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听懂了吗?没有的话,我就再给你解释一遍。”
小兰愣愣的,“也就是说......”
她眼眶突然红了,眼中毫无征兆的涌出了泪水。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没有孩子,爸爸妈妈就会离婚吗?”
“欸?”九里愣住,工藤也愣住。
完全没想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小兰会突然哭起来。
“小兰!”园子顿时抱住小兰,像是护崽的鸡妈妈。
“都怪你们把小兰弄哭了!”
“我们?”九里双手抓了抓头发,焦急看向新一,连老大的做派和自己的读心术都忘了。
“怎么办啊?新一,我们把小兰弄哭了,我们现在变成欺负女孩的坏孩子了。”
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凑到小兰的面前干巴巴道歉。
“对不起小兰,我错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是编出来的,你别哭了。”
新一和九里比也好不到哪去,他拿着两张抽纸,不知道是该塞进小兰手里,还是该直接帮小兰擦眼泪。
最后抽纸被园子抢去,他才定了定神,询问道:“小兰,你为什么要哭?”
此时樱花班的很多孩子和老师也都围了过来,起初以为是又有孩子打架,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班主任中川老师从园子怀里搂过小兰,温声询问。
“小兰,能和老师说说你为什么哭吗?”
小兰抽噎着,“如果没有孩子,爸爸妈妈吵架以后就会离婚……”
“不会的,他们能结婚就说明是爱彼此的啊。”
中川老师安慰着小兰,在小兰稍微好点的时候站起身,“那我们现在去洗把脸好不好?”
小兰点点头,跟着老师离开。
留在原地的九里和新一各挨了园子一下打。
园子气鼓鼓的叉腰,“都怪你们,说什么妥协不妥协的,把小兰弄哭了。”
九里撅着嘴,要不是实在理亏,他绝对不会白白让自己挨打。
新一则捂着脑袋询问,“所以小兰的爸妈会经常吵架吗?”
园子叹了口气,“不能说是经常吧,反正确实会吵架。”
“小兰都哭了,就说明他们吵得很凶。”
九里说完,疑惑望向另外三人——是欺负小兰‘不合群’、今天还被妃英理教育一顿的男孩们。
“你们站在这干嘛,笑得还这么恶心。”
为首男孩表情一僵,又继续维持自己的幸灾乐祸。
“你们惹哭了小兰,等着被警察抓去坐牢吧!”
九里:“噢~原来阿姨是要让你们坐牢啊~”
男孩:“我说的是你们!”
九里:“最先欺负小兰的是你们,就算要坐牢,也是你们先坐牢。”
“你!”男孩攥紧拳头,咬牙正要凶狠起来时,九里上前一步。
金发男孩沉下脸,比同龄人高上一些的个子也显得压迫感十足。
“要打架吗?”九里问。
“你…你等着,我们没完!”
男孩后退一步,惯例撂下狠话,便带着两个小跟班离开。
九里咂咂嘴,得意洋洋的扭过脸,却看到新一和园子都没有如预期那样崇拜看他,而是还在讨论小兰的事情。
九里:……
好吧,还是小兰更重要一点。
他插入两人,好奇问,“你们聊到哪了?”
园子、新一看他。
园子认真道:“我们在说,小兰的爸爸妈妈有了小兰,就肯定不会离婚。”
新一继续道:“所以小兰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们之后就这么告诉她。”
九里反应一会儿,满意点头。
“嗯,没错,我们就这么告诉她。”
第10章 魔术表演
九里一脸无辜,清亮亮的眼里只有好奇和疑惑,就像刚才问的不过是个很普通的问题。
主驾驶的司机尽量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九里微微歪头,又问了一下,“会离婚吗?”
很多孩子的父母都会询问诸如‘爸爸妈妈离婚,你想跟谁’的问题。
但在九里家里,这问题从未出现过。
九里惠双臂抱起,修长手指敲了两下。
“爸爸妈妈不会离婚,所以小沐,这问题是谁让你问的。”
九里沉吟一下,把今天在保育园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小兰回来后,他向小兰道歉,并保证小兰的爸爸妈妈绝对不会离婚。
九里询问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妈妈,“我这样算是欺负女孩子吗?”
“不算,但下不为例。”九里惠抬手揉揉他的脑袋。
“今天用了几次读心术?”
九里认真想了想,惊讶睁大眼,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我今天一次都没有用过。”
“做的好,希望你之后也能减少使用读心术的次数,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嗯,我不骗你们。”
九里用一种像是要把脑袋摔出去的力道用力点头.
再抬起时,他看到爸爸从前方副驾驶给他递来的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这是什么?”九里前倾身体,接过爸爸递来的文件仔细查看。
“唔……甲方九里惠,乙方阿纳托利·万尼亚·伊万诺夫。”
“我们没和你说过吗?”阿纳托利很认真说。
“爸爸签了终身合同,违约赔的钱,我们家族十辈子都还不起。”
所以离婚是不可能离的,也就出卖出卖身体和灵魂勉强维持生活这样了。
九里认不全所有的字,但能大致看懂上面的意思。
他把纸还给爸爸,小心翼翼问,“那我也要还钱吗?”
阿纳托利觉得好笑,开玩笑道:“那要看你选择站在爸爸这边还是妈妈那边了。”
九里低下头,避开爸爸的视线并伸手试图拉住旁边的妈妈。
“对不起啊爸爸,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你小子。”阿纳托利隔空点了点他的脑袋。
“有这种觉悟是好事,爸爸就是觉悟的太晚,才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头。”
“那么多年是多少年?”
“嗯……十几年吧,反正在没给你妈妈当保镖前都挺累的。”
“十几年?”九里睁大眼,低头看看自己只有十根的手指。
“好久啊,爸爸你好辛苦。”
他今年才四岁,十几年比两个他还要多。
阿
纳托利看着儿子明亮澄澈的眼睛,笑容越发显得温柔。
“明天就是周六了,对吧?”
“嗯,我是双休。”九里比了个耶,又扭头看九里惠。
“妈妈也休息吗?”爸爸不用问,只要妈妈休息,他就会休息。
“休息。”九里惠微微颔首。
“我们明天去看魔术表演。”
“魔术表演?”九里的脑海中出现一幕画面。
魔术师举着帽子,帽子里飞出许多许多只鸽子。
他不会表演变鸽子,但可以上去表演别的。
“我可以去表演读心术!”
“是看表演,不是让你上台表演。”
“噢……”九里失望一下,又很快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