坐满了年轻活力的大学生,时不时有学生对他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师生间和乐融融。

下课铃声准时响起,罗智的故事也刚好讲完,在学生的意犹未尽中喊了‘下课’。

伴随着教室里响起的哄闹声,被罗智特意调了静音放在讲台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没多想的拿起手机看了眼,微缩的瞳孔立刻定格在了手机屏幕的页面上,眼睛里倒映着页面上的内容。

那是一张他非常熟悉的邀请卡。

内部人称之为死亡邀请卡。

第36章

也不知怎么的,罗智的手在看到邀请卡的时候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下,心里有不祥的预感生出,内部人不互发邀请卡是默契和约定。

但还不等他想明白,思路就被女班长的喊声打断了,他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将手机页面调黑,斯文的脸上露出抹歉意的笑容。

“抱歉,刚刚在走神,没听清楚你说的什么,能重复一遍么?”

罗智的相貌算不得出色,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很协调,儒雅而温和,就算是言不由衷的跟学生表示歉意,看起来也诚恳而真挚。

班长连忙摆手,笑着重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快实习了么,以后慢慢就都分开了,相聚的时间也少了?班里打算在明天晚上举行个聚餐,想邀请老师您也参加,我代表班里同学来问问老师您的意愿。”

罗智心里有事,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还有别的老师参加吗?”

班长道:“各个科目的老师我们都邀请了,除了易老师没时间参加,别的老师都确定能参加聚餐。”

罗智思考了片刻说:“那谢谢你们的邀请了,明天晚上见。”

和班长说了几句,罗智就拿着东西离开了教室。

他要先回办公室放东西,路上不经意间想起了易老师家的事,曾经的易老师资历和他差不多,现在却有着云和泥的差别。

几年前学校进行优秀教师评选,易老师靠着不正当手段差点抢走优秀教师称号,是他弄了点小动作,让易老师与优秀教师称号失之交臂。

至于他怎么给易老师制造的麻烦,罗智至今仍然不愿意回想。

易鹏是个好学生,可惜摊上了易老师这么个心思不正的父亲,累得他自己也成了瘫痪在床的植物人,人事不知的在病床上躺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