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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子同人)毒局之静妃重生(120)+番外

作者:情癫 阅读记录

送她上路,用她的命,向太后和皇后表忠心?她彻底地沉下去,变成浮木,驮他上岸吗?

不,绝不!

“你告诉我,是她们逼你的,还是你自个儿愿意的,嗯?你把药当面辨清了吗?你说呀!”她把眼瞪起来,像被火烧着,浑身热|辣辣的,一抬手,好比豺狼。

都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钳得那么紧,福临惊了。

她的手也流着血呢,到处有伤。由不得他不嫌弃,扭来扭去的:“你是诬蔑,你诬蔑皇额娘,你胆大包天,你撒手你撒手,你!”

不撒手,怨毒那么强,他治不了她。再过会儿,他终于干出最恶心,最幼稚的最丢人现眼的事儿来了。急透了,他咬她,他把头一低,咬她。

血进了牙齿,咸咸的,腥腥的,可是乌云珠仍不松。她的笑更长,更透彻。

福临这么说她呢。已经把答案说成这样了,还能不醒?

他和她们合伙做了场戏,做到了十成,以便亲热如初,然后,再掉转回马枪,把罪名压下来,理直气壮地杀她。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这就是。跟她好过,睡过,大话连篇,扯天盖地的,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初是怎么了,就是把眼睛抠了,也不能看上他呀。

哈哈,报应,报应!

乌云珠把那两只小瓶子再瞧了一遍,突然递给他,故作亲热地问:“福临,你想得真周到,这是给咱俩预备的?嗯?好呀,我们到黄泉路上去做夫妻。一个你的,一个我的。”

不,不!

瓶子扭开,冲过来的人们已来不及,乌云珠将瓶儿压在掌心,然后一把扯过。

“唔唔!”就地一翻,福临被她压住,舌头一卷,惶惶如夺命。

窒息的滋味袭来,他只知一掌推出,砸光所有力气,扔在她身上。可是下一刻,他更惊。

空的,他的嘴里是空的!乌云珠竟然没有舍得杀他!

轰然倒下去的身体不知还有没有得救。福临泪花飞溅,即速爬了过去:“乌云珠,乌云珠!”

她对他是有情份的!她有,她真有!到这会儿了,还念着呢!多憎他,恨他,都还念着呢!

相比之下,他多么卑鄙。他悔极了。他追过去,马上叫着,爬过去望:“你别死,别死!”

迟了,乌云珠已经把它们咽下去了。两只瓶子滚下来,都是空的。

“你要我,死,我就,不死,你,不要我死,哈哈,我,偏要死。”乌云珠眯起了眼睛,刚才那一推,她的断骨想是折入了肺,呼吸变得殊为艰难。

“乌云珠,我,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福临嚎起来了,他真伤心。

福临握起她的手,狠命地亲:“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应该带你回宫,我应该带你回宫,我错了!我错了!”他回头,骂那些奴才:“蠢蛋,你们拿水来呀!”

他要给她洗脸,把她的脸洗干净。

“你,你才,错了。”她抬了抬手,真不甘心,她已经不爱他了,直到这一刻才放弃,太迟了。

终究做到了报复,福临会后悔的,会后悔杀她,她要他欠她,永远欠她!

“你摸摸我,来,摸摸我。”他捉着她的手,往脸上引。可是她只想扇他,可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已经过去,毒性往上催,她没那个力气。

春|药令她的脸泛出暧昧的神色,福临备给自己的药,竟派上这样的用场。热|浪勾着她,勾得她想动。于是她笑了,笑得有那么一点儿风情。她笑着说:“我,不摸你。我,不想,看见你,我只想,只想,看见博果尔。我只想看见,他。只想跟他说,我,我错了。我,对不起他。我想,我想。”

幻境在眼前,她好像看见那个新婚的晚上,含羞带怯的博果尔,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颌,望住她的眼。

他那么英武不凡,一尘不染,他的嘴巴抿着,他在害羞呢,他喜欢我,他真干净,真干净!我要抓住他,我要做他的新娘,他是我的!我的!他喜欢我!

乌云珠执着地抬手,向着那片虚无。她够呀够,可是怎么也够不着。福临的手让过来,想碰她,她一拨一拨,不停地推。

她在叫博果尔,十分确实的,声声呼唤,都是博果尔。

福临哭得更响了,在这刻的无能为力,无法对抗。

“你不准哭。你,把他,哭跑了。”乌云珠这样说,自己也抽泣起来,起伏的胸口,让她那么疼:“你不许,气跑他!我是,他的新娘子,我还,要跟他拜堂,我要跟他拜堂,我要抓住他,再也不撒手了,他的身边,只能站我一个人!”

把这一串句子连下来,她很受罪,可是,必须坚定。她还扯着福临声讨:“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是你,是你把他赶走的,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这个,骗子,骗子!你,竟然,在这儿杀我,你答应过的,全是屁,我阿玛,在天上,看着,你呢,你这个骗子!你这么,折磨我,你会有报应,你,你一定有!”

“我不是骗子,我不是。”哭吧,眼泪挽回不了什么,可是也只有这样了。

福临抹着脸,实在无颜以对。这荒唐的人生,到了如此境地,还能怎样?

就快死了,再暖暖她吧。他圈起手来,想抱一抱,可是乌云珠叫个不停:“别碰我,你滚开!”

一翻身,就在地上爬,爬呀爬,她要去找博果尔,她要找他,她要亲眼再看看他,只求一眼,一眼就够了。

可是她动一动,就吐一口血,再动一动,血又喷出来。

春|药模糊了起初的痛觉,可是当毒药的后劲泛上来的时候,它那么猛,像砸下来的树干,压她,捻她,捻碎她的骨,榨干她的血。

史上最奇异的赐死,是教这两种药混在一块儿。促使着,她的脸都发青了,眼中却还泛着春|情。

荒诞到极致,有如邪灵的戏弄,才致如此。是这样死,会否没有脸见泉下的父亲?

黑血吐了几口,乌云珠突然觉得她的鼻子湿湿的,再一会儿,耳朵好像也湿湿的。

不,不行,再撑一会儿,博果尔就来了,说不准,他就来了呢!

“阿玛,阿玛。”她看见他了,看见鄂硕了,可怜地求,求他,再帮她一会儿。

呜呜的风疯狂地刮着,犹如在表达他的回应。

不,求您,阿玛,求求您,让我再看他一眼!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砰砰,她把额头磕在地上,磕出血来。

“乌云珠你别这样,别这样!”福临最终伸手,向着她的背:“乌云珠你糊涂了,博果尔他不会来的!你白费劲儿!”

沙沙,沙沙,这是多少脚步声,怎么这么多,这么突然?

乱蓬蓬的草丛里,突然亮出明晃晃地刀。大家下意识地躲眼睛,胆战心惊。一下子晕天黑地,大难在前。

除去取水的人,这儿剩不了几名侍卫。那些人却全都蹿出来了。他们从哪儿来的,竟似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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