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明白的。
怎么说,胤禛就在我的花盆里?
还是不要吓人了正常点吧。
庄晓仪想了想道:“你不用担心,你们爷会没事的,只要你们不放弃就一定有希望。刚才那句话我是无意中听到的,那日我也在浮云寺。”
苏培盛双眸一闪跃过了惊喜的光芒。
“你不如去找找初尘?”从昨儿领回花袋,庄晓仪便听过不少关于他玄之又玄的事迹,如果真的要从玄幻的角度救治胤禛,找他一定行。
这样吗。
苏培盛纠结起来了:“奴才有差事在身,出不得园子也不放心四爷。不如,公子代劳?”他会叫人暗中跟着她,假如她是坏蛋,那就一举拿下!
啊?
这倒也是。
庄晓仪想结果还是要我带着胤禛去求医么,想象她抱着花盆去找初尘的情景,她有点撑不住了。
太囧了。
老和尚会不会不信她,反过来去告诉康熙呢。
那还是会被灭口的。
是要小命,还是要救四爷呢。
庄晓仪低头看花盆。
胤禛的双眼盈光闪闪。
她有点感动了。点头道:“我可以去试试,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
不管有多囧,这件事要绝对的保密。
苏培盛感激的送她走。
刚开门,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太医冒出头来。
苏培盛怔了怔:“宋院判?”
虽然老头子很老,但是身子骨很好。老太医手里抓着针囊,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他往屏风那儿看了一眼:“我是来为四爷请脉的,说不得还得扎两针。苏公公既然在那便正好,爷还在浸浴着吧,替我扶着他身子。”
苏培盛一呆。
宋怀清从他身边看过去,皱起了眉:“还有个后生在呢。呵呵,这位也可以帮忙。来啊。进来伺候四爷。”他把庄晓仪看成了杂役。
帮四爷洗澡?
花盆晃了晃。
老头子已经走到屏风里面了呢。
庄晓仪没有办法,低着头,抱着花盆也进去了。
她听到宋怀清很严肃的咳了一声:“唉,你抱着花盆干啥,快过来抱着四爷!”
作者有话要说:
☆、10、意义
我已经抱着他了好吗。
庄晓仪低头看花盆。心想,看不见也好,看见了把我灭口那可划不来。
于是,她把花盆小心的放在屏风边上,然后过去帮忙。
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住胤禛身体的。
宋怀清严肃的跪下,朝胤禛行礼:“微臣右院判宋怀清为四爷行针。”说罢,他很认真的叩了个头才起来。
庄晓仪呆掉了。
她也要这样吗。
不要啊。
宋怀清回首,挑剔的拧眉:“年轻人就是不懂事啊。哪个师父教的规矩?”
没办法。庄晓仪只好照着他的样子来:“那个,##%@%!@为四爷……浸浴……”
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没办法,太羞耻了。
这种事情还要大声喊出来,搞什么嘛。
砰砰。外面花盆在响。
庄晓仪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呼唤:“好啦,我不会看你的不要蹦!”
胤禛淡定的踢了两下花盆,眼睛像只小勾子似的挠了一眼,脸扭过去了。
庄晓仪根据宋怀清的指示来到了四爷的脚边。宋怀清说:“你抱好他!”
抱什么呢。
抱脚。
!!!
庄晓仪呆在那儿不动了。
宋怀清扶着四爷的腿,有点不高兴:“我要扎针,你快点抱好!我要脱手咯!”
他要扎足三里。
庄晓仪理解不能。
这不是治胃么,难道扎两下四爷就会醒?
没办法,各种样子都要试试。
庄晓仪觉得她要囧死了:“大爷,你不要扎了好不好。”
虽然扎穴道不会痛只是有一点麻麻的,但是,她的心还是不舒服。
她从小就怕血,那银针暴露在外面晃一晃她就好害怕。一想象它要扎到四爷的身上就好痛哦。
她撇着眉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由着他。
宋怀清不明白,胡子翘上去了:“你这个奴才真是麻烦。又不会服侍主子,又不肯做事情,怎么能有这么懒的人!”
庄晓仪懒得解释,想了想,不敢太往上看,起身扯了一块白净的布然后过来蹲下,把四爷的脚放在膝上。等细细的擦净又揉了一会儿才跟宋怀清说可以。
这个人的脾气倒蛮好,也挺细心。
宋怀清欣慰了。
庄晓仪扶稳四爷。
大约过了半柱香依旧无效。
宋怀清这才满怀惋惜的走了。
此后,庄晓仪也搂着花盆走了。
时候还早,她打算去浮云寺。
她跟费扬古借了几个人,然后启程。
车上,胤禛安静的待在花盆里,悄悄的偷看她。
她刚才的举动他都看到了,他很意外。
庄晓仪搂着花盆,头靠在车厢的边沿快要睡着了。猛然听他说:“为什么?”
嗯?她转眸看了一眼。
“你明明知道不管宋怀清怎么做都没用,为什么没再阻止?”胤禛挑起了眉。
她的仔细他都有看到,他在想,她是不是在做给他看的。
庄晓仪抹了抹手,似是上面还有着一些潮气。
她笑:“原本我是怕你疼,不过,针炙其实不疼,你老是躺在床上,总也该活活血。而且这样他们心里起码会好受一些。”
身边的人心情不再焦灼,才能更好的照顾他。
就算现在胤禛醒不过来,他的身体也需要放松。
这样吗。她的心地倒还真是不错。
胤禛沉默下来。
他在想她抱着他把上面的水珠一一抹尽的样子,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体贴。
也许她不是装的。
也许,她是个不错的人。
哦,是么。
庄晓仪笑了笑,突然的凑到他面前:“四爷,我把它揉得红红的,你应该会舒服的。爷,没想到你这么白,你的脸是不是也这么白白嫩嫩的?”
她有点可惜。
其实当时再往上就能看到的,她太害羞了。
……
蛇精病!胤禛及时转过头来瞪了一眼。脸也红了。
庄晓仪哈哈一笑:“我先睡一会儿,好悃呢。”
等她睡醒了,浮云寺也到了。
庄晓仪抱着花盆,在亲卫的护送下去找初尘。
初尘正在大殿单独颂经。
今日谢绝香客。庄晓仪对他的接见表示感激:“看来大师是知道我要来么。”
初尘回眸一笑,轻拂了下僧袍,合掌行礼:“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她无恙,有恙的是胤禛。
庄晓仪回头看了一眼。
守殿的僧人还有亲卫们便已自觉的退下了。
关门之后,庄晓仪才敢认真的跟初尘说话,不过,她当然不能直接说胤禛变成了一朵花儿。
她要问的是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醒过来。
初尘皱眉。这样的问题之前他已经听康熙问过了。不然,康熙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浮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