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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还珠格格之画心(121)

而牺牲伙伴,到最后得到,就是这样一点点“幸福”,身为同伴,有什么理由不为她做到?

知画感到自己负了太多人,她没有办法一一清偿这些债务。她们都是为她而死,正因为如此,她就更没有权利,擅自终止和放弃。

所以,很快地,她也付出了自己。向某个人,真真正正地付出了自己。

而这个人,恰恰在此时,站在她眼前,安详又宁静地看着她。

就是这份从容不迫,使得知画回望他时候,充满了忧伤。

她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很快将会离开自己。她没有权利,求他不要这样做。

可是,因为他们之间感情,因为他们孩子,知画还是忍不住开口。

“也许,也许……”

她想说,也许乾隆不会那么敏感,不会那么聪明,就算他会,也一定不会查得到。

男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抬手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张脸,如果让年青时候乾隆看见,一定会以为自己在照镜子。

知画看见它,也很受惊,她像突然明白了似扑进他怀里:“不可以,你怎么可以,现在才让我知道,你怎么可以,现在才告诉我!如果我知道……”

“如果你知道我和他之间关系,你一定不会答应。”男人将他面具又重新贴回了脸上,带着惨淡微笑回应:“知画,到了今时今日,我是应该把我真实身份告诉你了。希望你有点耐心听我说完,并且不要错过每一个细节。”

97 正文 第九七章 报仇雪恨

乾隆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来一直在梦见一个女人。

也许是为了验证报应,那个女人脸格外清晰,卡着他脖子双手也格外有力。

乾隆总是胡言乱语着被吓醒,然后拼命地想逃避。

和所有在微服私访勾搭对象不一样,这个女人,是他强行占有。乾隆还记得,她那飞起红霞双颊,粉嫩脖子,还有,被他钳住一双手。

被压在草堆上,拼命挣扎扭动样子,这种刺激,乾隆永远也不会忘。

那是在热河避暑山庄打猎时候遇见女人。乾隆记得那天他喝了鹿血。

其实这只是个借口。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得到了这个女人。

当然,他不可能娶她,不仅因为这个女人,已经嫁人了,就算没有,他也不可能。

就像夏雨荷,如果紫薇没有找来,他们之间,也只会成为一段记忆。

乾隆很快将这名农妇忘在脑后,只是午夜梦回,偶尔可能忆起那双惊恐眼睛。

他自然想不到,他会留下什么,更不会想到,他所留下,有朝一日会成为复仇兵器。

这个人藏得这样深,甚至连知画受到他“欺骗”。

是,如果不是他,如果他不是这样身份,又怎么可能,他孩子,可以和乾隆如此相似。

如果不是拥有那样身世,他又怎么可能如此狠下心肠,可以去弑父。

他母亲是一个汉人,而且,在她遇见乾隆时候,是有丈夫。

因为丈夫出门去了,所以这桩祸事,可以算得上是命中注定。

这是一桩不幸,然而更不幸,是她丈夫永远也没有回来。因为被当成反清乱党,被剿杀在路上。

丈夫永远不会想到,他妻子在他死后还可以坚强地活下去,还可以为他报仇。

仇人身份很难确定,乾隆在途经这间农屋时候,穿是便衣。不过幸好,在挣扎时候,从他亵衣上,农妇扯下了一块料子。

这块料子,是专属内廷。农妇虽然分辨不出,也知道它很华贵。而且,农妇也很清楚,离此不远,就是木兰围场。

什么人可以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纵情欢娱,射杀无数生灵?还可以这样无耻放肆?

农妇记得,跟随乾隆侍从中,有一个公鸭嗓,走路样子,也很奇怪。

是什么样男人,才会这样?

虽然不敢因此确定凶徒就是皇帝,可是农妇知道,绝不可以放弃生命,为了她丈夫,她一定要活下去,为他报仇。

丈夫是被邻居抬回来,头身分离。是她一针针地缝了回去。邻居告诉她亲眼所见,是被官兵砍掉。

这样痛苦,很应该打击她到无法活下去,可是农妇没有。

也因为苟且偷生,在过了一段时候,她发现她怀有身孕。

这个孩子,就是现在李长宁。

他活下来,作为乾隆私生子,一直活到现在。

没有人知道他存在,除了他已经告别人世母亲。

农妇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乾隆模样,而她有幸,在有生之年,确定他是谁。

丈夫被诬反清而死。而那些确有其事人们,自然不会不打听清楚,乾隆模样,以便刺杀。

既然有模样,当然也会有画像。

而长宁,恰恰是因为太酷似他,而被反清义士团注意,随后吸纳为同党。

这些义士,恰恰都是乾隆债主。

他们虽然都受到迫害,但当中有很多都是因为同一件事被聚集在一起。

文字狱在哪朝哪代都没有少过。在清代,更是从顺治就开始了。那些文人们,不管是真言词过激,还是被人砌词诬陷,他们尸骨,可以堆成山,可以填满河。

知画祖父和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下场,和绝大多数人一样。

但是幸好还有一个幸存者。在被抓捕路上,幸运逃脱知画,被海宁陈家收养。

之所以可以这样冒险收留,是因为,陈老爷是知画祖父忘年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段友情,相交不长,也只有寥寥几面。如果可以让外人知道,会发现它表面并没有多么深刻。

也就因为如此,陈老爷就算想要豁出去保住知画一家,对方也会拒绝。

——因为这是不可能。文字狱就像扑上草原火,谁要沾上,谁就要自身难保。

一个已经辞官人,就算曾经有多么辉煌都好,想要以一敌十,保全所有,也是痴人说梦。

为了活命,而连累朋友性命,这不是君子所为。

那么,陈老爷能够做,就是竭力保全知画。倘若她有复仇,就算不能相助,也没有权力去阻止。

憎恨感情疯狂地滋长着,只有达成所愿,才对得起这份煎熬。

长宁很清楚,所以他不可以说。他不可以告诉知画,他究竟是谁。直到此时此刻,就要告别她时候,他不可以再瞒下去。

乾隆做恶梦频率已经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终有一日,他会怀疑,这是为什么。

在数日前,乾隆曾经和秀柏,还有为数不多几名侍卫,微服私访。

就在京城里,去龙源楼听了一回曲,喝了一回茶。

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好像得了怪病似,很喜欢很想喝那里茶。

如果喝不到,他就会很难受,像被猫抓心似难受。

而到了晚上,又总是在做恶梦。

乾隆在恍惚间努力地去回忆,他为什么总是梦见同一个女人。

他不应该总是梦见她,对他来说,那不过是年青时候一段荒唐游戏。他也是花了很大工夫,才回忆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