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楚濂偏偏不睡觉要去敲紫菱的门,一见到她,他的举动又激动得失常起来,相比平日判若两人。
瞧着他像醉鬼一样的脸,酒气冲天,却不知自敛,紫菱有些害怕,起身去迎时,自然站在门口,不容他进房,并且冷淡地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了。”
她还惦着和谁在通话没有挂机,当然更不便留人。
如此戒备闪躲,这是对昔日暗恋者的态度么,这份情感到哪里去了?还是它根本不曾有过?
楚濂突然发起怒来,在紫菱想要关门时,突然伸手前扑。
紫菱怕伤了他,一时迟疑,人已入怀。
楚濂不等逃脱,大力扣住她的腰,便要强吻,霸道得没有道理:“你不是一直喜欢我么,怎么还要推开我呢?”
紫菱直吓得魂飞天外,像被围困的鸟儿,连连扑腾地挣扎,叫嚷道:“楚濂,你疯啦,不要胡说,快放开!”
楚濂没有听她的,紫菱越是这么说,他便越是要逞威风的逼迫,也许当真是发了疯,他整个人都陷进疯狂里,竟然就这么抓着紫菱的胳膊,将人往前推,推进房里去。
紫菱知道万万不能教他关门,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不管是用牙咬还是用脚踹,务必教他放手。
开着长途的费云帆听到这些动静,心里像炸了火球,他这几天身在国外,可恨远水解不了近火,只得喊道:“紫菱,你现在在哪儿,快找人报警,紫菱!”
现在只能指望那位婆婆,眼看情势急迫,门被楚濂用脚拨上,转身锁死,紫菱夺之不及,节节败退的身倒在床,不能再顾着面子,敞声高喊起来:“救命呀,救命呀!”
她伸出指甲乱挠,一把掐在楚濂的喉咙上,这下醉鬼护疼,伸手想扯开她,紫菱见势抬拳,一拳砸上了他的鼻子,活该他血花四溅,眼冒金星去吧!
楚濂跌了下来,头撞在柜子上,磕破了,突现颓废地坐倒,不再动弹。
如在惊涛骇浪中力挽狂澜的紫菱靠在床头,嘤嘤地哭着,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她想再踢再踹,却没有胆量。
幸好听到危险的程婆婆见砸不开门,便赶快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察破门而入之时,紫菱才幡然醒悟,揪扯住楚濂的衣领,与他撕打。
也许是楚濂自知理亏,也许是他终于恢复了常态。总之无论紫菱对他做什么,他都不还手,也不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必须到警察局走一趟去做笔录的紫菱面对这样的提问,木然地摇了摇头。
惊魂甫定,与费云帆后续的通话并没有教她完全恢复正常,经过安抚的人整个状态仍是呆呆的。
“那,是你的朋友?”问话人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警,很能体谅对方此刻的心情,态度和缓,循循善诱。
紫菱还是摇头,想了一想,这不符实,又为难地点了点头:“我叫汪紫菱,他叫楚濂,是我姐姐的男友。”
“哦。”女警对楚濂卑鄙的痛恨顿时又多了三分,对这个女孩更加同情。只是重况在此,不能再刻意揣摩问话方式延误时机:“那你打算……”
紫菱猜到是问什么,为了绿萍不可以教楚濂留案底,所以拼命的摇头。
看她又哭,女警只有递去纸巾候她拭泪,同时叹息着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只是过了一会儿,她侧望着紫菱的脸,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个突兀地提问:“那你知道你姐姐的男友,他在吸食大麻么?”
紫菱惊讶地把头抬起来。
女警看着她再次确认:“是的,我们在对酒精的检测里,发现了大麻。”
第五章 突然告白
经过一番波折才得以回到家中的楚濂百口莫辩,形象尽毁。
“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受害者”诸如此类的语言,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会有人相信。
紫菱在妈妈的安抚下睡了,第二天两家汇合,在对此展开的会议中,楚濂几乎完全成为被批判的对象。
这个消息不能教身在国外忙于公演的绿萍知道,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宽大的客厅里,紫菱和楚濂在家长们的指导下尴尬地对着台词。
但愿精心策划过的版本,能够将这件事的影响减到最低。
处于风暴漩涡的人,没有资格叫嚷冤屈,只能辛苦地压抑着这份纠结。
必须要再三道歉的楚濂于这个周日在家长们的押解下,来到汪宅。
紫菱正在吃早餐,见到是他便条件反射地站起。
椅子的犄角在大理石地砖上滑出刺耳的响声,仿佛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裂痕。
依旧是一身白色西装,穿着严肃又正式,可是紫菱再也没有办法将他和印象中的白马王子联系在一起。更加不能轻易地接受这份歉意。
作为楚家令人骄傲的长子,如今只能是耻辱的代名词。
他的弟弟楚沛甚至没有脸陪着他一同过来。
认错需要非凡的勇气,更需要对方足够的信任才能得到原谅。
紫菱心内惴惴,只敢看着妈妈,向她讨主意。
舜涓的口气很不好,她已经将楚濂划入心里的“黑名单”,面对这些,自然还是怒气十足,瞧着女儿仿佛心软,很是痛恨她的不争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紫菱闷闷的心头受这一激,脸色突变。
楚濂没奈何只得当众跪了下来,连声哀切。
舜涓冷冷地瞥了一眼,便将他扔在这里。
楚濂的爸妈也没脸再坐下去,通通隐蔽,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紫菱也不知如何处理,她毕竟心肠不够狠硬,等楚濂又跪了五分钟还不站起时,终是忍不住朝他望了一眼。
或许是这个动作的暗示□,楚濂鼓起勇气起身走去她的身旁,低声道:“紫菱。”
从来意气风发之人,何曾如此,像渴求释放的囚犯,眼中全是乞意。紫菱不由心中既憎又怜,放任他坐在身旁的椅子,叹道:“这件事情算了,可是绿萍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肯定会和你分手的!”
“分手,就分手吧。”没想到楚濂沉默良久,居然做出如此决定。
紫菱一下子又被点燃了怒火,立起身来,向下俯视:“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完全没有悔改吗?”
“紫菱!”楚濂真诚地望向这双嗔怒含泪的眼睛,似乎比她还要心痛难过,他尝试着去握她的手,传递的颤抖透露心底的慌乱和忐忑,即便如此,他仍是要坚定决心说完它,好教紫菱明白他们究竟是被什么困扰着:“其实,我早想和绿萍分手。我对她一直都不是爱情,我那天……是因为我爱你,我喜欢的人,是你,紫菱,可是你却让费云帆夺走了……”
第六章 结局
“你想好了?”行驶中的轿车就快到达目的地,费云帆不得不进行最终的提醒。
“想好了。”也许是被“喜悦”烧昏了头,紫菱的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类似羞涩的红晕:“麻烦你,帮我联系绿萍吧!”