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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210)+番外

玉珥拉着明珰悄声说道:“再这样下去郎君怕是要病了,郎君病了,我们谁也逃不开责任。我们得想办法把姑娘给叫回来。只有她回来了,郎君才肯好好地。”

“可……长垣那厮总也不肯说他们二人因何吵架闹了别扭,我们怎么好劝?”明珰也很着急。

“这不是劝不劝的事情,现在劝什么也来不及了。想个办法把姑娘诓回来再说。只要她回来,郎君必然不会让她再走。”

“诓回来?”明珰一听这话眼前一亮,拍拍玉珥的手,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玉珥连连点头,说道:“快去,这里交给我了。”

陈秀从西庄匆匆赶回来,一进院门便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她脸上的汗水也来不及擦便拉着一个从屋子里出来的婢女问道:“九郎到底怎么了?”

这婢女见忽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的女子(没办法,此小婢女见到的陈秀一直是陈酆的孪生兄长,并没见过她女儿模样)便皱眉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能乱闯?”

陈秀刚要发火儿,幸好明珰随后跟进来,气喘吁吁地呵斥那婢女:“你胆子好大,敢对姑娘如此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小婢女不明所以,但又极怕明珰,于是忙福身配了个不是,匆匆退了下去。

陈秀已经顾不得许多,抬脚便往屋子里跑,咣的一下推开了屋门,便见一身白色细麻衣的王博面向里躺在榻上,动也不动。

“九郎?”陈秀见状更对明珰的话深信不疑,急匆匆跑到床榻跟前,扑上去颤声问道:“九郎,你怎么了?”

王博本来是心情烦躁谁也不愿搭理的,刚刚又把送茶水的婢女给骂了出去,却陡然听见院子里有个声音是他魂牵梦萦的。再细听,果然是她。于是便赌气上了榻,转身向里等着她来道歉。

明珰去找陈秀时,说九郎那晚回来后便发热,吃了几副汤药也不见好,昨日夜里越发不好,饭也不迟,汤水也不喝,这郊外庄子里也没个像样的医者,奴婢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请姑娘速速回去拿主意。

陈秀原本是半信半疑的,但一进院子便闻见一股药味,心里已经很是担忧了,进了门又见他颓靡的躺在那里动也不动,原本就消瘦的背影越发瘦下去,一时间心如刀割,话没说两句便哭了起来。

一边哭着,她伸手拉过王博的手臂,又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哽咽道:“九郎……九郎……你这是怎么了?”

王博原本是等着她来致歉的,没想到这妇人居然哭了。听她哽咽的样子他肚子里的火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忙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低声哄着:“我这不是好好地,你哭什么哭啊?乖,别哭了,看你这一脑门子的汗……”

陈秀兀自哽咽着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又去摸他的额头:“你到底怎么样啊?还热不热?给我看看……”

王博一怔之际她的手已经贴到了他的额头上,片刻沉默后方惊喜的说道:“啊呀,不烫了,太好了太好了,退了热就好了……”

“什么啊?”王博很是不解,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蹙眉问道:“你是怎么了?”

陈秀也是一怔,呆呆的看着王博,半晌方问:“你不是病了么?高热不退,一直昏睡到现在?”

王博眨着眼睛想了想,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说道:“是啊。”说着,他一侧身又躺了下去,“所以你要好好地照顾我,不能惹我生气了。”

“你……”陈秀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明珰骗了,她大口的喘着气,恨恨的瞪了某人一眼,忽然转身对着门外喝道:“明珰!你给我滚进来!”

“唔……吵死了。”王博一伸手把她拉过来,撵着她的手心低声叹道:“对待一个生病的人你就不知道保持安静么?”

“安静?”陈秀甩手起身,冷笑道:“郎君嫌人家不安静,那妾先告退了。”

王博怎么会许她退呢?低声一笑把她拉进怀里,无奈的叹道:“你这块小爆碳!你家郎君哪里还敢嫌弃你呢!”

第101章 错认

王博说孙尚阳会来,他便然来了。爱蝤鴵裻

王博迎他入院,二人简单的寒暄两句便进了屋子。陈秀在厢房里瞧着这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极熟稔的样子,于是问着旁边的明珰:“九郎跟孙将军是故交么?”

明珰摇头道:“孙将军虽然是左将军,但毕竟是武夫出身,别说九郎了,就算是建康城里其他的郎君恐怕也未必会礼遇他。奴婢也闹不明白为何九郎会对一个莽夫以礼相待。”

陈秀摇头说道:“文韬可以安邦,武略却可以定势。如今乱世之争,群雄纷起,胡族异类亦称王称帝,只有文韬是不行的。像孙将军这样的武勇之才,朝廷实在是太少了。九郎看重他乃是为大事着想,我们不可随意诋毁孙将军。况且,他还救过我们的命呢。”

明珰忙低头应道:“姑娘教训的是,奴婢记下了。”

“叫厨房准备丰盛的饭菜,再把我们从建康城带来的好酒取两坛子来送过去。”

“是。”明珰答应着去办,陈秀见王博和孙尚阳进了屋内便转身回后院去了。

当晚,孙尚阳和王博谈到了三更天方才歇下,陈秀则一个人呆在后院的卧房里查看各处夏收的账目,不曾安睡。王博从前面回来时见灯还亮着,便推门进来。

陈秀听见声音把手中账册放到一旁,起身去替他解开外袍,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忙吩咐明珰:“端醒酒汤来。”

“不必,我已经喝过了。”王博摆摆手让明珰玉珥都下去,自己揽着陈秀的肩膀慢慢地走到榻上来坐下,轻叹一声蹙着眉头歪在身后的靠枕上。

陈秀见他如此疲惫,便轻声劝道:“九郎,若是睡的话就去床榻上吧?”

“不睡,阿绣,你坐过来,我们说说话。”王博说着,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又转身枕在她的腿上,闭着眼睛说道:“我跟孙尚阳说了,明日他走的时候会带上那些药材,你就不必去军中了。那种地方你一个妇道人家本就去不得。”

看着他微醺的样子,陈秀不忍心跟他争辩,他说什么她都应着。

终究是不胜酒力,王博枕在她的腿上渐渐地睡着,她方拿过玉枕来轻轻地给他枕上,又拿过一件长袍盖在他身上,看着他熟睡的俊颜,陈秀忍不住轻笑:“明明是那么霸道的人,睡着了却像个孩子。”

第二日一早孙尚阳同王博告辞,陈秀恢复了女儿装出来相送。

孙尚阳见了她后瞪大了眼睛看了好久,才感叹道:“一年不见,贺氏女公子居然变了个人!”

王博微微蹙眉瞥了一眼穿着浅红色裙裾的陈秀,淡淡的说道:“她不是贺氏阿绣。”

“啊?”孙尚阳一愣之后,又呵呵笑起来,拱手道:“是是,是孙某唐突了。”

陈秀微笑道:“阿绣改了陈姓,并没有昭示于人。但孙将军是妾的救命恩人,不敢相欺,所以才以真面目出来相见,因家父已经昭示世人说阿绣已经死去,阿绣便与贺家再无什么干系了,请将军把之前的贺氏阿绣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