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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158)+番外

一曲既终,众人依旧沉浸在琴声里不能自拔。

倒是王珂先缓过神来,举起酒杯笑道:“桓家的仙曲果然不同凡响,今日真是受教了。妾先敬四郎君一杯。”

桓裕已经知道这位是王家的嫡女,是未来的太子妃,于是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来点点头把杯中酒喝干。

王珂一带头,萧长鹤袁仲崑等人也都纷纷举起了酒杯,每个人都要单独跟桓裕喝一杯酒。

九公主同桓裕喝过酒之后,目光又不自觉的撇到贺绣的身上,看着她跪坐在贺康身后,不声不响的低着头,便淡然一笑,说道:“本宫听说贺氏阿绣的琴技堪称一代大家。今日听了桓家四郎君的琴后,本宫已经羞于出手了。不知贺氏阿绣怎么想?”

贺绣心里一沉,暗想就知道她没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桓裕听了这话却先笑了:“阿绣的琴倒是没听过,记得那次才路上听见她吹箫了。那箫声倒也空灵,今日大家都在,阿绣不如吹一曲给我们鉴赏鉴赏。”

桓裕别开琴而论箫,其心思显而易见。

若是贺绣的琴超过了桓裕——那是不可能的,桓家的仙曲可不是谁想超越就能超越的。她败在了桓裕的手下本来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只是之前九公主还垫了一句话:本宫已经羞于出手。也就是说,大公主在桓四郎跟前都羞于出手,你一个小小的庶女哪里配抚琴呢?

所以,若贺绣答应抚琴,可又是对九公主的不敬。九公主便又有借口处置她了。

第86章 离去

贺绣慢慢地站起身来,对着九公主一福,平静的说道:“回公主的话,我家的琴师苏先生说过,琴由心生。爱萋鴀鴀今日诸位名流和二位公主及贵女们在座,阿绣心中惶惶然,抚琴必不成调。还请公主见谅。”

我不是不会弹,是因为你们这些权贵在这里我怯场,弹不成。

桓裕心中暗笑,这个阿绣还真是聪明。这样的话既不会得罪九公主,就把她给堵得说不出话来。

九公主也是一怔,继而淡淡的笑道:“你倒是会说话。之前听说贺公在教导女儿上颇为用心,果不其然,能有这样的琴师,想必贺家的女公子们都是出众的。”九公主说着,目光便瞥到了贺康的身上。

在洛阳的时候,贺康便是有名的雅士,他的风雅之命不在谢燕文之下。九公主本就是放荡之辈,见了他心中也是欢喜的。想今日虽然没有王九郎,但却有这么多美男子相伴,也不枉这顿酒宴了。于是她又举起酒杯来对着贺康说道:“贺家大郎君,且饮此杯。”

对上九公主贺康自然是恭敬无比,他举起酒杯温润的笑道:“多谢公主厚爱,公主请。”

谢燕文在一旁看着,只微微的笑。

九公主的呃脸色一好看,萧雅和王珂的心里便暗暗地松了口气。这位公主飞扬跋扈惯了,惹得她不高兴,还不知弄出什么事情来呢。

见状,萧雅也端起酒樽起身到萧长鹤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王珂也离了榻几,出去透气。十公主则频频朝着贺康劝酒。

桓裕和袁仲崑闲聊养生之道,谢燕文则转身看着贺绣,低声问道:“前几日听说阿绣病了,今日看你的气色,应是好了吧?”

看见谢燕文,贺绣的心里便升起一股股的恨意。

那一场噩梦中,贺敏冷冷的笑着在她的耳边说的话也一声声的回荡,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一问谢燕文,你这样一个风雅温润的人真的是装了一颗狠毒的心吗?

“阿绣?”谢燕文看着贺绣微微苍白的脸,不解的问道:“怎么,一见到我,你的身子又不好了?”

“谢三郎说哪里话来。”贺绣强压下心中的愤懑,淡淡的笑了笑。

“那你的脸色为何这般的苍白?”谢燕文说着,便挪了挪身子,靠的贺绣近了些,“阿绣似乎很不喜欢我?”

“谢郎此言从何说起,你是我未来的姐夫呢。”

“是啊。”谢燕文微微的笑着,又往前倾了倾身子,低声说道:“很是可惜,你家夫人拒绝了我的提议呢。是因为阿绣的心里装着王九郎么?”

贺绣眉头微微的蹙起,不悦的看了谢燕文一眼,低声说道:“谢三郎请慎言。九郎与我不过是友谊而已。阿绣虽然是小小的庶女,但还有廉耻之心。这样的话请三郎以后不要再说了。”

谢燕文被贺绣低声斥责,不但不生气反而笑起来:“阿绣果然是个烈性的。你跟王九郎只是生死友谊?这我倒是放心了,你看看九公主对王九郎志在必得,她们可是把阿绣视作眼中钉了呢!”

这个倒是不用他谢燕文提醒。

贺绣沉默着不说话,心里却暗暗地着急,建康不比洛阳,贵女们一个个比二郎们还放得开,皇室的人更以放荡为美。有权有势的妇人蓄养面首更是寻常之事。在建康城九公主对王博的爱慕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看今日之情形,谢燕文的话更是一点都不夸张。

之前的时候自己为了躲开谢燕文而有意的对王博亲近,如今到了建康,在这样下去怕是不成了,若想保得性命必须另想出路了。

可是,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呢?阿绣暗暗地想着,就算是自己找个事情触怒了父亲和长兄,不过是跟贺纹一样的结果。若是博得他们的欢喜,却又免不了去给人家做妾。

如今陷入这样的一个困境里,竟是前后都动不了了。

谢燕文见贺绣低着头不言不语,知道自己的话她已经听进去了,便不再着急,只举起酒樽温和的笑道:“阿绣,我们喝一杯吧。”

贺绣无奈的举起了酒樽,朝着谢燕文举了举,闷闷的把酒喝进了肚子里。

谢燕文见了,便叫婢女把酒填满,又道:“来,再饮。”

贺绣暗暗的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三郎对阿绣倒是另眼相看,阿绣多谢了。”

谢燕文长眉一挑,脸上的笑意更加的肆意。

九公主一直注意着贺绣的动静,毕竟她安排这次宴席的主要目的便是想教训一下这个更不知好歹赖在王博身边的臭丫头,可当她看见谢燕文跟贺绣亲密的说话时,心里刚刚释怀的怒气又聚拢起来。

这种卑贱的臭丫头哪里配得上谢家的三郎对她笑呢?

“谢三郎?”九公主冷笑着叫了一声,盯着谢燕文那张俊俏的脸,说道:“前儿本宫得了一副字,还说请谢家的三郎来帮本宫鉴赏鉴赏呢。只是不知道谢三郎何时有空啊?”

谢燕文乃是风流名士,所谓风流名士其风流之处,便是笑对万花的本事。听见九公主问话后,谢燕文缓缓地转过身来,含笑应道:“不知公主得的是哪位名家的字呢?”

面对如此笑容,九公主心里的那些不快又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是前朝书画大家的字呢,我却怀疑是赝品。等会儿三郎可要进宫去,替本宫鉴赏鉴赏,若是假的,本宫绝饶不了那些狗奴才们。”

谢燕文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前朝的字画是有不少的赝品,必须要仔细鉴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