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同人)毒局之静妃重生(17)+番外
满脑子都是那两帖药,满脑子都是慧敏的眼睛和微笑。
如果那些药有问题,如果它们真的有问题,我怎么办?皇后会不会还要赏我,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全想着这个,她怎么高兴得起来?
福临问她:“你怎么了?”
腊月勉强地牵起嘴角。想亲她,她却在抖,才解了两个扣子,就要哭了。像待宰的羔羊,只想逃跑的模样,让福临很不高兴:“你不喜欢我吗,我就这么可怕?”
没法辩解,只能跪着向他请罪。可是她还是在抖,她没有办法,她一想到可怕的后果,她就担心,恐慌。
“扫兴!”福临一把抓起扔在地上的外袍,出去了。
坤宁宫的屋子黑得很早,可是今晚注定要亮起来。
“你慢点儿吃。你想噎死啊。”慧敏拿帕子帮他擦擦唇角,看看碗里连汤都喝得不剩,叹了口气:“这可是我给自己下的面,你凭什么抢我的?”
“我生气了。”福临把嘴巴擦擦,余怒未消:“你说,我就这么不招人喜欢吗?她为什么那么怕我?”
“谁啊?”知道是谁,还是要问,慧敏很高兴能从他的口中,打探这件事的进展。
“就是那个,佟腊月。”不能征服女人心,是每一个男人的遗憾:“她长得那么甜,笑嘻嘻的,我还以为她挺喜欢我,结果,刚才我说什么也听不见,见了我像见了鬼一样,到底怎么了。”
慧敏轻轻一笑,看来这位也不傻啊,这么快就觉察到补药有问题啦。
这一笑,福临起了疑心:“对了,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是啊,我欺负她,我把皇额娘赏的好东西都给她了,这样还叫欺负她。”慧敏往他脸上抹了一把,随手揪揪鼻子:“那怎么样,才叫不欺负她?”
“嗯,我相信你没有欺负她。要不,”福临被这气势一下子吸引,将人一把抱过,再不肯放:“你欺负欺负我得了!”
更深露重,长夜无眠。
今晚。躺在床上的乌云珠默默地回想新婚以来的日子,越想,越觉得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没法醒来的梦。
悲辛无尽。道不尽的相思,说不完的悲凉。吕师傅,若是当初没有学画,这漫天的寂寞,是不是就不会来?如果没有在教堂外那一眼,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刻骨铭心?
我忘不掉。为什么,既然无缘,为什么老天要让我看你一眼,难道就是为了折磨我吗?
轻轻的鼾声响起,乌云珠翻身去看。挺括的鼻梁,紧抿的唇角,她的丈夫睡得很香甜。
博果尔,你是个好人,可我没法子交出我的心。我做不到。
为这番纠结折腾到天亮的乌云珠,颓色尽显。
博果尔无奈地把她看了一看:“你真不去了?”
“不去了。”既然无缘,相见也只是痛苦,唯有寄情于山水之间。乌云珠提起手中的画卷:“我不想让皇上笑话,博果尔,你把这个转给他吧,这是我画的,权当一份回礼。”
“回礼?”博果尔想起来:“对了,皇后送给咱们新婚礼物,是该有份回礼,只是你送了,那我送什么?”
乌云珠没有提议,只是又叮嘱一遍,要将这画确实交给福临。
天真的博果尔不觉有异,又瞧瞧她的额头,笑道:“其实没那么多讲究,这儿有点红而已,皇上不会笑话咱的。”
“不去了,你去吧。”乌云珠说着,强压心痛,送他出门。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博果尔扬扬手中的卷轴,温柔地笑了。
第十二章 惨遭反噬
福临去了南苑。今天天气很好,没在意玩得有点晚。博果尔待得久了,就有点耐不住性子。可是也不能走。
他会等到一个人,一个专门来找他的人。
慧敏走过来,瞧他手上的东西,心中已然明白,乌云珠果然还不死心,非但如此,还利用善良的博果尔,好吧,那就加倍奉还如何?
叮嘱过济度,还会再缠一会儿,福临没那么早回来。好得很。
“给我吧,我交给他。”慧敏很大方地伸手:“怎么,不乐意?”
博果尔有点羞涩地递了:“谢谢您。”
“怎么样,你媳妇乖吗?”慧敏一边说,一边拉开系绳。
好画,依然是念念不忘的《水牛图》,下边还署了名字:乌云珠。
终究舍不得他什么也不知道,终究要让他明白,他错过了自己。
如果没有这个名字,慧敏会觉得这是高雅的神交,会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有那么一点羞愧,但是,当她的眼睛扫到下摆空白那行清灵飘忽的小字时,什么都明白了。
有字,有章。黑字,红章。酸文人特别的气质,什么都要弄点雅。
向来喜武的博果尔发现皇后一脸鄙夷之色,忍不住靠过来:“很难看吗,画得不好?”
慧敏飞快地收手,他什么都瞧不着。然后她很快不动声色地夸道:“比我画得好,我做不来。”
“您过奖了。”没听出来这讥讽之意,博果尔高兴地挠挠头:“皇后,那我再等会儿。”
“不用啦。我看福临他肯定玩疯了。我替他收下,你就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好久没来了,到处转转,用了午膳再回去,既然福晋这么喜欢画画儿,我代他回个礼。”
走到书桌旁,亲手拿起一方砚台,交去博果尔的手里:“给。”
“这个,行吗?”皇上向来对这些东西很在乎,万一不小心动了他的珍品,会发脾气的。
“我也不懂,随便拿的,你就接着吧,反正咱们自己人,你也不会嫌弃。”慧敏知道这方砚台是福临片刻也不能离的,她偏要将它送出去。
乌云珠既然这么爱你,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不是吗?
“皇后言重了,那我就拿着了。”博果尔把这碧绿色的砚台端在手里看,好像很老旧的样子,还有一股子臭墨味儿,不禁嗅嗅鼻子。
黄金有价玉无价,不知道这方玉砚值多少钱?
越值钱越好。慧敏看着博果尔的背影,想着之后会发生什么,无比快活。
至于这幅画,惊世的才华,怎么舍得不让最尊贵的人,来瞧一瞧?
“好画。”确有惊艳之感,太后啧啧称赞了一声,突然收住笑容。
她也看见了那个名字。她比慧敏更快想到,那意味着什么。
抬起头,她把慧敏的额戳了一记:“鬼滑头,我说你怎么好好地让我瞧画,原来动的是这心思。”
“皇额娘,一会儿福临回来,看到这画,会不会跟咱们拼命?”慧敏现出非常担忧的模样:“他可是最爱这个调调。”
“那要是他看不见呢。”太后亲手把它卷起来,交给苏麻:“把它收好,这幅画我喜欢,我要了。”
“唉,皇额娘。”承了姑姑的情,得了便宜也要卖回乖:“您这样可是难为我了,我怎么办呢?”
太后看着她笑。
回到坤宁宫。
绿叶跑得像一头豹子在后边追:“主子,给您找来了!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